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切事宜都按照最好的来安排。”
“是。”
“他们定了几日房间?”
“大公子一行人一共定了三日的房间。”
“就只有三日?”
“对。”
“怎么了师父,三日有什么不对吗?”阿明更不解了。
“胡契今年风不调雨不顺,左晏衡又筹备了大把粮食放在边关,他们早就臣服,此时开战是不可能的,所以这批粮食一定是送往胡契的,赵掌柜,这批粮食大概什么时候来的这里?”
“一个半月前吧。”
“是左晏衡出发来这里的时间,他们要去胡契。”花长祁几乎可以肯定。
“去胡契?他们去胡契干什么?不行啊师父,咱们没有胡契的国令,后面岂不是跟不了了?”
“我还以为他只是带阿棠来西北散散心,赵掌柜可知道胡契如今的情势?”左晏衡不可能无故入胡。
“回公子,胡契那边的消息从入秋后便停了,不过在这之前,确实听说过他们的隶第族心有异样。”
“可有法子入胡?”
“暂时没有。”
“好,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公子有事唤我。”赵长茗关门退下。
阿明叹气的坐在凳子上,“师父,真的不能去见一面吗?”
花长祁心里放心不下,“你在这里等着。”
“别啊,带我一起带我一起。”他腾一下站起身来,“我也想见见萧飞哥哥,师伯,萧师伯。”
“阿棠睡了,我是去见大玄天子的。”
“那还是算了。”他蔫的坐了回去,“他凶凶的,看到我没回宁安,再给我抓起来就坏了。”
屋子里暖洋洋的,左晏衡将萧凤棠放回床上,三下五除二的给他脱了鞋子和衣裳,他打了热水,正沾着毛巾一点点给他擦去身上多余的酒气。
“砰砰砰。”敲门声砰然响起。
左晏衡放下毛巾,给萧凤棠盖好被子塞好被角才打开门。
他并不意外的看着花长祁,“终于舍得出面了?”他在他们身后跟了整整一路子。
花长祁望向屋内,只是什么都没瞧见,“他睡了?”
“嗯,饮了一杯酒,睡的很沉。”左晏衡并没有邀他进屋的意思,他出来将门一起带上,“有事?”
“你们要入胡契?”
“是。”
“能不能保证他的安全?”
“能。”
花长祁沉默的点点头,转身就要走,他知道他能护他,可还是忍不住来这里问了两句废话。
“不见他一面吗?”
“不了。”
“见一面吧,阿棠若是知道你在这里,一定特别开心,你心里不舒服是因为我,总不能就这么一直躲着避着他吧。”
“你想多了,年关的时候,我会回去的。”
“都跟到这里了,要不然一起去胡契?”
“你能受得住我整日黏着他吗?如果能,我就跟你们一起去。”花长祁心里再明白不过,“我不知道你此行的目的是什么,但你能带着他想来也不会太危险,保证好他的安全,今日见面一事,就不要同他说了。”
他还没有做好准备,他怕当着他的面,控制不了自己伤怀。
“那你注意安全,有空的时候给他来封信,报个平安吧。”
“嗯。”
两人没有太多话要聊,花长祁转身离开,
左晏衡也没再逗留,转身进了屋子。
萧凤棠伸着手正迷迷糊糊的四处摸寻,他大步上前握住,弯腰在他脸上庆幸一啄。
花长祁驻足在走廊里,回头翻江倒海的看着那扇再一次被关起来的门。
阿明抱着一个大氅从隔壁房间出来,“师父,回屋吧,外面太冷了,你都没穿厚衣服。”
花长祁摸摸他的脑袋,看着他手里的衣裳莫名红了眼眶,“那年我还小,跟着你师公住在桥洞底下,冬流还没过去,你师伯也是这样,他拿了两个厚厚的大氅,带了许多自己的厚衣裳,还拿了新被子。”
他从来没跟他讲过他们之间的故事,阿明将大氅塞进他手里,“然后呢?”
“他的衣裳我穿着大,拖地弄的脏脏的,后来他就带我去了裁缝铺子量了尺寸,用他的月银给我买了一身合体的。”
“他还给我们找了间住处,只是你师公太犟,不乐意住。”花长祁将大氅披上,带着他去了那个露天过道。
“师公为什么不乐意去住啊?”
“不知道。”
“那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没有了?师父你又诓我。”他才不信。
“后来京城平乱,我和你师伯失了联系,我们是在今年重逢的,就在他南下认识你前不久,我还以为自己将他寻回来了,但其实我早就将他弄丢了。”
阿明的小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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