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辞越自从挡了天罚,全身粉身碎骨,只想摆烂骗假期,天帝看这份上就说等他痊愈之后再算假期,让他安心养病。
他养伤去了,剩下的活就给了闻雪舟和萧清霖去做,萧清骋对外还在说是被关在天帝殿里禁闭。
洛辞越醒来之后,每天天医都过来看他,给他换药,全身上下的皮肤都没有一块是好的,骨头也是全部粉碎成渣子似的,伤得是那叫一个惨,既然这么惨了,天医不想得罪他这个小气鬼,干脆报的时候有多严重就报多严重,让天帝和其他神仙都觉得他惨,让他多放点病假。
躺了几个月,洛辞越能坐起来了,便每天坐在百闻宫,又不能叫其他神仙过来打麻将,只好去教徒弟了……
萧时琉也是个傻子,比他干爹还傻,一边上课一边给洛辞越做牛做马侍候他,不仅毫无怨言,看着好像还很高兴……
“师尊,吃药了。”萧时琉捧着药碗,小心翼翼走进来,今日微雨,百闻宫的九曲回廊檐上淅淅沥沥滴着雨水,如同一串串门帘。
百闻宫这个季节换了绿竹景致,在窗外看向外面,如同一副江南烟雨迷蒙的画,洛辞越坐在窗前,回首一看,萧时琉笑意盈盈捧着药碗,看着越来越傻了,这个徒弟怎么越长大越傻了呢?
萧时琉身上也有伤,当时他手掌血肉模糊伤口还没好,去人间前线干嘛呀?洛辞越接过药碗,看着发黑酸苦的药汁,皱着眉头一饮而尽,他向来不怕苦药,不用像萧清霖一样喝口药就嚷着吃蜜饯,再苦的药也只用喝一口清茶漱口就好。
“时琉,为师问你,当时何故要去人间?”
萧时琉接过喝完的药碗,微微一顿,犹豫答道:“当时,师尊舍身救世,我怎么能什么都不做呢?”
洛辞越对这个回答并不是很满意,他并没有想舍身救世,当时想着的大不了就当渡劫,到时候转世就行,反正自己现在是上神金刚不坏,淡道:“当时你身上伤口颇深,不必上前线,下回别这样了。”
萧时琉摇摇头:“若是还有下回,师尊也要舍身救世的话,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傻子,你师尊我是上神,金刚不坏,只有天人五衰和身死转世,转世后灵魂回金身也能是上神。”洛辞越说这话的时候还有点自豪。
“可师尊还是会很疼吧?现在也疼对吧?”萧时琉低着头,他性格向来是这般小心翼翼的,生怕洛辞越不要自己,其实都养了十年,洛辞越也早就习惯身边有这个徒弟了,不会不要他,“我当时想的是,我只是握住了鬼棘就这么疼了,师尊这么高摔下来,下面肯定也都是鬼棘,那得多疼呀……”
洛辞越伸手揉揉他的头发,没好气道:“你才多少斤两,要是当时你在人间被血族还是什么东西吃了,我也没法救你,怎么办?”
萧时琉欲言又止了一下,却还是点点头答应道:“是,时琉不会让师尊担心的。”
“罢了。”洛辞越摇摇头,心想这孩子越来越傻,自己这只老狐狸,怎么养出一只傻乎乎的小猫咪啊?
他说了句罢了,也不想对徒弟说什么重话,继续看着窗外微雨朦胧的庭院,萧时琉捧着碗下去了,走在庭院的九曲回廊中,背影看上去纤细单薄,薄肩窄腰,穿着白色织锦短打,已经是个有模有样的修士了。
洛辞越对萧清霖通灵道:“我工伤病假,你儿子没人带真的好惨,你教点法术呗。”
萧清霖忙得满头冒烟,哪有这心情管,对着洛辞越骂道:“你就算死剩张嘴都能教啊,我现在忙得睡觉都没时间了,你不要添乱。”
“我动不了嘛,”洛辞越一边回他通灵,一边挠挠正在结痂的手背,他就是想偷懒不干活,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你干不完就去找你哥撒个娇呗,你哥帮你干。”
萧清霖骂得更大声了:“我哥还在关禁闭,你别添乱了!”
洛辞越道:“咋的?这次天帝这么狠,一个多月都不放你哥?”这个狠,是另一重意思。
“要不你去问问天帝?”萧清霖也想知道为什么,他现在还顶着为兄赎罪的名头,拼命干活,除了看公文,还得和冥界交涉投胎问题,还有人间整体重建,都得他一个忙。
“不要,我才不去打扰他们。”洛辞越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以前试过不小心在天帝殿附近的花圃之中打扰过他们看星星,之后到现在都有阴影。
萧清霖咆哮道:“那你就不要打扰我!”
看来坑不了萧清霖,这个懒偷不了。洛辞越还不能自己起身,整天要么躺着要么坐着,起身都得被扶,走路还得两个神官扶着。
洛辞越只好认命了,还是得自己教,萧时琉十五岁,还是个半大孩子,就像是正在尴尬换毛期的小狗,看他年纪小,又是正在长身体,平常没让他辟谷,但萧时琉吃了也不长肉,别的神仙总觉得洛辞越在虐待徒弟,不给徒弟吃饭。
辟谷早就要在锻体期就得练了,之前看他年纪小,没让他辟谷,现在筑基期还不辟谷,估计两百年内能上金丹都有点悬。
“时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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