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必然会反扑。她姓孟,那些人拿捏不了庐陵书院,也能拿捏孟家,她连让自己的母亲向孟家低头都不肯,又怎愿自己的恩师为了自己而让庐陵书院让步于旁人?“读书,科举,这条路我从九岁就盼着,如今也已经六年了,念及初心,我当年不过是希望自己能有一条路可走,不至于被关在四方院子里。”“孟娘子……”“循规蹈矩,科举入朝,于勋贵清流之间逼仄求存,为陛下所用、所弃的女臣们不过是穿在陛下的锦绣衣袍,这样的袍服,陛下不缺我这一件。”“那孟娘子你是决心不再入仕?如薛山长一般?”孟月池摇头:“我要去朔北,读尽了此间书,我想去看看天下之大。”这天下到底有没有一条路,能让她真正抓住自己的命运呢?孟月池想去看看,找找。如果找不到,她便自己闯一条出来。“他日再逢,我必重谢陆郎君今日的奔波之恩。”藏书阁外,薛重岁抬头,看着自己的小徒儿。明光西照来。新雁北归去。老人淡淡一笑,她的徒儿,是一枚在“十问碑”前长大的,新的种子。 姑娘请披黄袍(十)孟月池离开的那天,庐陵书院里许多夫子和同窗自发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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