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强挥着手,召唤自己过去。许强此时正在一羊肉冲汤摊子边上坐着,看着秦汉武过去了,便伸手对旁边的老板招呼了一声,又开了几瓶啤酒,再拿过来了几样小菜。许强是个暴脾气,果然啤酒喝到第二瓶的时候,便把手里喝光的啤酒瓶哐啷一声摔碎在地面上。秦汉武虽然不是酒徒,但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点关于酒的道理的。谁要是说今儿个高兴了要请谁谁谁喝酒,那一准儿是有目的的,而这个“目的”并不是玩儿了命的非要给对方灌死,那还不如直接给他灌“敌敌畏”呢。酒的妙处其实是太好了,它能把两个人的关系以液体的方式“沟通”、“拉近”而且在液体的“作用”下使人“ji情奔放”、“实话实说”这大概应该是中国酒文化中的“一部分”吧?许强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一只手拍着胸脯跟秦汉武说道:“那乔三就不算个人,这回事情过去了就算过去了,下回,要是再敢有下回的话,我一定把他的皮给剥了。”秦汉武翻了个白眼,看着许强沉声道:“你要是真有这想法,还真不如把自己这性子改改,把喜欢的那玩意给戒了,这才最好,就会嘴皮子上耍功夫,有个鸟用。”许强不好意思的咧嘴笑了笑。喝完了第三瓶啤酒,许强彻底兴奋了,满脸通红,干脆蹲在凳子上,眉飞色舞的给秦汉武许愿,说:“今个儿这趟生意要是真的成了,我就一定咬过去狠狠的扇那乔三一耳光,看看他还有什么话说。”秦汉武看着许强的模样,站起身,给许强倒了杯啤酒,俩人一碰饮尽,然后秦汉武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给许强鞠了个躬,叫他一声:“师父。”许强慌忙抓住了秦汉武的胳膊道:“我说小武,你这是干什么?你要是不乐意我这次拉你下水,现在就会山上去,可不能这么埋汰兄弟啊。”
秦汉武一抱拳真诚的对徐强道:“强子,您这趟真是让我吃了一大惊,我不知道您究竟是接了多大的生意,甚至都想着去抽那乔三几个耳光,哥哥我的本事太小,不敢拿到别人面前显摆,可是你这口气,还有你这做派,都让我长了见识,所以我不得不喊你一声师父。”许强重新坐了下来,神情有些凝重。他从口袋里摸出了半包皱巴巴的大前门,递给秦汉武一支之后,自己点了一根,足足的嘬了好几口,然后挺正儿八经的说道:“小武,不是我这次不地道,说大话。你可能不太知道,这高利贷,驴打滚的事情,一番又一番,我不接个大的,估计这次是一点活路都没了,我这么急着这些事情,归根结底还不是为了冰月那丫头的学费和生活费,咱们做哥哥的怎么能看着小丫头在学校里为钱愁。”说到冰月,秦汉武就像是一个被戳破了的气球,坐在了凳子上,抬眼瞅着许强道:“强子,你这次究竟是接了个什么活?”许强把干瘦而又细长的脖子使劲地往上挺了挺,用指甲缝里渍着黑泥的手抓起一把老醋花生,一颗一颗地往嘴里扔,嚼碎的花生末子和啤酒混在一起,顺着他的嘴角一点点“淌”了出来,只见他正色道:“小武,你给我说说他们这些做的假欲器摆件,究竟是怎么做出来的,等会我见那人,心里也有个数。”秦汉武端起啤酒抿了一口之后,轻声道:“玩儿欲的都知道有这么一句话,叫“千样玛瑙万样欲”说明这“欲”的种类实在太多了。但古玩收藏界玩儿欲器的,大都讲究玩儿新疆的和田欲,最好的得说是和田料中的“羊脂欲”和“仔儿欲”现如今还有没有?有!但太少了,所以行里人都知道“一克羊脂百克金”哪,老实讲在一般欲器收藏爱好者的手里很难见到,常听人说从新疆出差回来,就得到了不少的和田欲,真是瞎掰!要是这么容易就得着了,它何至于比金子还贵重呢?五十年代初期,一只ji蛋可以换同样大小的一块和田欲仔儿料,可现如今,这么大的一块“仔儿”没它个大十几万、几十万您都別想。欲这玩意儿,出自昆仑山,但一出了和田似乎就不是“欲”了。所以您现在看到的所谓“欲石”大都不是什么正经和田料,有“岫岩欲”、“独山欲”、“东北黄料”、“密欲”、“江苏欲”、“京白欲”、“青海料”、“青田石”、“俄罗斯白欲”、“阿富汗白欲”、“巴基斯坦白欲”、“韩国白欲”等等,说道实在是忒多了。至于还有用什么“盈”等矿物质代替的,最次的得说是用玻璃或者树脂合成出来的就更甭提了。从八辈祖宗那时候说起,欲的“替代品”就不下几十种,不要说一般人,就是行家里手“眼神儿”稍差或略微的疏忽,就先得被“材料”给打了眼,您还别说做工与做旧了,这潭子水呀,实在是太深了!”“通常欲器的造假分三类:一是材料假,根本就不是欲的材料。二是雕工造假,这里又分“老欲新工”、“新欲新工”和“假欲新工”第三就是颜色作假了,这当然就是目前最常见和最“实用”的,因为所谓“一白遮百丑”哇,美人儿都是如此,何况“美欲”呢?当然,这个“白”不仅仅光指“欲石”的白颜色,需要什么年代的,咱就能往上边招呼什么色儿。所以欲器造假的,往往是造“三代古欲”的假居多,因为此类玩意儿的真品几乎都是出土的,传世品极少见,所以只要能“证明”是出土的就好蒙人呗。”秦汉武皱了皱眉头,然后接着说道:“认真说起来的话以前老一辈的欲器行还是讲点“诚信”的,是“瞒年代不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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