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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个小和尚都爱黏着你。”

计许低头吻一吻她那雪白精致的面颊,不免被她的稚气逗笑,俯在她耳边轻声说:“可我是你的。”

嘉允将他搂得更紧,一颗心甜到发胀,从他的眉骨吻到唇角,最后靠在他颈间附和:“嗯,你是我的。”

临走前,计许被小沙弥缠着去摘那树上的枇杷,枝桠横生的树冠下,少年捧着几大枝密果兜在怀中,他抬起那双清冽黑亮的眼睛看向嘉允。

瞬息之间,旧日回忆沿着时光流动的痕迹抽离折返,又一次回到了她的身边。

计许偷偷藏了一个最软甜的枇杷果,将其余的都留给小沙弥。

回程时,明媚漫溢的阳光竟骤然收歇,浓云还未低垂,疾风就已迎面袭来,豆大的雨点就这般毫无防备地砸向人间。三人跑回庙内,浑身都已湿透,眼见着雨势丝毫不退,小沙弥主动提出可以将东屋的一间厢房留给他们歇息。

嘉允迟疑地瞥了他一眼,还未发问,小沙弥就已经嬉笑着道出房价:“东屋厢房一晚五百,西屋三百。”

“滚蛋!”

小沙弥扁扁嘴,小心翼翼地挪到计许身边,抓住他的衣角告状:“施主,姐姐好凶。”

计许弯下腰摸摸小和尚的脑袋,眉眼温柔,却道:“姐姐不凶的,你是有点坑哦。”

嘉允实在懒得搭理这个小扒皮,兀自走到屋檐下,望着眼前雾气缭绕的雨幕发呆。

雷电轰鸣在刹那间惊响,瓢泼狂雨不肯收歇。

大殿内一片凄迷昏暗,小沙弥捏紧手里的竹蜻蜓,呜呜咽咽地跑到嘉允身旁,声音怯软下来:“姐姐,你们留下来吧,我不收你们的房钱行不行呀。”

嘉允低头看着他,愣了会儿没说话,谁知小和尚又哭起来,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呜哇下这么大雨,师父和师兄们肯定不会回来了,小僧一个人会害怕的”

小沙弥这一哭彻底把嘉允的心哭乱了,她蹲下来,慌慌张张地替他抹掉眼泪,嘴上却丝毫不让步:“小扒皮,坑我钱还有脸哭。”

即使被凶,小和尚仍牢牢抓着嘉允的衣角不肯放手。

这几日接连不歇的夜雨几乎要将天幕都下出一个窟窿,嘉允无奈之下也隻好答应留宿。

小沙弥蹦蹦跳跳地从大殿供桌下取来两把油纸伞,带着他们去看厢房。

他们先去的西厢,一推开门,阴晦闷燥的一股霉味便直衝衝地扑鼻而来,嘉允下意识地抬手捂住鼻子,躲在计许背后。

小沙弥则一本正经地开始介绍:“西屋没有灯,二位施主如果害怕,我可以租一盏煤油灯给你们,一晚只需五十。”

他们跟着小沙弥进去,整间屋子都布满积灰蛛网,就连唯一的床都只有一面孤零零的骨架,嘉允几乎是抑製不住怒火,衝那个小扒皮狠瞪一眼。

只见那孩子快速伶俐地眨眨眼,转而说道:“东厢的屋子要好很多的,有灯有床,还有铺盖。”

“那你还不赶紧带我们去?!”

小沙弥听完脸上顿时浮现一抹犹豫纠结的神色,嫩白的手指绕着竹蜻蜓上的两根细杆迟迟不语,就在嘉允即将再度爆发的时候,他忽然开口了,还不时打量着嘉允的神色,“唔免费的只有西屋啦,东屋,可是要收取一点点小小的费用哦。”

尽管他已极度小心谨慎,可嘉允分明就在这小扒皮怯生生的语调里觉察到一丝嚣张的得意。

无奈啊,无奈。

的确,东厢房是早已收拾打理好的一间上屋,陈设虽简陋,但却足够干净整洁,嘉允隻好眼睁睁地看着小扒皮又从计许口袋里骗走三百大洋。

“谢谢施主!”小沙弥将钱塞进自己僧袍,拉着计许的手,喜笑颜开道:“为表感谢,小僧决定为两位施主做一餐斋饭。”

于是他们二人跟着小沙弥来到院内古井旁的柴房,计许替小沙弥举着煤油灯,一手牢牢牵着嘉允。

屋外滂沱骤雨,淅淅沥沥地砸落在屋脊上。然而在这山间的小小柴房内,昏黄的暖光却始终围绕在他们身边。

小沙弥踩着一个矮脚圆凳,正费劲地往灶台里添水,计许坐在灶膛旁加柴,明亮的火光映在他沉静的面孔上,那分明峻深的轮廓一如往常般英朗好看。

如同这山间苍茫寂寥的夜色中,燃着一盏不灭的明灯。

小沙弥说的斋饭就是一锅刚刚熟透的菜饭粥,嘉允接过他亲自为自己盛的斋饭,有些好笑似的问:“小扒皮,这碗粥你准备坑我多少块大洋呀?”

小沙弥听完垂下头,难得一见地消了声。

饭桌上嘉允仍不依不饶地问他:“小扒皮,你又不能下山,要那么多的钱做什么用?”

小沙弥愣了愣,将圆圆的脑袋垂得更低,手里还紧紧捏着那个竹蜻蜓。

恍惚过了半晌,嘉允和计许听见小沙弥那失落怯怯的声音:“小僧存钱,想下山去找小仙女。”

嘉允和计许相视一笑,脑袋都靠在了一起,她又问:“小仙女是谁?”

这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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