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茶梨醒来的时候,被子在她身上稳稳地盖着,她起身捂住还在犯晕的头,就看到面前站了一个小巧可爱的丫鬟。她弯着眸子亮晶晶地看着她,笑着介绍道:“我叫春巧,是今儿被燕少爷买来给您做丫鬟的。”茶梨一时有些懵懵的,她问:“哪个少爷?”春巧伺候着给她掖好被子,一边吹了吹手里拿着的药,一边回答她的问题:“奴婢也不清楚,只知道那少爷个子高高,有两个我这么大。”春巧的年龄看着小,说话也一副天真无邪的气派,茶梨被她感染得笑了笑,慢慢将口里的药喝下。脑海里快速闪过几个画面,她没来得及捕捉,春巧就伺候着她起了床,她也就把那些都抛到了脑后。不过,昨天燕柏允到底喂没喂过她药?她后面怎么想不起来了?“噢,对了,那个少爷眼角好像有一道疤,长长的,一直到耳后呢。”茶梨坐在桌前,春巧给她倒了杯水,喂她喝下,突然道。那就是燕柏允没错了。他为什么给她安排丫鬟?春巧看着也没什么心计,他会有这么好心?“小姐?”茶梨收回思绪,将春巧的手放到自己的手上,温柔道:“我头还有些晕,这病怕是要养些时日,就辛苦你了。”春巧嘴里“嗯嗯”两声,直点头。“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小姐。”春巧忙活着把燕梦婉的屋子打扫收拾了一下,她将脸上沾到灰尘的地方洗净后,又马上去给茶梨拿了些早餐。茶梨没什么胃口,扒拉了几口饭,她见春巧在一边站着,一脸纯真地问她有什么需要,就拉着春巧坐下,让她与她一起用膳。春巧受宠若惊地推脱了几句,架不住茶梨期待的眼神,她也就坐下了。吃完饭,茶梨被春巧扶着又上了床。她来燕府之前就已经服了几剂药,所以身体好得挺快,到下午基本上没什么事了。但她还没有检查过燕梦婉的房间,目前不想那么快出去见人,尤其是对她不怎么友好的几位哥哥。她照常喝药,到晚上春巧去她隔壁的燕梦婉曾经丫鬟的房里睡觉时才起身下了床,翻看着燕梦婉的东西,她意外发现,燕小姐还有一对山茶花耳饰。她疑惑地拿出来,左看右看也只能瞧出来它是新的耳饰,色泽和做工都特别细致。看不出什么名堂,她放回原位。首饰很多,但衣物明显少了。而且房间除了一些日常的东西,冷清得都不像是住了人,燕小姐收留她的那间外宅里,燕小姐的房间都比这儿有生活的气息。茶梨想起燕临川之前的那套说辞,不禁疑惑:被他,还是被这些少爷们清理了一遍?但为什么单单留下首饰衣裳呢?她还想再看看其他地方,转身发现燕柏允就站在她的身后,她心里一颤,假装镇定道:“大哥……怎么来了?”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神出鬼没……茶梨退后一步,手撑在身后的梳妆台上。她扫视了一下房间里的摆设,无比庆幸自己因为这些是燕小姐的东西,查看好了就放回了原来的位置。燕柏允看了眼她身后还没来得及推进去的抽屉和梳妆台下被打开的箱子,他跟着茶梨向前走了一步。春巧说,她的烧退得好像差不多了,他顺道过来看看。昨天发的烧,今天就有力气翻东西了?“看你恢复得不错,明天出来见见你的哥哥们。”燕柏允收回了他的视线,看着茶梨的眼睛道。茶梨立马扶着头虚弱道:“大哥……我的头还有点晕,我能不能休息休息?”“不行了,好晕……”茶梨将脚下的盒子往后踢了踢,从燕柏允压迫感十足的视线下撤开,装作体力不济地往床边走。经过燕柏允时,被他抓住了手腕,茶梨以为他识别了自己的谎言,但他只是扶着她,带着她走到床边坐下。茶梨靠着床,内心煎熬。燕柏允来这做什么?就交代个事?交代完了倒是走啊?看她做什么?就光看她也不说话?茶梨微笑着想要出口赶客,就听到他终于开了口:“后天,我要公布订婚的消息,霄九提议说将你的接尘宴和我的订婚宴一起办了。”茶梨并不想要参加什么宴会,但燕柏允的口吻明显是通知而不是询问,她皮笑肉不笑地应下。“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茶梨心里恨不得他快点走,听到这话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硬着头皮道:“订婚快乐。”燕柏允看着她,又是新一轮的沉默。茶梨又默默补了一句:“祝你和向雅姐百年好合?”还是沉默……茶梨弄不明白他要她说什么,干脆利落地上床将被子卷在身上背对着燕柏允,破罐破摔道:“我不知道大哥想听什么,夜深了,我也要睡了,慢走不送。”身后没人回应,也没有响起脚步声,茶梨一直警惕着,许久没见动静,她慢慢转身向后看去时,就发现燕柏允已经走了。她不解地坐起身,搓了搓胳膊,摇头心想:燕家就没个正常的人吗?所以,他同没同意明天她不去见燕家那些少爷们?茶梨头疼病又犯了。第二日,春巧刚好给她梳妆打扮完,燕霄九和燕晓池就领着一些仆人过来,说是要给她置办些行头。她看了眼眉眼张扬的燕霄九,还有站在他身后脸色很臭的燕晓池,怎么看怎么来者不善。“明天宴会,可别给燕家丢了脸。”燕霄九笑着抱胸道。茶梨示意春巧将首饰盒拿来,从里面挑了个梨花发钗插进的倾髻中,才扶着春巧的手起身。“走吧。”见茶梨面上没有昨天那般红润,吐字十分清晰,燕霄九在心里可惜了一下。本来以为她明天的宴会也会因为生病而错过,没想到恢复力还挺好。到了燕家的衣服铺子,燕霄九扯着一脸不情愿的燕晓池推到茶梨面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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