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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点(19 / 33)

兼玉望着他的背影,一大早本是兴致b0b0,却被他的冷淡击碎,陡生几分失落。

从昨日老爷回来,加起来和她说的话两手都不到,稍晚些也不要人伺候,不是自己待在书房里,便是出门了,不见人影,就算是忙碌,也叫人止不住难过。

似乎那一晚只是她的幻觉,她隐隐知道有些事要主动要筹谋才能有结果,所以挂念着写了信去庄子,可他没有回音,不知是没看见还是认为没必要回,她总是有些失望的,方才差点就要脱口问出了。

还是挑个合适的时机罢。

兼玉在晨雾之中叹了口气,突兀地又想起他走过时,瞥见右侧脖颈处一道若有似无的红痕,心下一沉。

莫非?

可是毫无迹象,兴许那红痕来历是别的,况且有什么人能靠近他呢?后院那两个姨娘深居简出,吃斋念佛的,老爷也极少探望,不会是外面的nv子吧?

兼玉蹙着眉头,心事重重地折回去。

却说赵景山回了屋子,匆匆沐浴完后就该用早膳了。

一人用饭时,赵景山惯来是食不言,兼玉接过了小厮递来的托盘,在一旁殷勤又安静地布菜,膳食简单,一碗胡麻粥配几样小菜,还有两盘糕点。

赵景山端坐着吃完,视线移到那几乎未动的糕点上,想起其一恰好是他那儿媳ai吃的百果糕,前几日还看她吃过,伸手拿了一块,口感粉糯,滋味香甜,味道不错。

不自觉想着她现下也该穿完衣用膳了吧。又忍不住摇了摇头,为自己跑偏的心绪失笑。

吃完起身,预备换身衣物出门去看铺子。

兼玉让人撤下去饭食,回头却像发现了什么一般讶道:“老爷这里受伤了吗?”

兼玉0着的是自己颈处,赵景山立刻反应过来,他早想好了说辞,“昨夜出门时被树枝刮到了。”

“兼玉给您涂些药再走吧,也好的快些。”说着上前,nv子的手已是要探上他的颈项,神情温柔关切。

赵景山忙退了一步。

兼玉的手停下,眼神是r0u眼可见的委屈受伤。

她已不是普通的丫鬟,她以为经过那一晚,她该和别人不同的。

“老爷,我以为”

她未说完,但他读懂了她的意思,他要了她,就算他一时未给她身份,也不至于如此退避三舍,他不由得想起了先夫人离世前的提议。

唉,原本纳一个丫鬟不是什么大事,可他先前是无意,后来没有守住,和自己的儿媳做了苟且之事,还怎么顺其自然下去。

要真收了她,心柔那边必会哭闹,而他不愿叫她伤心,他如今心上只在意她一个,他也知道她从前被赵烜伤过,决不忍心雪上加霜。他这把年纪了,既不喜欢兼玉,还有旁的喜ai的人,就更不能把她放在后院蹉跎。

赵景山叹息一声,无奈道:“本想寻个机会与你细说,现下看来还是早早交代为好。”

他笔直站着,看了眼怔住的兼玉,继续道:“你母亲昨日来列了几个属意的年轻男子,请我帮着相看,我已看了,有一两人还算了解,品x不错,做事勤快,日后也堪用,你可接触一番,若能结成良缘,也算美事一桩。”

兼玉呆了一瞬,母亲怎么私下找了老爷,又被他明显的推拒伤到,张了张口,已是yu泣,“我不想嫁给旁人,老爷不知道么,我一直都是”她一直都只想陪在他身边呀。

“早几年是夫人病重,急于嘱托,但我已无意再娶或纳妾。说来最对不住你的还是那日,”赵景山说到这里,也是艰涩,无法解释他的一时心血来cha0,是他的错。

只好y着头皮说道:“那日我糊涂了,但对你却是伤害,以后若是你想嫁人也必不会叫人看轻你,我已与嬷嬷说过,嫁妆全由咱们府里出,绝不会亏待你。若是你暂且不想嫁人,也会挑一间铺子给你,让你与你母亲后半生无忧。”

赵景山对嬷嬷敬重,又对兼玉有愧,若不是枉顾她的心意,可以说是对下人十分大方了。

兼玉却觉恍惚,她以为,他最多不会纳她,她想说,那对她不是伤害,她是自愿的,她更期盼他能一直要她,而不是如今这样看似关心她的婚配,什么道路都想好了,其实只是想推开她,往后都不在他的眼前。

她眼泪流了出来,“我没有嫁人的打算,老爷何必为了推开我,安排如此多。”

“你可与你母亲仔细商量商量,再做定夺,去歇息一日吧,今日不必做活了。”

说罢,时辰已不早,赵景山也不换衣了,整了整衣领直接出门了。

心柔掀被看了看自己浑身的痕迹,一早激烈的x1ngsh1过后,连rujiang都肿大了,白花花的x脯上面缀着几处咬痕,更别提腿根处残留的各种印记了。

她睡意早被消磨掉,看看窗外初日暖yan,是无法心安理得睡下去了。

虽然上面没有了婆母,夫君也不在,公爹和她是不可言说的关系,会纵着她,但这府内府外杂人多,风言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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