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刘昊大言不惭地道:“然后就火了呀,行哥获得更多的听众,酒吧获得更多的客人,两全其美,多好的事。”
郭瑷继续忍住:“确实是好事,听说你昨晚带一桌朋友来捧场了。”
“必须的,今晚我还来。”
“你最好天天来,天天捧,看能捧多久!”
郭瑷咬牙切齿地说,心口起伏,波澜壮阔。
刘昊疑惑地问:“表姐你怎么啦,是有人招惹你了吗?哪个家伙不长眼?”
郭瑷反而冷静下来了:“没事了。”
直接挂掉电话。
望向窗外,暮色开始降临,又到了酒吧开始营业的时间。
今晚,等会得下去盯着,看那陈立行究竟是怎么唱的。如果真是为了出名而乱唱歌,那就让他滚蛋,表弟的面子也不好使。
正想着,副经理快步冲进来。
郭瑷憋在心头的火气再也忍不住:“你敲门了吗?谁让你进来的?”
副经理吓一跳,脸色讪讪然,进退不是。
郭瑷没好气地问:“怎么啦?慌慌张张的。”
副经理连忙说:“郭总,你是在外面拉客了吗?”
“拉客?我拉什么客?会说话不?”
郭瑷柳眉竖起,又处于暴走的边缘。
副经理这才想到“拉客”这个词汇的歧义性,赶紧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说的是,下面突然来了一大波客,有点不正常。”
郭瑷的注意力被转移了,疑问:“现在,来了很多客?”
“是呀,足有好几拨人,快二十多位了,后面还有。”
酒吧六、七点的时候,可以说是门可罗雀,登门的客人寥寥无几。如今一下子涌进二三十人,肯定不正常。
走错门的?
怎么可能。
但近期我真没有在外面打广告,拉客呀,呸,老娘拉什么客……
难道是刘昊叫来捧场的?
肯定是了。
好小子,他是走火入魔了吗?如此行径,都赶得上疯狂的饭圈了。
“看我怎么收拾他!”
郭瑷怒火冲冲,穿着高跟鞋滴滴哒哒地走下楼去。
不管是捧人,还是捧场,都需要花钱的。
归一酒吧的消费不低,少则人均两三百,多则过万的酒水单。
郭瑷也不可能因为血缘关系而给刘昊免单,没有那样做生意的道理。
在家族的这一代子弟里,刘昊年纪最小,颇得长辈们宠爱,因此养出了这种吊儿郎当的性格。不好好上班,有空就跟着乐队上街卖唱,没个正型。
现在倒好,为了捧人,居然弄出这么大的阵仗。
尤其是一个男人卖力捧另一个男人,算什么事?
所以郭瑷很生气,她要狠狠叱骂刘昊一顿,然后让陈立行滚蛋……
“咦,这些人?”
到了一楼,抬头看去,发现不对劲。
客人的确很多,都把场子一大半的位置坐满了。但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互动交流,每一桌几乎都是独立的。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一个捧场的团体。
而且,并没有看到刘昊。
如果他是捧场的组织者,这时候肯定在场才对。
门外还络绎不绝地进人,一个个神情兴奋,嘴里说个不停。
郭瑷特意凑过去,听到些言语:
“是这儿了。”
“真难找。”
“好多人呀,快找位置坐下,等会满座,就没地落脚了。”
“唱歌的呢,怎么不见人?我等着点歌呢。”
……
郭瑷听得一阵风中凌乱,凌乱中带着疑惑,疑惑中带着迷茫,反正就是糊里糊涂的。抬手看了看手表:十八点过五分了,陈立行呢?
上班迟到,必须扣钱!
在酒吧唱歌主要分两种,一种是驻场,一种是跑场。跑场比较自由,可以在不同的场子开唱,缺点是工作不稳定,收入同样不稳定;驻唱就正式多了,每天打卡上班,来不了需要提前请假。
陈立行其实五点过半就到了,提前来可以调音练手,做好准备,当看着一群群人涌进来的时候,他也有点摸不着脑袋,心情忍不住激荡起来。
深呼吸一口气,提着木吉他出来,走到台上。
哗啦啦!
下面的人齐刷刷举起手里的手机,一个个都开着视频呢,镜头全部对准了陈立行,晃得他眼睛都花了。
什么回事?
什么操作?
饶是陈立行两世为人,饱经沧桑,可也没遇到过这样的场面,一时间懵在了那里。
下面的郭瑷瞧见这一幕,小嘴巴不禁张大,惊讶得胸前处的伟岸似乎又大了一分。
她不是没见过观众人群拍照录频,但基本都是冲着成名人物去的。
陈立行是成名人物吗?
他什么时候出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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