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於泰国青年会知道他的处境,维克托一点也不意外。
「还没想好呢,可能就近找一间宾馆吧?」
听到维克托还没找到落脚处,披集差点就要拍手叫好。「那维克托要不要住进来?」
「?」面对这个突然的提议,维克托觉得这超出了他的思考范围。已经把这间公寓的隔间0透的他想不出来这间小公寓有哪里可以再住得下他这个身材高大的斯拉夫人。
正好洗完餐具,拿着毛巾擦手的胜生勇利吓得毛巾掉了都不知道。「披集!你在说甚麽!」
「我最近答应了光虹他们要指导他们关於制作东南亚食物的诀窍呢,可能会直接住在他们那边,既然房间空下来,顺便给维克托住也没有什麽关系吧?而且可以省钱。」
这不是省钱的问题!维克托才不会在意那些住旅馆的钱!勇利在内心无声地呐喊:而且我之前请教你的时候你都没那麽认真!
光虹是小勇利一届的学弟,就像去年的勇利一样,有个专题是研究世界各地的饮食。当年勇利因为身边就有一个东南亚人,因此选定了东南亚食物作为专题,当他拿着笔记本去跟披集请教诀窍时,对方只回了他三个字:酸、甜、辣。
没了。没有其他诀窍了。
讲到住宿的事,勇利突然想到几个问题。维克托会在日本待多久?又会在东京待多久呢?
酒廊歌手不可能一直保持在一间酒吧唱歌,一来是为了避免客人对他感到无聊,二来到不同的地方走走,还能与其他地方的歌手交流,即使是维克托这种价码不低的歌手,也不会耻於和其他歌手对话,不论是经验或是技巧上的指导,对於双方都是一大收获。
青年发现,眼前这名自己憧憬多年的偶像b自己想像中的还要遥远,遥远的得许多。他不能过度沉溺於对方带来的惊奇。否则,突然的别离降临时,最难过的永远是被留下来的那一个人。
04
维克托留下来了,就住在披集的房间。
第一天勇利还会紧张又激动得睡不着觉,但後来习惯後也就觉得对方和一般的室友并没有什麽不一样……唯一的不同大概是对方会缠着自己说肚子饿要吃饭。
撇去歌手光环,勇利发现维克托其实是一个相当孩子气的人,他会因为自己冷落他而抱着枕头坐在沙发上发脾气,会因为一道好吃的料理而笑得如太yan一般灿烂。
勇利觉得自己上瘾了,一种名叫维克托.尼基福洛夫的毒品。
一边擦拭客人用完的玻璃杯,一边轻声叹气。我们亲ai的胜生勇利觉得自己大概已经用完此生所有的运气,接下来可能就要过着走下坡的日子。与维克托生活将近一星期,他依然无法鼓起勇气问对方离开的日期,每天都处於焦虑与不安之中,害怕对方会不会明天,甚至是下一刻,就消失不见。
中场休息的时间,维克托结束上半场的最後一首歌准备走回後台休息,一抬眸便看见勇利愁眉苦脸,一看就知道注意力完全不在手上的工作。
整理了下衣领,摆出一个自认最完美的微笑。他觉得这孩子实在单纯得可ai,到底是想什麽想到有人就站在他斜前方看着他还不自知?
是想我吗?这个想法突然出现在维克托脑海中,让男子愣了愣,随後摇头苦笑,不是很明白为什麽自己会跑出这个毫无根据的想法。
万人迷先生也不急着去打扰勇利,就暂时站在一边看着他。与平常家居模式不同,穿着侍者服的勇利全身上下散发一种邪媚的气质,棕红se的双眼不再被阻隔於镜片之後,真实的感情会透过他们流露出来。
维克托喜欢这样的胜生勇利,也喜欢一般家居型的胜生勇利。
这个孩子洁白得就像一张白布,虽然处於这种人龙混杂的地方工作,但彷佛是淤泥中的白莲,自顾自地散发光芒。维克托很少看到这麽单纯的人,这种近乎纯白的洁净通常只会出现於幼童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男子觉得青年实际上还未成年,反倒像是还未涉世的高中生。
「勇利?」维克托笑着靠在吧台旁,伸手到青年面前挥了挥。
如大梦初醒一般,勇利震了下身子才意识到维克托正坐在他面前。对方顽皮地眨着眼,看似无辜,但若能将嘴角的笑容收起来的话会b较真诚。
面对维克托有些打趣的眼神,勇利板起一张脸,故作严肃问道:「客人需要什麽饮品吗?」
言下之意就是:上班时间请勿打扰。
「都可以。」喝什麽对维克托来说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想要跟勇利说话。
都可以是所有服务业人士最讨厌听到的词。随便这个词变数太大,跟「都可以」是同一个级别,遇到说这种状况,服务生通常会讲几种饮品,介绍一下後请客人再选择一次。
但勇利面对的人不一样。
青年点了点头表示了解,转身拿起放在一旁已经完成醒酒的红酒,再从冰箱内拿出给不喜欢饮酒的客人准备的柳橙汽水,两者沿着搅拌bang注入玻璃杯中,充分混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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