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晏衡?”杜戈青诧异的看他他,手上也默默将李昭扯到身后。
左晏衡面无表情的站定在他身前,剑未出鞘的抬剑指着他的脖子,“直呼朕名,乃是大不敬的死罪,你说,朕应该用什么样的手法杀了你,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他气息阴沉,看着让人不寒而栗,杜戈青知道,他若是想杀自己,便是不出鞘也能轻易办得到。
“让陛下来访,是老臣招待不周。”这里的动静闹得极大,外面又都是些伸头打量的百姓,他颇有些不适的看着他的那张脸,强迫着自己镇静下来。
“哼!”左晏衡冷哼一声,手上的长刃抵上他的喉咙。
司沿有眼力劲儿的上前,要将李昭拽过来。
李昭不从,一边拽着杜戈青一边还失态的喊着“老爷。”
杜戈青不顾自己死死护着她,最后忍不住大声呵斥,“左晏衡,你要干什么!?”
“爱卿看不出来吗?自然是以牙还牙,以怨报怨,有仇报仇了。”他不耐的开口,仿佛随时都能将他这条命拿走,“相夫人若是不想杜大人现在就死在你面前,还是老老实实放手的好。”
李昭闻言一怔,她害怕左晏衡真的说到做到,只能缓缓的放开抓着他的手。
杜戈青还想挣扎,左晏衡的长剑下移,隔着剑鞘不留情的打在他的肚子上。
“唔——”杜戈青被他这样大力一捅,霎时捂住肚子倒吸一口气。
“老爷!”李昭看他受伤,人还没来得及扑回去就被司沿一把拽到了远处。
他忍不住蹲下身子,“左晏衡,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眼底的杀意渐露,“你那好儿子今日怎么不见踪影?”
“什么?”他诧异的抬头望他,飞云才去不久,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要对公明泰出手的?
“杜戈青,你还敢动他?”
“还敢?”
任由他装傻充愣,“今日萧凤棠和花长祁若不能安全归来,哪怕只是少了一根头发,你这一府之人,就都去给他陪葬好了!”
“萧凤棠?花长祁?”杜戈青更怔了。
“来人,将他带上,出城!”左晏衡一脚将他踹到地上,执剑转身。
“你要带我去哪儿?左晏衡!左晏衡!”
“老爷!”一旁的李昭心中忧甚,气急攻心的昏了过去。
司沿将她交给旁人,特意当着杜戈青的面吩咐,“若日暮十分主子还未归来,大家不用客气,杜家的性命随便取,就从杜夫人第一个开始。”
“司沿,你敢!”杜戈青被人双手负在后背捆了起来,眦目欲裂的大喊。
“照办便是!”他跟着主子,别的没有,就是一身胆子。
左晏衡一言不发的策马带人离开,虽看似稳当,手里的马鞭子却挥得又急又密。
救人
含情谷两处高峰如人形,一处较高的恰似在深情垂眸,一处较矮的又如在娇语含羞,两处高峰相依,低处隔了一条不宽不窄的峡谷。
马车摇摇晃晃的从谷下穿过,阿明正在那里欣赏着花长祁邀他再入大玄拜师收徒的信件,嘴里头念念叨叨,“阿俞,到时候我拜了阿祁哥哥为师,可就是有师父的人了,不过你说阿祁哥哥会跟我们回宁安吗?”他老觉得不会。
阿俞心里藏着事,老实回了他三个字,“不知道。”
只是他话音才落,泼天的箭雨便对着他们的队伍落了下来。
“不好!”于孟猛地一拉缰绳,右手从屁股后面抽出来一根铁棍,不由分说的移到车厢上面。
他一把棍子耍的简单利索还快,将那些要命的长箭根根打了出去。
马车忽然一停,诓的阿明和阿俞两个人双双跪在车厢里。
“怎么回事?”
“阿泰小心!”
阿明刚想探头去看,就被阿俞手疾眼快地抓了回来,一道箭穿过车厢从侧面射到了原地。
于孟的长棍虽能挡得住落在马车上的箭,却挡不住落在马上的箭。
马被长箭射中,几近失控的拉着他们向前奔去。
阿明刚后怕的将那封信塞进胸口拍了下胸脯,就又被马车的惯力猛地甩向后面。
二人又双双砰的撞到车厢上。
“哎呦喂——”他被撞得有些懵。
阿俞着急爬起来,“阿泰,你怎么样!?”
他将他扶坐起来,阿明揉着后脑勺,“撞到脑袋了。”
“我看看。”
于孟落到马车前,打算拽着缰绳顺势带他们离开。
那些人似乎看穿了他的意图,一部分人的长箭对准了那匹马打算射死它,一部分人从高处下来打算截杀。
阿明的侍卫能拦的几乎都在拦着,却还是有那么一些人追了上来。
最后马匹中箭,于孟赶着马车散架前进到里面抓住他们二人的胳膊,“快跟我走!”
阿俞还没来得及给他瞧看,二人就被一同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