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国声把徐硕送出门,走回客厅里,伙计这时候泡好了一壶龙井给蔡国声送了过来,蔡国声等伙计给自己倒了杯水,这才笑道“小李,有时候看人,目光不妨看得长远些,需知这世上人情虽然单薄,却是最难得。”伙计手一抖,茶险些洒了出来,赶紧拿起细棉布擦了擦,蔡国声摇了摇头看了看伙计,把手里的诗册放在桌子上摊开,一张一张翻看起来。月色侵裘冷,霜花拂剑明。这是徐元梦的诗,蔡国声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静静地想着这个徐元梦的生平。徐元梦,字善长,姓舒穆禄。满洲正白旗人。康熙十二年进士,改庶吉士。康熙二十二年,迁中允充日讲起居注官,以讲学极负盛誉。康熙三十二年,供职上书房,教诸皇子读书。康熙四十一年,充顺天乡试考官。康熙五十三年,授浙江巡抚。康熙六十年,上赐以诗,曰:“徐元梦乃同学旧翰林,康熙十六年以前进士祗此一人。”而这个徐元梦在浙江时为杭州、绍兴等七府减免了一半的税赋,是一个大善官,更为重要的是他在雍正元年,署大学士,充明史总裁,在乾隆年间,直南书房,充世宗实录副总裁,乾隆六年冬病逝,赠太傅,赐祭葬,谥文定。徐元梦不仅是清朝的三朝重臣,而且为人刚正,不畏权势,不参与党争,堪称当时天下文人的表率,虽然是一个满人,但儒家汉学却是比一些名义上的汉家大儒要高上许多。特别是在编纂明史的时候接触到了大量的文人和作品对其自身文化修养的增长都给了极大地提高。徐元梦的存世作品不算太多,但是每件几乎都是精品,虽然市场价格不算高,但也是宫廷御用文人作品的精华之作,升值潜力也不算低,这样一本诗册,虽然品相不是太好,但可喜的是铃印齐全,特别是其中更有一些记录当时盛况的诗更是前所未见,文物价值比艺术价值倒是高出许多。蔡国声睁开眼睛,看到自己面前正坐着一个须皆白的老头子在翻看诗册,蔡国声看了看老头子,伸手覆住诗册,老人抬起头对着蔡国声嘿嘿笑了笑,蔡国声笑道“何老,怎么样?”“行书极其流畅,线条浑圆淳和,温而不柔,力含其中,更重要的是处处又采取大小篆的方式深藏圭角不露锋芒,笔意顾盼、尾呼应u仰起伏、似欹反正,这诗却是更好,可惜的是虽然铃印什么的不齐全,但是品相着实是差了点,价格不会太贵,也就万之间。”老头子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通话,然后把书合上,推给蔡国声,低声说“要不要匀给我?”蔡国声摆了摆了手,把书摆起来,指了指周围的物件“你这里好东西这么多,怎么不说匀给我几件,这玩意儿我是喜欢的,不卖,更何况刚才那位小友说了待他有钱了还要从我这给赎回去的。”老头子眯着眼睛盯着蔡国声沉y了一下,这才说“你不会把咱这行的规矩忘了吧,东西到手,哪还有什么赎回去的事。”蔡国声用那块蓝布把诗册包好,放进旁边自己来的时候带的一个挎包里面,喝了口水这才慢慢的把徐硕讲给他的故事又给老头子讲了一遍,讲完之后老头子也是唏嘘不已,蔡国声又喝了口水瞪着老头子说道“何静之,你这个老不羞的说说你是怎么偷偷摸摸的钻过来看我的物件的。”
何静之听了这话,嘴里的茶水险些喷了出来,他走过来的时候这家伙没半点动静,到现在竟然说自己偷偷摸进来,何静之苦笑几声,指了指蔡国声,摇了摇头。两人又把玩了了会何静之存的物件,然后蔡国声就要走,走之前,蔡国声拉着何静之轻声说“你那个伙计最好还是换一下的好。”何静之诧异的看着蔡国声,他知道这位老朋友的秉性,极易相处,温文和善,从不与人为恶,这么说让自己赶走一个伙计可以说是自己打认识他开始到现在破天荒的头一遭。蔡国声呵呵笑了笑,转身走了。何静之在蔡国声走了之后想了想,把那个伙计招了过来“小李,你在我荣宝斋干的时间不算短了,也可以出师了,年轻人得多出去闯闯才好。”话说到这份上,还能说什么,伙计悻悻的结了工资,卷铺盖卷走人了。何静之抓了抓本来就没有多少头的脑袋,叹了口气,还得再找个伙计,又得麻烦上一阵了。再想了想不知道能让蔡国声为他出面讨一个公道的年轻人是什么样子,又是一阵头晕。天知道现在正被何老爷子记挂在心上的徐硕去小吃摊上大吃了一顿,最后拿出卡说要给别人钱,正被老板骂做213,徐硕百口莫辩,难不成告诉别人自己是从清朝过来的实在不懂这玩意是个什么东西,万般无奈的他只好又挨了顿饱揍,然后悻悻的去了给他一碗面吃的小吃摊那里,蹲点等着那对中年夫妇的出现,可是徐硕脑子里哪里会有夜市这个概念,徐硕竟然在街口蹲点守了一下午,直到天黑才看到卖小吃的老板娘推着车子过来,徐硕赶紧跑过去帮忙把车子推过来。老板娘看着徐硕笑道“有一天没吃饭?”徐硕抓了抓脑袋笑道,中午吃了顿饱的。但绝口没提挨了顿饱揍的事,老板娘拍了拍徐硕的肩膀“再给你下碗面吃,这次加了花椒和肉桂。”徐硕嘿嘿傻笑这说:“我现在有钱了。”把卡给阿姨看,老板娘诧异的看着徐硕说到可以啊,这么快都有折子了。徐硕摸了摸脑袋低声说“就是不知道怎么用?”老板娘笑了“你是古代人还是失忆了,怎么银行卡都不会用?”徐硕老老实实的说到“我是大学士徐元梦之子。”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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