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天要回北京,徐郁过两天要搬到闵行,我不在上海这几天你照应着点。”一挂电话,汤贝卡神情严肃道。“敢情这镯子是收买我用的?”邵佳说道。“你怎么想都行,”汤贝卡打方向盘,警告道,“别领她去夜店玩。”邵佳点一下额头,说道,“我本来玩的也不花。”“你玩可以,她玩不行。”汤贝卡说,“吃饭逛街我不管,别带人。”“不是有经纪人了吗?”邵佳说,“还要盯这么紧啊。”“那不一样。”“她学校里玩的又不会比我少,也没见她被带偏,她总有辨别能力吧。”“没有你经验丰富。”“那也是,”邵佳说,“我也就被抓到一次打气,至于吗,我可不碰管制品。”“什么都不行。”“okok,我被抓那次也不是我吸,是那谁吸,我会看着办的,绝对不会出事的。”邵佳打手势,“她男朋友,陈思唯是吧,不陪她呢?”“要回大连。”“行,”邵佳应声,“我会看着的,保证不出岔子。”“你也安分点。”汤贝卡说,“杂志社那边老有人跟我打报告,跟秦妃的封面什么时候拍?”“哦,还挺凑巧的,就在这两天,你回来就能看到了。”邵佳说,“那今天晚上酒还喝吗?”“不是定在美高梅,不影响。”“行。”邵佳说,“那我朋友我就让他们撤了,就我们四个喝点吧。”“那你打算怎么安排,她后面的事?不是还在读大学,还没分手吧?”“不归我管。”汤贝卡专心开车,“我只过目一下,决策不在我。”“真的假的?”“你说呢?”“那她是怎么搞?”邵佳不懂了,“我还以为她跟我一样前面这段都你来呢。”“不。有人运作,我只负责领她入门。”“好吧。”邵佳说,“那我没别的说了,她还挺好说话的。”“不听话我妈就不要她了。”“我还以为是因为她条顺要的她。”“演戏,台前幕后都要演,哪有你那么简单。”
“切。”“看她运气吧。”“祝他好运。”邵佳说道。邵佳没对她刚刚那通电话做评价,汤贝卡也乐得所见。陈思唯和徐郁先到场点了酒,这个时间点有乐队,一行人坐在吧台边,邵佳在看酒单,汤贝卡懒得看,随便他们反正她最多小啜几口。聊了会天,邵佳提出要去拍照,徐郁起身陪她去,汤贝卡在拿吸管搅弄自己那杯,陈思唯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过来。“我明天就得走。”“嗯。”陈思唯有点蔫巴,“你说我回去怎么说啊。”“想怎么说怎么说。”“我总不能回去说我要跟徐郁结婚吧。”陈思唯说,“我爸得打死我。”“支持。”“你别支持了,你给我出出招吧。”“分手。”“不分。”“那我没话说。”“徐郁刚起步,我不想分手。”“不分也是地下情。”“地下就地下。”“那你跟你爸妈掰手腕吧,硬碰硬看看谁厉害呗。”“我怕他们直接把我卡停了。”“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唉,汤贝卡,你跟你爸怎么相处的,你教教我,叔叔也挺严格的,但对你还挺宽松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我又没跟学表演的谈恋爱。”“那也是,等会,叔叔也不喜欢啊?”“不喜欢。”“你说他们这些长辈为什么都不喜欢?”汤贝卡撂他一眼,“你说为什么?现在有什么,全闹着玩呢,往上推几十年搞艺术都要被戳脊梁骨,现在好了,艺术谈不上,名声不好听,谁乐意自己小孩给人指指点点的,还非走这路不可了难道?”“也是,”陈思唯更绝望了,“你一说这个我就想起来那谁,我爸妈现在还拿他给我当反面教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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