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物品买卖,这就是她的家人。
心中隐隐约约有个念头:她被父母背叛了。
但她没有自暴自弃,她努力讨好对方,多得的赏赐她只拿了一部份回家里,剩余的自己拿着,只为了某天有机会,带着弟弟一起逃跑,去别的地方开始新生活。
可是有一天,灼颜被当成赏赐,被府里的下人一遍一遍的1unj。每当她昏了过去,总是会被冷水泼醒,周而复始。
灼颜终於承受不住了,她生了求si的心,她恨她的父母,恨这府里的所有人,但每次闭上了眼,最後想到的却是没了她,她的弟弟该怎麽办……
那个总是说以後长大後要保护她的弟弟那麽傻,如果没有她拿回去的钱,家里还会照顾他吗?
在她si後没有了金钱来源,他们自私的父母,绝对不会拿出钱让弟弟治病的。
那是她的心头r0u啊……她不能倒下。
这个念头使灼颜y撑了过来,她就这麽撑了七年,府里的人任谁都知道灼颜名义上是小妾,私底下却只是个万人骑的玩物,但灼颜从不在意,她看着弟弟寄来的信,一脸欣慰。
她看不懂字,只能卑贱的向府里看得懂一些字、也同为小妾的人请教。几番波折,灼颜终是凑齐了整封信的内容。
信里提到弟弟的身t渐渐转好,这使得灼颜堪堪落下泪来,但她又很快用手背抹去了。
这是好事,不能哭。
她手上的钱存的差不多了,只要再寻找机会,她很快就能够带弟弟逃跑,脱离这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生活了。
在一天晚上,灼颜带着一布袋的钱,趁着守门的奴仆换班,悄悄地溜出府了,可她回到家时,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她愣了好一会,才挨家挨户地问此处发生了什麽。
大半夜的被吵醒,大多数人都是骂骂咧咧的让灼颜滚,只有一户独居的老人家告诉她,这里的人早就搬走了,因为儿子si了,讨债的还常常上门,大约是在一年前就搬走了。
父母搬走了,因为儿子si了……
弟弟si了。
灼颜脑中晕眩,却只有这麽一句话异常清晰。
那些信都是骗人的,弟弟早就si了,奈何她没有发现。为了要看懂弟弟的信,还对府里的冷嘲热讽忍气吞声,被那些人耍得团团转。
灼颜的脸se骤然苍白,手指开始抑制不住的渐渐发抖,整个人像是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她甚至不知道弟弟葬在哪里。
她……该如何是好?
灼颜眼中的希望渐渐si去,像极了今夜天空孤寂无星的冷。
往前一步便是万丈深渊,可奈何她已经没有退路。
她真是恨透了这样的人生。
灼颜眨了眨乾涩的眼,也许是哀莫大於心si,她没能落下一滴泪。
她看了一眼早已掉光绿叶的桃花树,心中绝望更甚,灼颜缓缓踱步进入屋内,发现屋内家徒四壁,能搬的都搬光了。让自己落入如此境地,这的确很像她父母会做的事。
灼颜的视线不经意扫过角落的水缸,那是家里用来接雨水的容器,因为屋顶是用茅草铺成的。而近日刚下过一场大雨。
她心中微微一动,走到水缸前,里头的水大约还有一半,灼颜微微弯腰,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
灼颜眸中黑得深沉,手缓缓抚0自己越渐粗糙,却不难看出底子极好的面容,心中不禁怨愤难当。
她为什麽要长的这样好看?如果她长的嘴歪眼斜,也许就不会有人想买她了、也许她现在还能赚钱,再用这些钱给弟弟治病,让他过上更好的人生……
她也不用遭受那些w辱。
如果没有这张脸,一切都会不一样的。
灼颜十指握拳又松开,下定了决心。
灼颜到厨房找了半天,却只能找出几颗打火石,她摩擦几下,发现还能用,当即将屋顶上还算乾燥的茅草全都卸了下来,铺在屋内。这对她并不难,早在小时候她就已习惯爬上爬下的为家里修补房顶了。
只是这收藏着她与弟弟的回忆,要烧去还是有点不舍。
但她也没有办法了,她不想被抓回去,也不想再给其他人添麻烦了。
灼颜咬着唇,喉头哽咽。
她只能在这里结束。
窗外天se微亮,此刻已接近五更天,平常这个时候她该打水为她名义上的丈夫洗漱了。
不知道府里何时会发现她不见,她的速度得再快一点。
打火石迟迟无法燃起火花,灼颜却一点都不紧张,她想着就算府里找到她在这里,大不了来个鱼si网破,但一想到自己在府里那悲惨的境遇,灼颜又有些害怕了,她不怕si,只怕连si的权利都没有。
失去了弟弟,也许她根本没有自己想的那样坚强。
可失去了弟弟,她哪里还算个人?
不如si了算了。
就在这一刻,手心的打火石冒出了火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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