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骆辰秋‘咔嚓’一口咬碎米饼,“你也找一个,最好是同校的,大家相互激励,共同进步。”
井溪跪坐在一边给他倒茶,“师傅,您说得对。青春只有一次,我不能浪费,哪怕被拒绝也要勇敢地说出来。”
骆辰秋眨眼的瞬间,男孩双手递来一个白色信封。
“师傅,拜托您帮我把它转交给褚学长!”
骆辰秋:?
“……这是什么?”
“情书。”
骆辰秋:“…………”
……少年你要不要这么古早味?!
都什么年代了!
骆辰秋瞳孔地震,盯着信,试图做最后的扑腾:“小溪,其实我觉得你超可爱,你要也觉得我不错,我就把罗韵踢了,咱俩处。”
井溪愣了一秒,随后捧腹大笑,“哈哈,师傅你又逗我!全校都知道你和师母情比金坚,我可不会被骗到。总之我的幸福就拜托你了,一定一定要帮我给他……”
打了一记直球的男孩望着天上飘过的云朵,眼中明亮有光,“啊啊啊——!好期待学长的回复啊!”
……
自作孽不可活。
骆辰秋垂头丧气地回到高二楼层,嘴边还沾着米饼屑屑。
要说也是巧,他拐过转角就和褚森撞了个满怀。
校服兜里的情书像是块暴走的暖宝宝,烫得骆辰秋骂了句脏话。
褚森:?
“我又惹秋秋了?”俊朗的少年无奈地问。
“嗯。”骆辰秋重重把信拍在他胸口,“给你的挑战书。”
“什么?”褚森迷惑不解。
只得到一句闷声闷气的:“自己看!”
高二一班的一众吃瓜群众惊愕的发现他们温柔内敛、宽厚仁慈的班长竟然破天荒的动怒了!
事情发生得十分突然。
就在下午的某个课间,冰哥如往常一样来串班,和一群男生们在教室最后面打打闹闹。很快上课铃打响,冰哥正要从后门溜走时,坐在最后一排的崔熠突然拦腰将他紧紧抱住。
这个年纪的男生大多大脑发育不完全,玩法和小学生一模一样。等一会儿老师进来,见此情景必然会打趣一句‘怎么?骆辰秋是还想再上一遍xx课吗?’,伴随着哄堂大笑,全班人一起目送吃瘪的冰哥狼狈离场。
蠢得不能再蠢,可就是没人嫌腻,同样的戏码每周要重复上演三百多次。
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老师迟迟不到。崔熠搂着骆辰秋不肯撒手,两人滑稽地叠坐在一起,其他人见状纷纷扑上去,闹成一团。
这时原本低头读书的褚森突然站了起来,一把将椅子摔在地上!
哐当一声巨响——
整个教室鸦雀无声。
同学们惊呆了,一动不敢动,瞪圆的眼睛像是乒乓球一样左右乱转。
当然也有不以为然的。
姜曼挑起眉,等着看骆辰秋的笑话。
还有几颗乒乓球落在了罗韵身上。毕竟其中一方是她的男朋友,大家不知道这位姐会不会冲上去护着。
一屋子人暗中观察,思绪乱飞。
褚森站在原地,肩背挺得笔直,一双漆黑的眸子死盯着最后一排叠在一起的两人。
形容不上来是怎样的目光。
厌恶,不耐烦,还有些许受伤。
林叙反应最快,起身拉住他,“褚森?”
崔熠也从震惊中回神,意识到大事不好,一个激灵将骆辰秋从推开,认怂道歉:“卧槽班长……我错了……”
他着急撇清关系,骆辰秋没有防备,直接滑到地上摔了个大屁墩儿。
尾巴骨生疼的。
他茫然地看着不远处背着光的身影,感到陌生又无措。
终于,姗姗来迟的佛晔推门进来,被教室里奇怪的气氛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佛晔瞟了眼褚森,又望向教室最后,叹道:“骆辰秋你坐地上干嘛呢?屁股让胶水黏住了?”
有人笑了出来,紧张的氛围松快几分。
骆辰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二班的。
物理老师在讲台上吐沫星子乱喷,他趴在桌子上心神恍惚。
一定是因为那封情书。
早知道偷偷扔掉好了……
脑门‘哐’一下磕在桌面上,把脑子里的后悔炸开了花。
活该!
都怪他自己犯贱。
最开始井溪来打探情报,骆辰秋心里其实很矛盾。他一方面不开心,占有欲作祟,不愿只属于自己的哥哥被别人惦记。而另一方面,他又意识到这似乎是个确认自己在褚森心里分量的好机会。
一个可爱的小男生和褚森表白?
他开始脑中设想哥哥被表白时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是会不以为意,还是怕他吃醋慌张否认?最不可能的就是七窍生烟,除非得知这位爱慕者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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