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房里给信民们画着祈愿符,可心却怎么也没办法平静,堇离满脑子都是堇原说的仪式结束后,让妤言搬去他的房里。符被画的乱七八糟,根本不是他应该有的水准,从小他学习画符念咒,学习神秘仪式,都是一点就通,只要学了,就不会出任何差错,他是天生的祭司,天生的神学者,能沉下心,能心无旁骛。可现在,他心里装的全是妤言,这本不应该,他的心里应该只有姆达拉神,只有全族人民才对。不知何时起,妤言居然侵入了他一片宁静如同死水的心海,占据了他被神学填满的思想,让他从一个欲望极低的人,变成了一个纵欲的禽兽。可能是从她来冲喜开始,是那天晚上,穿着白色裙子突然闯入他的世界开始,这么早吗?还是她哭哭啼啼让自己救救她放她走,小脸哭的红彤彤,水汪汪的眼里装的只有自己开始。亦或者是那日大婚,她穿着喜服在房里,喝了些酒,微醺下,她好像真的是他的新娘。堇离也不知道了,总之意识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将自己原本枯燥无味的世界点亮了,开始有了占有欲,和强烈的,每天都肏她的欲望。而那个人,是自己的小妈。正当堇离思绪混乱,坐在书案前想要理清头绪时,有人轻敲了两下门。“进来。”他调整了一下呼吸,表面看起来是一如既往的阴冷,将桌上画的一塌糊涂的符随意的揉在一起扔在地上。可进来的人,又让他打乱了呼吸节奏。妤言换上了一身洁白的长裙,被背后的阳光照出一圈光圈,像是无比圣洁的少女,怯怯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什么事?”堇离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一贯地疏离冷漠,拿起毛笔在符纸上挥洒,他的眼神避着妤言,不去看她,如果妤言走近,就会发现他在符纸上根本就是在乱画。“那个,后天的仪式过后,我的家人就要回去了,我能不能和他们一起回去?”妤言关上门后,小心翼翼地开口,仍站在门口不敢上前。堇离撇了一眼在门口的小人,看似专心的写着符,漫不经心的回答道:“这你应该去问你的丈夫,不是我。”“可,可后天你就是大祭司了,二妈说,这里的人要想出城,都得大祭司同意。”妤言稍稍上前走了两步,像是怕堇离不同意,面上有些急迫。“呵。”堇离放下笔,靠在椅子上,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女孩,“过来。”他唤着妤言,幽深的眼眸里划过一丝落寞。妤言听话的上前去,离堇离一张书桌的距离,她期盼,又有些担忧的样子,同样回望着堇离,但显然,他们的眼神中的情绪是不同的。堇离冷笑了一声开口,“离我这么远做什么?怕我给你下咒?”他身子微微前倾,凝视着妤言。妤言急忙否认,明明已经离他很近了,都贴着这桌子了,他还要怎么样,“你到底放不放我走?我回家也是应该的吧,不是有回门宴吗?还有,你说了会帮我逃出去的,就这次,让我走了行不行?”妤言越说越激动,快凑到堇离面前了。对面的人就默默看着她激动的念叨着,一句也没听进去,光顾着看那张一张一合的粉嫩小嘴,妤言的唇不薄,激动的时候会上翘,像是嘟着一样,看起来…很好亲。“你觉得你就算祭祀结束回去了,就算离开了吗?婚礼已经办了,除非堇原死了,不然你是不可能逃离这里的,无论走多远,都会被带回来,永远都是他的妻子,甘尼族的神母。”堇离神色淡然平静,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却让妤言无法淡定。
听了他的话,即使早就知道离开这里不容易,但还是受到了重重一击,“难道,难道只有那个办法吗?”杀了堇原?可那是活生生的人啊,早晨还和他们一起吃饭,他的亲生父亲,为什么他可以如此随意的说出这种话?“怎么,不舍得了?”堇离目光凝聚,盯着妤言的每一个表情变化,眸子一点点变冷。“那是人!怎么可以随意的就说让一个人死?”妤言无法理解堇离的冷漠无情,有些怒道。“那你就待在这里做他的神母,以后不要来找我说要走的事,我是不会同意你回去的。”堇离看着她维护堇原的样子,气从心口蔓延开,那人不过才醒了几天,就维护上了?他的气息变得沉重,空气中凝结着压抑。看到他有些生气的样子,妤言不知道他们父子间发生了什么,只当堇离是个不孝子,毕竟堇原看起来和蔼又温柔,而他如此阴狠,妤言语气有些愤愤,故意阴阳怪气地说,“没关系,我不用你帮,堇原说会帮我走的”妤言双手撑在桌上,从上往下想要以上位者的姿态来占点上风,可堇离嘴角的那抹笑愈发阴冷,他只是这么随意的坐着,妤言都能感受到压迫。堇离几乎是用喉咙里挤出的声音,比冰窖还冷上几分,“你相信他,不相信我?”他眸色阴沉,妤言盯着他的眼睛看,像是进入了黑洞,想逃离,却怎么也移不开眼睛,本不想再开口刺激他,但不知为何,喃喃的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对,他看起来比你好多了。”堇离的面色已经很难看了,最后一丝耐心也被这句话冲破,失望,愤怒,好像什么东西在他的眼底破碎了,他的唇边勾起一抹好看但骇人的弧度,那双桃花眼危险的眯起,几道锋利的寒光从他的眼中映在妤言的身上。越是生气,他看起来越是从容。堇原比他好是吧,行,看来不能对她太温柔了,这女人根本记不住好。堇离缓缓站起身来,他俯视着妤言,身子挡住了背后映照下来的暖阳,阴影笼罩在妤言的周围,她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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