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下来,示意对方上前带走纪莲川,又让新至的一批保镖替换原本的佣人。他看向纪莲川,说话十分不客气,神情冷静,并无怜悯和动容:“我如果是您,知道自己有臆想症,就不会随便出来吓唬欺负孩子。”纪莲川盯着陆恩慈,看都不看纪荣,柔声道:“他这么凶,不到我这来吗?”陆恩慈惊恐埋在纪荣怀里,手死死掩住胸口,颤声道:“我……我想离开,我想…纪荣……”“没事了,没事了。”纪荣低声安抚她,抚着少女后脑吻了吻前额,转身带她离开别墅。纪莲川没有大声吵闹,她安静地跟着新换的佣人上楼,只是偶尔还回过头,试图用视线去寻陆恩慈的位置,又惋惜看向心腹离开的方向-汽车平稳地驶离别墅。纪荣从车内冰箱里拿出药箱,翻找除淤的药膏。他看向陆恩慈,脸上没有特别明显的心疼情绪,只声音柔和不少:“哭成这样……脱掉,我看看。”陆恩慈不理他,她明显吓到了,缩在座位里死死捂着胸口,脸色苍白,浑身发汗。果然每个霸道总裁都有不堪回首的童年往事……可为什么要是她来承受这些?纪荣看出陆恩慈有些应激了,他沉默片刻,放下药,附在她身后低声道:“是不是吓到了?”男人顺毛哄,吻着她后颈,轻抚后背:“很疼,很害怕,胸口也不舒服,是不是?……没事,不怕了,我在这里。”女孩子动了动,又埋进靠背皮面的夹角垂泪,呜呜咽咽的,哭得伤心。“先转过来,让我看看情况。伤口如果见血,可能会发炎,要上药。”纪荣慢慢握住她的手,能感受到陆恩慈急促惊恐的心跳。他拿来纸巾给女孩子擦额发腋下处的汗,道:“我母亲叫纪莲川,是从前养在家里没血缘的女儿。我父亲……床事上不太正常,总是把她弄得伤痕累累,只让家里的女佣去照顾。你知道,人的情感并不是定向流动的,婚后一年,她宣布自己爱上了那个女佣。”陆恩慈动了动,终于不再抗拒纪荣的触碰,由着他把自己抱进怀里。“那时我母亲的精神状态已经不太好了,父亲开除了女佣,不久母亲就开始伤人,被控制后查出怀孕。”纪荣耐心抚摸恩慈的头发,等陆恩慈的手也开始放松,便拨过她的脸,用掌心抹干净脸上的泪水。“我严格意义上不能算她的孩子,有她的基因,但并不由她养大。我第一次见她是十二岁,她扇了我一巴掌,觉得我在和她抢夺父亲。”纪荣把她抱到膝上,道:“所以我只叫她母亲,不叫妈妈。”纪荣很平静:“恩慈,你想过没有?你为我设置什么人设,世界就会还原这份人设,并填补它的逻辑和因果。比如,我为什么一直独身,不近女色,难以相处,亲缘淡薄……这些几乎都可以用一位精神上有缺憾的母亲进行解释。”陆恩慈听得一愣一愣的,心想原来还是我自己造孽。她其实……也不是没想过,比如,她为什么总是试图让纪荣有值得心疼的地方呢?人在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会拼命建设值得被爱的地方,寻找对方爱上自己的理由。oc是面双射镜,无论如何回望,看到的也只有自己。当上帝成为亚当,她想要创造伊芙,就只有抽出自己的肋骨。想不出没见过的东西,就像不知自己被爱的理由。想要做他的伞,能构设出的唯一生路,是在他头上放一朵经年下雨的云。他本来不必这样可怜。是她为了让自己被爱,而选择去无意识伤害别人。从前这个“别人”,可以是一串文字,一副画面,如今他真切站在她的面前,满面的冷淡,满眼的阴郁,陆恩慈才意识到自己用十年时间做了什么。她塑造了一个金玉其外,却满心疮痍的残次品。性欲被压抑,双亲又不幸,这些在高维生物看来不过是故事背景的设定,落到实处后,使得纪荣成为了一个,能够平静说出生母半生苦难,并漠视这些的人。他甚至有种到囚禁两位“母亲”的地步,同时坦然地无视它们的不道德。劣种,同时是神是臣。陆恩慈有些畏惧地看着他,因为不占理,哭声也低下去。纪荣再哄,她便哽咽着乖乖脱掉裙子,把乳肉从内衣里拨出来,勾着背给他看。纪荣并不在意她眼神的变化,拧眉看了片刻恩慈胸口红肿的豆粒,轻轻揉了揉。陆恩慈疼得直吸气,听到他很是反感地又“啧”了一声。“呜……”陆恩慈眼里又冒出泪花:“你别说我……我什么也没对她做。”他摇头,眉目间很无奈,低声道:“不是要怪你…痛不痛?”陆恩慈被他握住手,动作使然,不免用胳膊夹着胸。她红着脸不吭声,越畏惧情欲越盛,耳朵完全烧成一片,紧紧闭着腿,甚至不敢看他。纪荣垂首靠过来,手指缓缓缠弄女孩子落在胸口的头发:“嗯?为什么……不说话?”他轻轻接住垂下的长发发尾,把它温和地铺在恩慈胸口。长相深刻清晰的男人就该被俯视,从眉峰沿着挺直的鼻梁望下去,看他的双眼皮与眼睫的痕迹,如同河谷与植木那样流畅葳蕤。不明显的唇珠在这样的视角下看得很明显,他抿着唇动情,喉结微微滚动几个像素点都一清二楚。纪荣抬眼看着陆恩慈的眼睛,放轻了声音问:“她刚刚怎么掐你的?”————————有几个小地方后面再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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