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朕坐在这个位子上,就要活该不能顺心如意吗!?”
“欲享其容,必承其痛!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
“欲享其容?必承其痛?萧左两家的结局还不够痛吗!?为了让旁人少说一句话,为了那所谓狗屁威信,为了你嘴里江山大义,就要将自己的心爱之人推开!?来,你告诉朕,我要如何明白!?”
他反问的他说不上话来,郁山海久久捂着胸口。
“太师饱读圣贤书,一人不爱何以爱天下的道理总该知道,给你两个选择,一,死谏,但朕依旧会策阿棠为妻,世人皆可随意谩骂,朕不在乎当他们的饭后谈资,二,祝福朕和阿棠,想办法让世人接受,稳住你心里无比重要的江山。”
“至于无后,太师也说错了,大玄人才辈出,又怎么会无后?这个位子,百年后朕自会交到合适的人手中。”
御书房里瞬间静了下来,左晏衡叹息一声后软下态度,“鲁将军都信了我,你就非要那么倔,就不能也信一信吗?”
郁山海慢慢看向鲁知徽。
鲁知徽哪里想到他会如此果决,他被他一席话震的同样不知道说什么,只给郁山海点了点头,“太师还不知道他的臭脾气吗?你再不应下来,他现在就能下旨退位,立刻让大玄乱起来。”
郁山海沉默了老一会儿,“臣,先退了。”他得回去好好想一想,怎么才能说服自己。
左晏衡坐回椅子上,将那些不顺心压入心底,明日若走,未批的折子势必要今日处理,他一句都没再多说,执笔沾墨继续批改了起来。
郁山海回头看了他一眼,一颗饱经风霜的老心也多了丝丝不该有的情绪在里面。
少年十岁离父远赴西北,十七岁归京目睹亲人惨祸,如今二十一岁身居高位,整整十一年都是孤身一人,他不过是想同一个人在一起而已,好似,也不是什么天大的要求。
再想想,再想想如何,才能更好的说服自己。
他肉眼可见的没了精神气,任由鲁知徽扶着默默离开。
玉佩
温青和司沿站在门外双双对视一眼,转身进去。
“主子,该收拾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
左晏衡没抬头,他手上不断写着,“好,记得队伍里带两个自己的橱子,阿棠爱吃的那些,一路上不能少了。”
“是,我现在去安排。”
“对了,再多给阿棠备些厚衣裳,西北这个天已经凉下来了,外面买的总不如宫里的精致舒服。”
“是。”
“洪常戏。”
“老奴在。”
“你去找点好看的话本子放在车上,阿棠无聊时不能缺了这个。”
“是,老奴这就去。”
“等等,将封后御旨封好给郁山海送到府上,告诉他,西行回来,左家小儿会亲自去他府上替他烹茶煮酒,另外派两个御医一起过去,让他们从明日开始住在太师府,若太师气急攻心或者头疼脑热病了不舒服了,就劳烦他们给他治好,总之朕走的这两个月,断不能少了他出力。”
“遵旨。”
他井井有条的将他们安排了出去。
温青将身上的药箱拿下来放置在一旁,“小人一个,自己跑去谈情说爱,连人家头疼脑热偷个闲都不准许,他都一把年纪了,回头看到那两名御医,没病都要气出毛病了。”
“朕有的是吊他命的药,不怕。”
“胡契出事了?”他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
“假的,朕胡诌骗他的。”左晏衡没说实话。
“吓死我了。”温青松了一口气,“那你给胡契国准备粮食和草料了?”
“送你回家总不能空着手去吧,那边马上入冬了,粮食和草料是最急需的。”
“我上次是说着玩的,你不用如此。”
“此乃两国交邦,和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朕还等着他们向大玄进贡良驹挑一匹送给阿棠呢,粮食和草料不白给,他们好好伺候,别过了个冬再把朕的良驹饿瘦了,到时候再挑不出来个好看的就坏了。”
他准备的那些粮食和草料,足够胡契百姓挨过这个冬天了,“那我替胡契十四部,感谢陛下。”
左晏衡停住笔,“你的这声陛下,朕可是好久都没听过了。”
温青将药箱重新拿起来,“不跟你说了,我也去再收拾收拾,你记得将答应给我茶带上。”
“出息,长鹿阁的库存都被朕清空了,放心吧。”
温青快快乐乐的离开了。
左晏衡独自一人待在御书房里,只想着自己马上就能同萧凤棠一起出行,日日夜夜都可以待在一起,就一扫了所有的不开心,连下笔批折子的速度都快了许多。
他在御书房批了整整一天的折子,临近天黑才放下毛笔转了转酸痛的手腕。
洪常戏早就完成安排守在了他旁边。
“阿棠呢?”
“刚才出去的时候,听说萧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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