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羊先是站起身,旋即一脚踏在了板凳上,身子跳了起来,膝盖撞向了刚一只手把澹蛋扔过来的光头长袍男。长袍光头男人单腿往后微退一步,一只手封住前门挡住了李青羊身子过来的轨迹,一退一伸,横生出一种势如破竹之气。虽说现如今在热兵器出现以后,冷兵器和拳脚古武日渐式微,但确实不少一批混迹于江海之间的高人,李青羊整日里骂的那个老家伙是一个,既然有这么一个能教出来李青羊的师傅,偌大一个中国就不可能没有一个教出来李红羊、李红牛的师傅。杨万里身边养的这个怪物也是以前道上一位有名的师父教出来的,名师出高徒,师父人到中年便是江浙第一把好手,做徒弟的自然也不是一斤半两的本事。在即将于李青羊开战的刹那,光头长袍男还有余暇一只脚把地上的一只板凳挑飞,不是往李青羊身上招呼,而是毫无征兆的往一旁正在看着澹蛋伤势的张不肖身上砸去,也亏得张不肖在老头子手上还是学到了点真功夫,眼疾手快,眼看不妙,抱着澹蛋,,翻了个滚躲了过去,凳子啪的一声砸在了桌子上,登时桌子四分五裂,那把椅子的四条腿也是断了三只,张不肖看了看还在颤颤巍巍的椅子,心有余悸。轮拳脚功夫,张不肖自幼也是在混混堆里摸爬滚打的,手上的功夫虽然说不是大开大阖,一派名家风范,至少还是很有些灵活小巧阴损的招式,但一力破十会,即便是饶出来一根胳膊的光头长袍男也不是张不肖能够相提并论的,就算再加上几个,也只是给人家当沙包的料,张不肖犹豫了一下,还是歪着身子去了徐硕的身旁,生怕这位什么时候再来上一脚把匕什么的往自己这个老板身上招呼。张不肖看了看躺在地上凄凄楚楚的澹蛋,再看了看一步步正往徐硕对面走的杨成,阴阴沉沉盯着杨成的身影,咒骂道:“我bsp;已经走到徐硕对面椅子处的杨成笑着摇了摇头,从怀里怕的掏出了一把手枪拍在了桌子上,狞笑着冲旁边的张不肖比了个开枪的手势道:“我娘生我的时候就死了,你要操,就得滚到地底下去试试看!”徐硕看着自己面前一脸狰狞笑容的杨成,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原本的翩翩少年,浊世佳公子,此时竟然疯癫到铁石一般的心肠,和毒蛇的心机,以及癫狂的举动,不由得心中百感交集,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杨成不吭声。“徐硕,到了现在,你他妈还装什么大尾巴狼,难不成你还想抱着我一起同归于尽?”杨成冷笑道:“一分钟,我给你一分钟,在我面前乖乖的磕上三个头,然后自己把自己的胳膊卸下来一条,不然看我削死你小丫挺的!”一边说着话,杨成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64式,手往下一伸,保险栓哗啦一声打开,已经输了大多半的杨成此时并不怎么害怕徐硕还有什么后招,一只手抓着枪,一边颤着声道:“我来你这一小班原因是给自己出上一口恶气,我长这么大还没在一个人手上吃过这么多次亏,另外一半就是想证明给那些想看到现在局面的人看看,我杨成不是一滩烂泥,而是一条疯狗,不给我的东西,我会拼了命的咬过来。”光头长袍男人的拳法刚猛之余竟然有几分太极圆滑如水的感觉,挡住了李青羊几波暴风骤雨般的短打。一记不给自己留一点退路完全是拼尽全力的谭氏鞭腿狠狠的抽向了李青羊的腰部,李青羊左手往下,右手往上,生生的托住了这一记,然后双手一岔,一扭,若是常人,这一下早就被李青羊的这一招把膝盖骨给卸了下来,但是光头长袍男人好像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关节一样,一跺脚,一扭身,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把身子摇到了半空中,而且另一只脚还使出一记高鞭腿往李青羊头上砸去。刚骂了一句娘之后,吞了口酒准备给澹蛋的伤口消消毒的张不肖不经意的一瞥看到这一幕,生生的把那口酒无意识的咽进了肚子。李青羊嘴角冷笑,一力破十会,这玩意不光光头长袍男会,他李青羊也会,而且他的肘击不敢说全中国第一,但至少在以前出任务的时候还没遇到过敌手,不闪不避,化拳为肘,狠狠地往余势未歇仍旧在他面前停留着的光头长袍男的膝盖上击去,手肘和膝盖一触即分,在李青羊这一下重击之下,光头长袍男的鞭腿终究还是化为了泡影,最终只是身子在空中停亘了一下,最终落地时依旧安稳。一直在观战的公羊然轻轻点头,比较满意李青羊的手段,这年轻人的手段再过两三年应该就能和他那个老不死的师父相媲美了,公羊然刚才一直喝酒,没敢说漏嘴的是十年前他曾经和某位在东北和李青羊那个老不死的师傅有过一面之缘,或者说是见证过某位和那个老不死的一场大战。
“就这么简单?”徐硕竟然匪夷所思的笑了,笑声必然不是和善,而是满满的阴狠之意,还好他早早的让夏墨去了屋里睡觉,若不然现在还在这里不知道还要生出来什么变数。杨成把玩着手里54式,望着枪口轻轻点了点头道:“就是这么简单,要不然你以为我想干什么,把你在上林湖弄出来的一堆破烂弄到手里,或者把你在北京城潘家园里那间博古里的破烂都给收了。”“要是我把这些都做了,然后怎么办?”徐硕端起一杯酒有滋有味的抿上一口然后冷笑道。“滚出北京,永远不要再让我看见。”杨成转过头看了看微占上风的光头长袍男人,然后瞥了眼蹲在徐硕身边狠狠盯着的自己张不肖“这么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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