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一刀割下,只是割断了动脉,据说这样的手法会让人自己听到血液流出时的滴答声,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开始的开始和最后的最后,没有惨嚎,没有悲鸣,没有求饶,没有求死,没有乱骂,在昨晚的雨夜中,在昨晚不停的雷声中,在昨晚不歇的狂风中,这位静静地看着血液在自己身下流淌开来的老人,只是一味的沉默,宛若此时躺在石堆上的他的沉默。所以所有观望死亡的的人群也沉默,不由自主的沉默,死一般的沉默。石堆旁的人来了散,散了来,人群的情绪没有再表现在脸上,他们好像已经忘记了这位老人在这十年间所给他们带来的一切,忘记了是谁让他们在深山里面谋到了一份生计,忘记了是谁在他们最潦倒的时候来到他们的身边,忘记了是谁在整个人心惶惶的时候站出来力挽狂澜,也忘了是谁才让他们今时今日有了可以站在石堆前观望的权利人类都是健忘的动物。即便此时此刻,全城皆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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