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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他催促着,走出办公室後,在医院走廊绕来绕去的,搭上电梯前往十楼,又是绕一堆路,最後终於抵达了教材室。

「霍梓晨,医院这里有够复杂的,你怎麽都知道路啊?」曾宇凡往後看着刚刚走来的路,她有点担心自己找不到回办公室的路,那可怎麽办啊?

「待久了自然就知道路。」他从她手上ch0u走刚刚的那两张纸,向教材室里面的人打声招呼,「廖姐,可以借用印表机吗?这是外科部新来的秘书,她要列印急诊室的诊断单,少菲今天请假无法跟她拿影印卡。」

「霍医师,当然可以啊!你请用吧!」

对方这位年长的姊姊朝着霍梓晨眉开眼笑的,曾宇凡想起刚刚一路走来就有不少人对他打招呼,看来霍梓晨在这间医院的名声还不错,虽然他的回应都是冷冷淡淡的,但众人的反应似乎很喜欢他。

「曾宇凡,你有没有在看?」他的声音打断了曾宇凡的思绪,她瞬间回过神,见到霍梓晨一脸扑克牌脸,表情甚至有一些些的不耐烦。

「有……有啦!我有在看……」才怪,她刚刚一直在想霍梓晨的事情,根本就没有认真看他c作,可是印表机不就是这样子的吗?按一按资料就会印出来了。

「那我讲解完毕了,你来c作。」霍梓晨往後退了一步,让出印表机前面的位置,要她过来。

曾宇凡低着头走向前,在靠近霍梓晨的时候她闻到了一gu淡淡的清香味,这是在经过他位置时会有的味道,很像是天然的肥皂味,闻久了都不会觉得刺鼻。

还好曾宇凡在大学时期的打工经验让她c作过不少次的印表机,所以她顺手的在机器上方按了按,抬头问他:「我要印几份啊?」

「一百份。」

「啊?」她瞠眼。

「我没骗你,真的一百份,不然你两三天就要去急诊补一次,你肯定会很烦。」

「喔……知道了。」她按了数字,印表机开始作业。

说话就说话,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每一句听了都充满了刺耳与不耐烦,这霍梓晨会不会觉得重新遇到她是一件麻烦事啊?

想到这里,曾宇凡觉得心头上闷闷的,有点喘不过气来。

好不容易各自一百份的诊断单都印好後,跟教材室的人道了谢,曾宇凡小心翼翼地捧这手上的这两百份诊断单。

「给我。」

「啊?」

霍梓晨不想再说第二次,伸手将她手上的资料全数都拿走。

「我、我可以自己拿……」

「就我拿。」他的语气很冷,显然不想继续与她争下去。

「……喔。」好吧,他跟高中时期一样依旧是个很热心助人的人。

曾宇凡静静地走在他的後方,因为她不知道来的路要怎麽走,刚刚九弯十八拐的,若乱走走错迷路了那可就好笑了。

「霍梓晨。」她叫了他的名字,「你会不会觉得重新遇到我是一件……麻烦事啊?」

霍梓晨转过头来,眯起眼睛,接着又快速的转回去,他没有说话,曾宇凡等了又等,他还是没有开口回答她。

「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哦?」

此刻,霍梓晨停下脚步转头看她,曾宇凡惯x的往前走,也不自觉地停下脚步看他。

「我没这样想。」他回答。

「但这几天你给我的感觉都好冷漠……好啦……可能你们医师真的很忙很忙,常常开刀房或是门诊室跑来跑去的,可是萧、萧旻言就不会这样子,他很热情欸!都会跟我打招呼……」

也不知道是因为听到了什麽,霍梓晨的表情有点变了,变得凝重,也更加的冰冷,他的眼眸似乎盖上了一层薄雾,突然的那一瞬间,看不清他的神情。

「曾宇凡,如果可以,离萧旻言远一点。」久之,他对她说。

「啊?为什麽?」

「没有为什麽。」他却这样回答。

「什麽跟什麽啊?」见到霍梓晨又开始走动,曾宇凡不自觉得跟上,同时拉起他身上的白袍,「欸,讲话不要讲一半好吗?霍梓晨,你不喜欢他啊?为什麽不喜欢?你们不是同事吗?还是你们有发生过什麽事?」

霍梓晨沉重的吐了口气,拧着眉,「……凡哥,你很吵。」

曾宇凡瞪大眼睛愣了一下,几乎想尖叫,伸手打了他一下,「不要叫我凡哥啦!都跟你说我x向正常了!」

因为某些事情的发生她超级讨厌这个绰号的。

「同x恋者x向也是正常的,我可是支持同x恋的。」

他的话让曾宇凡澈底无语,脑中顿时想到高中过去那令她心碎的画面片段,那画面依旧清晰,可就是因为过於清晰,更加的觉得痛苦不堪,她抿着唇,独自生闷气不再说话。

「……生气啊?」霍梓晨察觉不对劲,转过头果真看到她苦着脸。

曾宇凡没有说话。

「曾宇凡?」

「没事。」她的语气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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