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您还没吃早饭,我带您去……”
“不用不用,我回去要再睡一觉,你带她回家吧。”
原予打断他的好意,看他上车离开,关上大门。
往回走时她脱掉身上的睡衣外套挂在手臂上,突然反应过来。
言荣提起言雨楼说的是少爷而不是大少爷,果然是在家实权比言明都大的老管家,只承认一个少爷,自然就不用带着名头。
她站在七月末的阳光下叉着腰想着这个大家族的事情,直到阳光刺痛她的胳膊。
“我想他们家的事干嘛,和我又没关系,睡觉!”
她自言自语说给自己听,抬起脚时肚子没出息的响起来。
“那就点外卖。”
开门进屋,门轻轻的关上。
原予撞开门冲出来,慌张地转回去拿钥匙,“砰”的一声砸上门,单手撑着伞上锁,踩在院子水坑里啪嗒啪嗒地响。
门外安如真的车在等她,原予钻进离她更近的后车门,车子溅起高水花飞出去。
八月的京阳又进入雨季,还是闷雨,整个城市就是个大火炉,老天还源源不断地填汤加火。
车子里开着的冷气在停车开门后全部散开,原予撑着伞跑进酒吧后门。
雨伞的一角勾住她短裤的破洞,伞面上的雨水全都撒到腿上。
“我来。”
安如真走过来接过雨伞解下来,指着楼上左面,
“三楼,002。”
原予跑到002门口,压着胸口,缓了几秒,敲门。
“进。”是他的声音。
推门冲进去,言雨楼露着半面身子,医生拿着棉球吸着肩膀下的血渍,肩膀上的皮肤也染了血,下面还能看出她咬出的痕迹。
原予站在他侧面,盯着肩膀上的动作,所有污渍处理干净后,医生也松了一口气,
“不需要缝针,还好。”
“嗯。”他就只会说一句话,接下来的处理更是一声不吭,医生小心整理好伤口,带着护士离开。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俩。
原予看着他自己穿衬衫,一只手不能动,一只有些笨拙的摆着,她走上前,帮他穿好衣服。
“你……”到底能不能问,她不知道。
“我去谢丽国,接一个科学家回国。”
言雨楼自顾自地开始交代,顺手拿起酒杯就要喝,原予压这他的手,酒杯被推到一旁,他的手不放开她的手指。
“任务书上说他是阳谷周家的继承人,掌握着电磁场方面最新的科研技术,这次带着配偶和孩子一起回来。”
他在回忆,也在感叹,左手手指上也沾了血,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他用那根沾血的手指摩擦着原予的手背,固执的要把已经凝固的血液在她皮肤上抹平。
“所有人都以为科学家是那个男人,流弹飞过来的时候围成人墙把他堵在中间,他的妻子倒在自己的血里,飞过来的子弹碎片扎在我的肩膀上。”
他改成整个握住原予手的姿势,用力的抓在手心。
“可是,那个女人才是科学家,是姓周的继承人,是我要保护的对象。”
“那怎么办?”
原予抱住言雨楼的肩膀,让他把头靠在自己的怀里。
他的头还是直着的,没有依靠,肩膀也不颤抖,稳稳地坐在那。
“陪我在这呆会,我明早去复命,给你点了一份炒饭,你说你最喜欢吃的那种。”
他越说声音越小,慢慢的向后靠,闭上眼睛。
钱途拿着伞跑到门口,将领导全部罩在伞下。
领导一点雨水都没淋到,在关门前指挥着秘书,
“你来开车吧,小钱去换身衣服,你这水淋淋的样子怎么到车子里啊。”
秘书坐上驾驶室,车子很快消失在暴雨中,只剩钱途自己站在雨幕中不知所措。
言雨楼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他抬起左手摘掉遮住自己一半头的毯子。
屋子里还是只有他们两人,原予侧躺在他旁边,毯子的下半段盖住她裸露的腿,皮肤被空调吹得冰凉。
她睡得不踏实,被他一摸就醒过来,一咕噜爬起来,还是冒冒失失,差点撞到他。
“你怎么样!”她声音沙哑。
“我没事……咳,咳咳。”他嗓子糊住了。
“这屋里空调太低了,我去找他调高一点。”
“我和你一起去。”
言雨楼站起来,腿麻,在原地缓劲,原予的身体素质不如他,半边身子都麻了,站了几次都起不来。
言雨楼朝她伸出完好的那只手,又被她拍掉,
“我哪敢啊,你扶好你自己吧,不过你要去哪啊,外面都是人你这……”
她不知道言雨楼为什么不去医院要来一家破旧的老酒吧,问他他又不会回答,只能跟着出去。
言雨楼下楼梯到一楼,原予以为他看不见,夸张地伸着两只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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