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咳咳……哦对了,当时那些官兵昏倒后,郭叔叔就觉得蹊跷,况且也想到了月晕之夜怎么会起雾呢,果然我门中人后来也觉得人困马乏、昏昏欲倒,还是在郭叔叔的救治下,使得大家伙没像官兵们那样昏倒。有人见官兵们昏倒了,便窃喜想着能够换了官服,扮做官兵神不知鬼不觉得混进月祭场中,挟天子以令诸侯,为我梁山好汉们抱不平。可是俄顷间便有人察觉异样,有人看到薄雾有红光闪现,就如洞穴中凶禽猛兽的眼睛被淡光映照后一样,起先一两点,后来四五点,再则七八点以至于成千上万点,有人看的真切来的不是兽类却是乡民,一个个伸着长舌垂着流涎、青面獠牙,一手持着红纱宫灯,灯油不知是为何物,离得近处竟能看到水蒸雾气顺着灯火升腾,郭叔叔说致人昏睡的毒药或许就来至于此,而乡民的另一只手却是抓着农具,一副要找人拼命的样子。”嘬叽鬼看着场中争斗,禁不住气愤道:“真不知这妖僧是怎么把乡民搞成这样的,哎……哎呦不好,阴阳眼大哥要遭殃……”只见老和尚一招“袖里乾坤”使得袍袖如影翻飞,紧紧追逼姓岳的小哥,尽管道士郭道全在一旁助攻,一把七星剑舞得行云流水,也挡不住老和尚功力深厚,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的向岳家小哥逼近。
看到此景,孙婷也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但听得身旁的嘬叽鬼呼吸粗喘,显然更为场中小哥担心受怕。转头看向嘬叽鬼,见眼前乞儿,虽然蓬头垢面、脸色黝黑,眉目却甚清朗,对嘬叽鬼的厌恶捉弄之心竟减了几分,有意无意的安慰道:“别怕,虽然这小哥功力不及,但守势严谨,这老和尚一时还得逞。”“哎,若是我也会两下子,就可以帮他们打架了,看着他们三人这架势,我若上去,估计都沾不了边。”嘬叽鬼无奈道。孙婷微微一笑,说道:“这个容易,等此间事了,我去跟我妈妈说一声,到时候你想跟哪个叔叔学武就能跟哪个叔叔学武了,我们金甲门净是些武功高手。”嘬叽鬼看到孙婷脸色红润,得意洋洋,虽知道孙婷心存好意,但不知为何心中一股不服气油然而生,嘴角微翘、歪着头轻轻伸了伸脖子,憋了许久,才道:“多谢,不必!”孙婷好似没听一般,不敢相信的扭头看向嘬叽鬼,看到嘬叽鬼紧紧盯向场中,也倔强的赌气扭头看向场中。看着场中三人激烈争斗,故意翘着舌头一一指点:“这老和尚使得招数为‘袖里乾坤’,说白了就是将手藏在袍袖里,躲躲藏藏的故作高明。而郭叔叔使得是一把降妖伏魔的七星宝剑,快看,这一招叫做‘白虹贯日’,郭叔叔使得这一招真的是高明已极……”嘬叽鬼心道:“什么白虹贯日,虹为七彩,既然白色便是日晕而已,管中窥豹,可见一斑,见了一段日晕便觉得是穿日而过,便抛剑飞引。不妥不妥,若自上而下,环飞枭首不更能称得上‘白虹贯日’么!”原来嘬叽鬼心中对孙婷莫名喜欢,但却最怕对方看不起自己,于是当孙婷得意洋洋的说到金甲门中能人众多时,心中自然排斥,此时竟想着偷学了场中三人的招数,学以致用,赢得孙婷高看一眼。
接着听到孙婷道:“哎呦,那场中小哥竟也能使出‘鹰击长空’,原来他会的是鹰爪功,劲力虽是绵长,却少了应有的刚猛有力。”嘬叽鬼闻言暗暗记在心中,思忖道:“这姓岳的小哥身处行伍,而弓马之术,要求劲力绵长,便如长跑一般循序施力,才能撑得下来一场厮杀。而眼前这窜高伏地的傍身之术,要求出手急劲,便如疾跑劲走一样瞬间发力,越快将对手击倒越得要领如当今有氧无氧之分。而这姓岳的小哥两项施为、雨露均沾,便既不能在劲急上登顶,又不能持力过于悠长了。”嘬叽鬼暗暗琢磨,竟得了武功精要,寥寥几眼竟比得上他人数十年参悟。见孙婷说了许久,自己再不应和,怕真的惹人愤懑,只得附和道:“这小哥的两手确实像是鹰爪。”孙婷听得嘬叽鬼有了回应,便如被人激励了一番,越发起劲,说道:“不过听闻鹰爪功冷酷狠辣,这小哥使出来的怎么没了那么一股子狠劲呢,将得手时往往立爪止杀,生死攸关之际却不能狠下心来。”“不对不对,这老和尚的‘袖里乾坤’太过刚猛,我想这小哥是有心避开锋芒,扬长避短,以绵长劲力缓解老和尚的‘咄咄逼人’。”
“哈哈,小鬼的一席话点醒了梦中人,老和尚得罪了!”只听得场中老和尚狂笑不止,“砰”的一声,与姓岳的小哥对了一掌,姓岳的小哥后退三步,而老和尚却借势后跃,飞身站在了一株老松之上。脸迎皓月,飞袍投袖,两臂垂展,一股大力从老和尚的袍袖中向下撞来,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嘬叽鬼正自懊恼,自己说错了话,却见姓岳的小哥已走到身旁,安慰道:“这老和尚功参照化,可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就算我想尽极巧也治不住他,方才他不下杀手恐是有意为之。”嘬叽鬼讶然这老和尚原来如此重于心机,适才狂笑豪言也是为了激起四人内耗。姓岳的小哥对郭道全说道:“道长,你我合力可不能让这和尚结成了手印,否则为祸不小。”也不等郭道全答言,飞身而起,借助身旁枝蔓向老和尚奔去。
将至近前,那老和尚一招“流云飞袖”像重锤猛击一般向姓岳的小哥当胸撞来,姓岳的小哥身在半空,无以借力,好在年轻人眼疾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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