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波切,请问您是从哪里来的?”老喇嘛见徐硕仍不说话,就又问了一遍,徐硕这时候赶紧回道“我是从北京过来的。)”老喇嘛轻轻哦了一声,然后笑道“听您的话您对我们藏传佛教还比较熟悉,像您这样的游客还不多见。”徐硕被这个大了自己几十岁的老喇嘛一口一个您的叫着,心里实在是尴尬的紧,徐硕摸了摸头,先又给那老喇嘛施了一礼,然后说道“老人家,我实在当不起您这么称呼,您就叫我阿硕就行,一口一个您的我听不舒服。”老喇嘛不搭声,手上的扫把就开始扫这地上的叶子,一边扫,一边像是喃喃自语一般的说道“这地面上的落叶真是烦人,怎么扫都扫不干净,现在扫等下又掉下,又要再扫,周而复始,还有什么意义。”徐硕听了这话微微笑笑,原本想这老和尚也懈怠,迈着步子正要绕开,心里在一琢磨,这话不对,越琢磨越是有味道,倒有点像是禅宗五祖弘忍大师再向六祖慧能问道之时一般,话虽粗糙,但其中却颇喊佛意。徐硕想了想心中的典故,然后靠着院中的树坐下,抬起头微眯着眼睛,笑道;“这地原本是干净的,不管落多少叶子,他都还是那块地,还是干净的,不干净的是叶子罢了。”老喇嘛手中不停,徐硕话说完,就接着来了句“佛云人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求不得,怨相会,忧悲愁,但人仍有八乐,你道却是什么?”“万物有生此乃一乐,纪年而老此乃二乐,病后乃知不易此三乐,有始有终此四乐,别离之后再相聚此五乐,不得而希希而进此六乐,聚而七乐,悲而念乐此乃八乐,这便是小子认为的人生八乐。”徐硕一个磕也不打,顺顺当当的把这话说了出来,这时候从远处走过来一个小喇嘛,先是看了看徐硕,再一看旁边的老喇嘛,慌得赶紧走到老喇嘛跟前把老喇嘛手里的扫把夺过来,一边施礼道“珠古,这些事情是我们做的,怎么能劳动您呢?”徐硕这才知道,自己面前和自己打了半天禅机的老喇嘛竟然是个活佛,这珠古在藏语里念spru1sku,意思就是化身,这是根据大乘佛教法身、报身、化身三身之说而命名的。藏传佛教认为,法身不显,报身时隐时显,而化身则随机显现。所以,一个有成就的正觉者,在他活着的时候,在各地“利济众生”;当他圆寂后,可以有若干个“化身”换句话说,就是在这种佛教理论的指导下,藏传佛教对于十地菩萨为普渡众生而变现之色身,最终在人间找到了依托之物,即“转生或转世之活佛”故“珠古”(即化身)是多种称谓中最能表达“活佛”所蕴含的深奥义理和精神境界的唯一准确、全面的称谓,因而是“活佛”的正统称谓。徐硕赶紧冲老喇嘛躬身行了一礼道“珠古,我不知道是您老人家,打扰您了。”老喇嘛摆了摆手,伸过一只手抓着徐硕的胳膊往内堂走去,徐硕也不敢反抗,而且也知道,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坏事,就任由活佛拉着自己往内堂去了。
进了屋里,活佛示意徐硕将头低下,然后伸出枯瘦的手按在徐硕的头上,嘴里念着“唵嘛呢叭咪吽”徐硕知道估计这就是传说中的“灌顶”就赶紧闭上眼,心中什么都不想,专心听着活佛嘴里的禅音,突然感觉自己身子一轻,像是漂浮在空中一样,吓得赶紧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看时,竟然看到自己低着头站在活佛面前,活佛抬头冲着自己在笑,徐硕感觉自己好像是透明一团一样,又突然生疑,自己怎么会看到自己,就在犯疑时,耳边突然响起如雷乍响一般的声音“醒!”徐硕睁开眼睛,只感觉有东西顺着脊柱骨往下流,浑身一片冰凉,又像是刚刚在水里憋了一长口气,然后头伸出水面时将肺里废气全部排出来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浑身通泰的感觉。徐硕只感觉眼前一片明朗,看着屋里的东西,似乎都换了个模样,徐硕双手合什,毕恭毕敬的向活佛施了一礼,道了声谢,活佛摇了摇头,拉起徐硕的手看了看徐硕手上带着的那串和田欲籽料手链,然后呆呆的看着窗外,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徐硕也不敢打扰,过了半晌,活佛才悠悠的叹了口气,然后从自己手上摘下一串手链带在徐硕手上。徐硕抬起手看了看心里一喜,这应该是用天珠穿成的,通体褐色,每一颗都是不规则的椭圆,但是被人温养了好长时间,看上去是圆润光滑,每颗天珠上都有几只小黑点,像是黑色的眼珠子,活灵活现,徐硕知道这东西估计也是活佛的宝贝东西,也不敢收,将手上的手链摘下,双手捧着要递回去,活佛没接,自己走回床边坐下,挥了挥手示意徐硕出去,徐硕不知道怎么好,只好手里捧着手链转身就要走,出来之后正要关门的时候,听到屋内的活佛说:“阿硕,你回去告诉给你手串的那位,告诉他,我当年欠他的,很快就会还他。”徐硕轻轻拉上门,心里就泛起了嘀咕,自己那个干爹好像哪里都有他的身影,自己无论干什么,总是能听到关于他的东西,不管是坏事,好事,好像都有这位爷的身影。徐硕真要走出院子的时候,突然感觉脚边有东西在拱自己的脚,徐硕低头一看,是一个雪白色的毛绒绒的东西,弯下腰把这小东西举到眼前看了看,然后吼得一声吓唬了被举到自己眼前的那个小东西,小东西不但不怕,反而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伸出了自己粉色的小舌头tian了tian鼻尖,再呜呜的叫了一声,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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