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
艾诺斯很少会后悔跟着简出来周游世界,只有在不得不用自己的宝剑抓鱼并串起来放在火上烤的时候,他才会生出些后悔之意。
虚华的饰物,漂亮的花束,美味的糖果,这些可以骗诱少女之心的东西对简来说完全不起作用,偷不得她的痴情。她只想用眼睛看遍世界,用双脚丈量这片大陆。
于是,公爵的儿子,未来的骑士团团长,国度里最年轻的荣誉骑士,为了得到所爱之人的芳心抛下一切无偿当她的护卫。
在旅行的第五天,艾诺斯买回来一辆马车。
简奇怪地看着他,问:“你不是说自己没有钱了吗?”
她曾说过不会嫌弃自己的爱人,艾诺斯便寻了个借口跟她说自己跟公爵断绝了父子关系,如今是个贫穷的骑士,小心翼翼地问简会不会不要他。
艾诺斯忘了这茬,大脑飞快运转,“嗯……你知道的,对于一个骑士来说赚钱不算什么难事,给我一天时间就能赚到一辆马车钱。”
从这里到最近的酒馆找侍卫买马车也就一天的事。
简:“为什么突然买马车?”
艾诺斯:“有辆马车的话你就可以坐在车里听雨了。”
两天前,他们在路边的酒馆里躲雨,简感叹说如果有辆马车的话就可以到外边去听雨了。
这话说得很轻很快,似有似无的感叹,艾诺斯还未来得及接话就换到了下一个话题。
“我随口说说的,你没必要放在心上。”
艾诺斯拉开车门,行了个礼示意她进去,“我也是随便买买,你无需在意。”
“败家子。”简嘟囔了一句,心底的甜意从压不住的嘴角溢出。
艾诺斯这么说只是不想让简有负担。
他知道简从小就没了亲人,拥有的东西都是自己努力赚来的,突然得到一件以爱为名的东西难免会感到不自在,觉得欠了对方什么。
马车只是一道前菜,艾诺斯在努力让简适应,毕竟以后她会得到更多更好的东西,未来的公爵夫人可不能因为别人送了她一条项链就感动得不行。
-黑白键-
即使是祝愿,偶尔也会因为一场个人音乐会而紧张。
她怕自己会失误,担心得整夜无法安眠,于是久违地生出不想再弹琴的念头。
“如果我出错了怎么办?”
“没事的,你不会出错的。”
“万一呢,万一就是出错了呢?”
陈述抱住她,道:“即使错了,我也爱你。”
“……你爱我有什么用。”祝愿咕哝着,压下嘴角以此掩饰心中莫名的愉悦。
曾经祝愿觉得这种无厘头的对话是不会出现她身上的,她也不觉得这样的话能起到什么安慰的作用。
可当陈述用这种眼神看着她表达爱意时,心里某处地方软的一塌糊涂,像是皑皑枝头的春雪融化,露出了新生的嫩芽。
祝愿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枯树,她比较想当一只小鸟。
她看过陈述小时候的作文,上面写着以后要成为一棵大树,为孤儿院的弟弟妹妹们遮风挡雨。
当时祝愿跟他说:那我就变成一只小鸟天天停在你枝头,你肯定会嫌我叽叽喳喳吵得你不得安宁。
陈述:为什么我们两个不能当人?
祝愿:可能是因为我们恋爱了吧。
恋爱中的人,要么是猫要么是狗。
他俩比较特殊,一个是树,一个是鸟。
-行野-
温芃会做饭,但跟祝司年在一起后就没再做过了。
一是因为家里有负责做饭的阿姨,二是她对厨房很抗拒,除非必要否则不会下厨。
学做饭是因为父母工作忙,她得做饭给弟弟吃。
第一次独自下厨就被油溅到了手臂,起了一个很大的泡,很疼很疼,温芃用冷水泡了几分钟,又掰了段阳台的芦荟涂了好久才感到没那么痛。
妈妈下班后,她本来想跟妈妈讲这件事,可妈妈一回到家就问弟弟今天在学校里过得怎么样,全然没有看见她手臂上的伤。
温芃也很害怕洗碗。
十岁那年洗碗不小心摔碎了盘子,被爸妈揪着耳朵骂了一晚上,此后每次洗碗都小心翼翼,生怕再摔碎一个碗或一个盘子。
一个碗也才四五块钱,温芃却因为这四五块钱,担惊受怕了整个童年。
她厌食最严重的时候,会在跟祝司年推碗的过程里把不小心把碗给砸到地上。
里头的粥全洒了出来,碗碎得七零八落,那声音让温芃想起童年,僵在原地生怕祝司年像她爸妈一样发火。
“吓到了?有被烫到吗?”祝司年难得焦急,蹲下身去看她的腿生怕粥或者碗的碎片伤到了她。
后来温芃才知道,祝家的东西都不便宜。
她砸碎的那个碗比她一个月工资还贵,她生气时摔碎的那个花瓶可以买下她当时工作的公司,这些祝司年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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