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眼睛……?」
「啊,这个啊——」
谷澄月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如何解释。
他不忍心欺骗自己的妹妹,但是却无法说出实情。
谷澄心凑上来仔细地观察了几秒钟,然後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是红眼病或者什麽呢。现在看来应该不是。不过,昨天也是发了高烧,今天才变成这样的,不去一下医院真的不要紧吗?」
「我倒是觉得我的身t没有什麽不好哦?」
「是吗……那哥哥,你需要我借给你一个眼罩吗?」
「眼罩吗?总觉得不好意思戴那种东西。不过,我倒是想起来,似乎有为这种时候做准备。」
「……?」
谷澄心不明白他所说的话的意思。
谷澄月其实也不明白。为什麽自己会有为这种时候做准备。
只能解释为,自己以前身为异常者的时候考虑到了这种事情。
他从自己写字台上的某个ch0u屉中取出了一个眼镜盒。
那里面安静地躺着的——是一个看上去度数很低的,很薄的白框眼镜。
为什麽谷澄月会有这种东西呢?
明明从来没有得过近视,也从来没有戴眼镜的需要。
但是,这幅眼镜,却意外地合适。
本来就是文艺冷静系男子的谷澄月,戴上眼镜之後显得书生味更浓了。
不过……谷澄月在意的却不是这种东西。
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睛里流出。滑落,濡sh了眼角,在他那清瘦的脸上留下两道痕迹。
好奇怪,为什麽,只是戴上就会这麽的悲伤。
仿佛心中空了一块那样的失落。
——是吗,
——原来,
你一直陪着我啊。
谷澄月的眼睛剧烈的疼痛起来。使得他不由得想要伸手去捂住那只已经变得血红的左眼。
但是就在那疼痛一瞬之间,他看到了si。
那是熊熊烈火燃烧下的房屋。是自己的屋子被破坏殆尽的最後模样。
无数的划痕,无数的伤刻,无数的si。
「澄月……救……我……」
他仿佛听见了谷澄心绝望的呼唤。
仿佛是他的眼睛在告诉他那是他将会到达的未来。
要逃离才行……
一定要逃离那样的未来。
这样想着,他拉着谷澄心的手跑出了自己的家门。
10月16日5时04分,小雨。
「哈……哈……」
谷澄月实在是不擅长运动。
仅仅是拉着妹妹跑了几百米就开始气喘吁吁。
「哥……哥……哈……慢一点……我……我也……快到极限了……」
「是吗……那麽……我们休息一下。」
晚秋的清晨,天还很黑,只有昏h的路灯还点亮着两人前进的道路。
道路两旁一个行人都没有,只有在清晨工作的街道的清洁工人还在拿着大扫帚打扫着街道。
平时见不着的鸟儿也仿佛不怕人一般地落在地面上,叽叽喳喳的鸣叫声混杂着扫帚扫地的唰唰声和细雨的淅沥声构成了这姬丘市的清晨的全部。
而这平静的景象似乎是被两人的急促所惊扰。
「哥哥……真是的,为什麽突然从家里跑了出来啊?家里门还没锁呢……」
「…………」
「昨天的哥哥也很奇怪哦?突然昏倒在自己的床上……突然从我的膝枕上消失,又突然一个人回来……让我很担心哦?」
尽管甯萤没有说,谷澄月也不可能去问属於自己,theoon的异能是什麽。
但是,通过刚刚戴上眼镜的一瞬所看到的景象。
谷澄月几乎可以确定。那就是——所谓的未来视。
所以……自己一定要尽快了结掉才行。
「哥哥……你是不是惹上什麽麻烦的事情了?如果有那样的事情一定要和我说哦?」
谷澄月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紧握了手中谷澄心那娇小的手。
「抱歉……澄心,相信我好吗?虽然我现在什麽都不能说……但是……只有你……只有你也好,相信一下我的判断,好吗?」
「嗯……我知道了。既然哥哥都这麽说了的话。」
两人默默地走着,感受着彼此手心的温度,两人的距离逐渐拉近。
谷澄月产生了一种错觉。
如果只是能够守护住现在这一点点的,小小的,从未t验过的幸福的话。
是不是什麽异常者,里二十二人,lost什麽的,不管也无所谓呢?
就是这样安稳的,平和的,自己所期望的未来。
如果能一直这样保持下去的话……
如果能一直这样不被其他人打扰的话……
如果自己和自己的妹妹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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