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即将两百章,一路同行,感谢有你们!书房里陷入了一片死寂一般的沉默,外面的雨点仍然在淅沥沥的缓缓下着,湿润着和田城本来就有些干燥的土地,还有花圃里那些蔫了的花草,雨点打落在窗台上,床上的那些玻璃花儿,特别像一个个扭曲了的脸,或者说扭曲了的灵魂,正在看着听着这一对主仆最后的谈话。)“你求死,我却不愿让你死地轻松。”刘清源脸色苍白,双眼空濛,如同强抑着胸中的万丈怒火,冷漠而平静的说道:“我要让你赤身1uo体曝于百万面前,我要让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你这条老狗,你这个人人口中的欲王爷,不过是一个没用的男人,一个让祖先蒙羞的阉货,我要让无数人的目光盯着你的大腿中间,看看什么才是阉人,也看看你是怎样用腿间的那坨烂肉,构织出来那些计谋。”刘青云的话音很轻,但却夹杂着无穷的怨毒,无尽的羞辱,无边的愤怒,他冷漠说道:“我要让全天下人都看到你的丑态,还要让他们都看到,让你们都知道,我不但可以杀了你们,还可以让你们眼睁睁的看着生的一切,却没有一点的办法,只能在幽冥哭泣、挣扎。”刘青云的脸上越来越苍白,但他的话音越来越平静,眼瞳也越来越空洞,看向孙楠梓的目光便如同看向一个死人。坐在黄花梨太师椅上的孙楠梓面色也很苍白,他知道自己面前但这位是一个疯子,也知道在他了疯的愤怒之后,自己将要面对的是怎样惨绝人寰的下场。但主仆二人,彼此还是用最伤人的言语割裂着对方的心,割得血淋淋,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完好的地方,就好像是两个骷髅,在互相挣扎着,吞噬彼此的灵魂。刘青云缓缓地、艰难地佝身将茶杯放到了桌子上,然后两手握住了轮椅的把手,往前摇了摇,凑近了一点孙楠梓。孙楠梓没有动,他的目光缓缓的穿过了刘青云苍白的脸,瘦削而强大的双肩,直视着地上掉着的纸页中夹杂着的一张黑白相片,相片上的那个小女孩抱着一个大大的雪人,嘴角的笑容浑如雪人嘴上的一道黑线,悲凉而深邃,就好像是俯瞰着无数人的疾苦,却无力伸手的一种悲伤。孙楠梓久久无语,他在心里自言自语的想着,这样便好,这样便好。“小兰!”他的嘴角浮起了一抹今天以来最温暖的笑容,恰似看到了若干年前,恭王府中那个大大的福字前面站着的那个小姑娘的模样。小姑娘苦恼的看着自己,皱着眉头,低声细语道:“我不高兴,你唱歌给我听听好不好?”刘青云听见了孙楠梓再一次说出口的这两个字,这个名字藏在他心中已经很多年了,就好像是一个诅咒一样,始终让他不能够解脱,虽然许久许久不曾想起,然而一旦躺下,想要闭上眼睛的时候,便会想起来,那张脸,那个人恍若是凭空的浮现出来,带着一丝伤感,一丝疑惑,一丝悲伤,一丝不屑地看着自己,唇角翕动,淡淡的说着:“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无意识的顺着孙楠梓的目光微微侧,伸出了一只手撑住了沉重的额头,然后他听到了一声巨响。像是从黑夜里传来的第一声声响,又好像是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声炸雷,那些在人的耳膜中模糊地声音渐渐的清晰起来,就好像是远方少数民族敲动的夔牛鼓一般,沉闷,而又带着一种不自知的激昂!轰的一声,书房内狂风大作,书房的窗子再也承受不住外面的风力,一道卷杂这浑浊的雨滴的狂暴气流,猛地轰向了刘青云的身体。轮椅走过的时候,地上留下了两条很湿润的车辙印,不知道是窗外刮进来的风雨,还是这位默不作声走出屋门的老人心中仅剩下的最后的一点柔软。书房内突兀的传来了茶杯碎裂的声音,刘青云转过了身,看着腿上盖着的厚厚的羊毛毯,眉毛轻轻地颤动了一丝,然后脸上出来一种难以自抑的愤怒和怨恨,在这位老人的身体内升腾、酵。转身,轮椅又进了书房,刘青云的一只手托住了孙楠梓想要划向颈动脉的茶杯碎片,盯着孙楠梓的眼睛,闪过一抹叫人寒到骨子里的怨毒之意,一字一句道:“我给你定的死法,你不能改!”书房的门迅的被几个人撞开,冲了进来,他们清清楚楚的听到了那声清脆,用最快的度冲了过来,但展现在他们面前的确是一只正在缓缓的往下一滴一滴淌血的手。陈青牛到的最快,然而当他们进入书房之内,看着眼前这一幕,却同时保持了沉默,因为这一幕太过于灼痛他们还年轻还未曾浑浊的眼睛。他们看到顺着袖子流着血的老人家,静静的盯着满身是血的孙楠梓,他们的内心震惊,不知该如何言语。刘青云的手一挥,瓷片从自己的手间颓然落下,摔到地板上出了沉闷的一响,他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脚下的老战友,老伙伴,老奴才,用冷郁到了极点的声音说道:“明天割喉,若是明天之前死了的话,你们这些废物就给他陪葬!”雨点缓缓的落下,站在阳台上的刘青云怔怔地看着雨幕下的和田城,雨点越来越冷,越来越寒,刘青云冷漠看着楼下,静静的看着昆仑山方向,平静而有力的出了一条条的命令,这些命令缓缓的传出,然后变成了宛若在漆黑的雨夜里灼烧的青绿色的鬼火。而这道鬼火第一个灼伤的便是在孙楠梓身边陪了将近十年的墨儿,那位姑娘昨夜得知她陪伴了了十年的老人要步入朽木之后,这位年轻的女孩儿,撞墙自尽于卧室之中,鲜血涂满了墙壁,就好像是要把自己以前传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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