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彼时的谢程一更害怕亲人决然赴死。母亲眼中的恨意越来越明显。她怎么能不恨?那个男人远走高飞还不放过自己,留下一个孩子吞血噬肉地消耗着她长大。无数次,他发现母亲恍惚地盯着水果刀,剪子,于是他或扔或卖了关于那个男人的一切,改了姓,辍学在家,亲力亲为地照顾着母亲。护理床就是那个时候来到了家里。他摇了摇肩膀上的弟弟,低声说,“到家了,冲把澡再睡。”谢镜是安静性子,但就算动得少,这么热的一天下来,谁身上不是粘嗒嗒的,何况从小区门口走到家里,还吹了一路热气。只是小孩哼了两声表示拒绝就不理人了。他没法,把小孩抱到房间,从卫生间打了一盆热水,拽了毛巾准备他擦擦。半梦半醒的状态虽然疲于应付,但不会说谎,谢程一心里犹豫再叁还是想问谢镜是怎么认识得韩宁,毛巾刚刚覆上小孩儿的脸,他就看到谢镜的嘴嗫嚅着什么。他凑近,听了那个普通柔软,于他们又不寻常的词,愣在原地,心尖就跟被数万根针扎了一样,泛起绵密的痛。谢镜在喊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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