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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4 / 39)

“下车。”

祝秋亭说完就挂了电话。

纪翘依依不舍的开门,指腹摩挲两下,都没舍得打开。

明寥也轻不可闻地叹气:“去吧,伸头缩头都是一刀。”

她心一横,下车后迈着极有节奏的步子,腰胯t腿的曲线藏在长裙下,起起伏伏,g魂夺魄的要人命。

纪翘走到劳斯莱斯前,拉了下门,没拉开。

下一秒,门从里面开了,一双手捉过她的腰,风卷蝴蝶双翅般轻松,将她带进车里。

纪翘被人压在后座上,暗极的空间里,她就着月光看见祝秋亭的眼睛,像极深的湖泊,温柔旋涡里藏了风暴含着尖刀。

他修长的手指挤进纪翘口中,搅动戳刺,时而抵到她舌根,动作狠而暴戾,节奏与律动都暗示意味十足,但姿态却极悠闲。

“纪翘,”祝秋亭俯身,在她耳边笑了笑。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纪翘闭着眼,没说话。

如果罪恶是条长途轨道,祝秋亭便是一根笔直的光束,他知道何时出发,如何到达。

他的yuwang之壑能超越最深的海g0u,尽管时常表现得兴致缺缺,仿佛一切于他只是游戏。

极致的yuwang里,也包裹着刻骨的轻蔑。

祝秋亭。

有时候纪翘忍不住地想,他信波德里亚吗?

因为祝秋亭简直贯穿了那哲学家的文字。

他超凡而卑鄙。

他不道德,罪孽满身。他光彩夺目。

每个nv人都是超凡的,脆弱的,不可抗拒的,不道德的,光彩夺目的,难以满足的。

--波德里亚《冷记忆》

【7】

祝秋亭有很养眼一双手,骨节修长,指甲剪得规矩而圆润,掌心翻一翻,指腹枪茧昭示来时路。

他对亲自动手这事,兴趣缺缺。

祝家如今,既不缺为他卖命的人,也不缺为他背命的人。

可祝秋亭对折磨人很有一套,纪翘t会颇深。

薄茧从柔软的口腔内壁划过,疼痛微乎其微,但异物感重得很,纪翘又被斜压在座椅上,直想吐。

他收回手的时候,指间夹了个极小的东西,也就指甲盖大。

窃听器。

祝秋亭随手捏碎,丢到车窗外,拿手帕拭了手,头也不抬地问她。

“我不来,你准备去哪儿。”

纪翘缓了会儿,撑起身子。

“工厂。”

祝秋亭指尖在膝头敲了敲,望着前方快要灭尽的火光,若有所思地笑了。

“记者和警察都到了,你要怎么进去?”

他侧头望了纪翘一眼,没有讥讽,似乎真的只是好奇。

“飞进去?”

纪翘面无表情:“嗯。变成蛾子飞进去。”

祝秋亭笑了,手臂支在窗沿,撑着太yanx:“它背得动窃听器吗?”

纪翘准备去找瞿辉耀,顺手从明寥那儿0了个窃听器,至于藏的地方……

她穿得这身,实在不好藏。

瞿辉耀布局良久,依他那心态强度,绝不放心离太远。

hn的厂子不在工业厂区中心,大多数设备在hn南园,意外发生在南园。

工人和办公室在北园,毫发无损。

人八成也会在那儿盯着。

瞿家发家早,地头蛇出身。手段也不大g净,灰se产业多,利益链条跟上游大鱼绑着,真有什么威胁,用些不g不净的手段,也算正常。

很多时候,暴力只是换了身皮出现。

但有需要,让它现原形也并非难事。

在瞿辉耀看来,祝秋亭这拦路虎,再大再棘手,也就是商人罢了,是商人就有弱点,现在是敏感期,这种烂摊子不好收拾,公共媒t一关注,上面对祝氏自然会盯紧。

瞿辉耀算盘打得是很美,现在完成大半了。

“走吧。”

祝秋亭说。

司机踩下油门,黑车油门轰鸣着,沉默地疾驰,驶入更浓更深的夜。

要去哪儿?她不知道,也不会问。

总归不会把她卖了。当然,问了祝秋亭也不会答。

纪翘就着沿车窗落下的月se,那点光源,瞟了他一眼。明暗分界线很清晰。y影蛰伏着,铺垫着,光游走在英俊轮廓上,照出男人的平静。

祝秋亭身上总有很淡的乌木沉香,梵香缭绕似得。

纪翘鼻子很灵,她五感通透,忽然想到了所尖顶教堂,红杉树立柱支撑的,顶端有十字架和荆棘冠冕。

祝秋亭每周日的固定去处。他休假时,也喜欢找当地教堂,一待一整天。

她还挺好奇的,虽然是个危险事儿,但这想想就挺刺激。

杀人如麻,还敢去教堂?万一没用呢?

纪翘当年胆子大,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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