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好了吗?”声音自门外响起,是玉春山在催促了。
他又整理了一番,随便摸了个配饰,戴在腰间就出去了。
一步一响的清脆步摇声从玉薄霜身上发出,玉春山在看到他的瞬间,双眼有些发直,哥哥的这副装扮,像极了画像上的母亲!
一身白衣外衫,再加内衬高领锦服,搭配腰间挂着流苏的步摇,再加上高高束起的青丝,随着步伐飘扬而起。
玉春山想起小时候,母亲整天也是一身白衣,只是那个时候的她总是抱着哥哥,整日掩面痛哭,以泪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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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在大一点,彻底记事了,哭的第一声,就是在母亲的葬礼上。
“你这样盯着我看做什么?”玉薄霜想着是不是自己穿着不妥,他低下头看了好几眼,也没发现哪里不好。
“哥哥真好看。”玉春山将夸赞的话脱口而出。
玉薄霜闻言,面色瞬间涨红了起来。
这算什么?这样的夸奖他实在不受用,但一想到是自己弟弟说的,还是勉强接受了,他心里自然也是有一番小窃喜。
“不过,哥哥你身上什么味道?怎么那么香?”
玉春山闻着从哥哥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很是好奇,这股味道,怎么还掺杂着一股淡淡的奶香?
“估计是香囊,好了,快走吧。”玉薄霜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只当是刚才的香囊。
玉春山也不再话多,两人向着院外走去,今年来的人颇多,有好些个要拜师收徒的,所以要比往年热闹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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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薄霜想着自己过一会该怎么偷偷的溜出,山庄离开山下不远,可这一来一回也要好几个时辰。
要是被发现了、、、、可他转念一想,反正父亲也不在,自己出去也不会被发现。
玉龙山庄在江湖上算是赫赫有名,江湖中从未得罪过人。
往年修桥搭路,治理水患,接济穷苦百姓,施粥布衣,玉龙山庄没少出钱出力。
等两人到了练武场时,发现高位之上早已坐了人。
“今年人怎么这么多?”玉薄霜皱了皱,看着练武场上人满为患,不清楚这些人是从何处来的。
往年他根本不关心这些,只需要在擂台上走过场,输了他就回自己的竹屋待着了。
“哟,这不是我们霜霜大小姐吗,难得见你出来一次。”说话的那人声音高调,语气调侃。丝毫不顾及玉薄霜的面子。
在主家敢这样大呼小叫的,换作别人迟早被轰出去了。
玉薄霜面色羞红,他这样一喊,练武场上的人,齐刷刷的向他这看过来,
几十双认识,以及不认识的眼睛都带着探究和看好戏的目光。
玉薄霜咬了咬嘴唇,看向罪魁祸首。
“琉笙,你来了?”玉春山见好友出现,眼中少见的喜悦浮现了出来。
玉薄霜望着这人坏笑的神情,恨不得给对方一锤。
“霜霜大小姐生气了?”琉笙笑着将折扇打开,
半掩在容颜之上,只露出那么一双凤眼来。
这便是玉薄霜口中说的那位,喜欢自己弟弟的那个人。
这人明面上一脸和善,可肚子里却憋着坏,不仅如此,还腹黑的紧。
琉笙看着对面的人涨红着一张脸,心情很是大好,这人是一点改变都没有,还是那么呆。
就是辛苦他的春山了。
玉薄霜不想搭理对方,就当是什么也没看见,反正自己不用上擂台。
“霜霜大小姐武艺可有进展了?该不会还是那三脚猫的功夫吧,剑握在手中还会被自己甩出去吗?”琉笙三连问,问的玉薄霜头顶冒火。
这人怎的话那么多,他实在是不想搭理,可琉笙显然不打算放过他。
“好了,琉笙,哥哥真的要生气了。”玉春山出声制止好友的恶趣味。
琉笙闻言,瞬间笑出了声,嘴唇一张一合:“好好好,哥哥可莫要生气,我不过是开玩笑的。”他说这话时,忽的软了语气,可眼神却藏着精明。
玉薄霜耸了耸肩膀,心里一阵恶寒,可面上不敢有什么表现。
对方叫自己一声哥哥,肯定没什么好事,他一想到这人和自家弟弟一般大,可心眼子却比玉春山多多了。
几人入了座,玉薄霜看着下场的比武,这些人里,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比他强。
他看的无聊,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琉笙一直靠着玉春山,两人不知道私底下交流着什么,只是说话的时候,他恨不得贴在自家弟弟身上。
周围人声嘈杂的,吵的他心烦。
可直到一声温柔似水的女声响起时,玉薄霜睁开了昏沉的双眼。
那是一道极为好听的声音,宛如清泉溪水,就像冰山上雪莲滴落的玉露。
玉薄霜很是好奇,因为他常年不怎么与人搭话,他四处张望的去看向声音的主人。
可自己还没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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