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明所以。
“不是你要回来的吗?”左晏衡给萧凤棠整理好衣裳,亲自给他装了个暖炉塞进手里。
“我改主意了,这里除了风就是雪的哪有什么好待的,回去,回大玄,什么时候走?”
萧凤棠还没见过他这副狼狈又迫不及待的样子,“昨夜你被僢里契带走,发生什么了?”
温青如鲠在喉,“什么都没发生。”
“他被僢里契带走?”
“嗯,昨夜困的厉害,回来后便忘记同你说了。”
“他欺负你了?你放心,一会朕就告诉扎那尔孜,让他将他大卸八块。”
“不是,我……”温青实在没脸说,咬着牙破罐子破摔,“行,八块太少了,最好将他大卸十八块!”
扎那大营是扎那尔族的军营,按理说以左晏衡的身份来此是极其忌讳的,虽然是附属国,暂时依赖于它,但将自己的兵力尽数展现在外人面前,还是极其危险的。
只不过现在正巧是十年一次的拜天神,需要提前预礼,各部落挑选出十二位少年都在扎那大营,又不能将大玄皇帝独自丢在扎那城,索性便将他一起邀上了。
温青没回扎驯院,在长生院里将自己收拾一番后,左右都紧跟在左晏衡和萧凤棠的屁股后面,生怕被僢里契找到一丝机会撸走,再对他做些非人的事情。
左晏衡同扎那尔孜留在了大帐里说话。
温青带着萧凤棠慢行在军营里,鲁知徽和新竹跟在身后。
上百个少年穿着统一的服饰齐聚,热闹的不像个营地。
萧凤棠依着昨日左晏衡跟他讲的故事,“以僢里契的本事,应该也会在这次的拜天神之列吧。”他如此小心翼翼,反倒是更让他好奇僢里契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谁知温青摇头,“他已经拜过一次了,按照拜天神的规矩,是不能再去第二次的。”
“还有这样的规矩?”
“拜天神的规矩不亚于大玄祭天地的繁文缛节,很是耗费心力。”
“胡契这两年不好过,以往的拜天神就只需要各部落出一个领头人将少年们和祭祀之物带来此地就行了,昨夜席间十四部落的首领齐聚,应该是对这次的拜天神格外重视,我看着连那些祭祀之物都是往年的几倍。”
“那他们要去到长生山上吗?”
“长生山已经进不去了,只在长生山脚下就行。”
“进不去了?”
“对,记不得是多少年了,长生山进去了一名男子,后来进山的路就塌了,拜天神便改在了山底。”
“不入山,就会少很多风险。”
“是,总归比山上安全,走吧,带你到处转转看看。”反正有萧凤棠在,僢里契定然不敢冒犯。
胡契篇_言语侮辱
扎那尔孜同左晏衡对坐在大帐里,司沿守在外面。
他给他斟了杯茶,“大玄素爱品茶,军中大帐,也没什么特别好招待的,晏衡帝别嫌弃,请。”
“朕若嫌弃就不来了。”
“如今隶第蠢蠢欲动,这批粮草来的很是及时,多亏了陛下。”
左晏衡反问:“杜戈青是隶第族的人吧?我知道他联系过你。”
扎那尔孜起身同他行了个礼,“晏衡帝不计过往得失,还愿意对胡契出手相助,本王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人往高处走,胡契王有此心思实属正常。”
“杜戈青原名隶戈,是隶第族旁支,其实本王原本是不想答应他的,只是你也看到了,胡契风不调,雨不顺。”
“可他为什么联系了你,而不是隶因?”按道理他是隶第族,应该联系隶因才对。
“哪里是联系了我,他就是联系的隶因,只不过被本王的人半道拦截了消息,胡契诸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亲自出面,他还以为是隶因的意思。”
“我知道你待我那侄子好,若不然他也不会在你身边待这么久,便是不对你出手也该早早离开了,所以我本也没指望他能成什么大事。”
“那说说隶第吧。”
“我得到消息,隶因原本是想对这次拜天神出手的,不过我一直压制着你们来这儿的消息,这才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如今也已加强了人手,想必这次的拜天神应当不会出什么乱子了。”
“拜天神不是你们胡契最重视的礼节吗?他便不怕?”
“隶因小人一个不会在乎这些,按照他的性子,肯定会先想办法废了我扎那尔族,所以陛下的安危应该还好,毕竟只凭他一族,肯定是承受不住大玄怒火的。”
“应该?扎那尔孜,麻烦你下次换个词,朕一点事都不想有,被一个小族欺负成这样,也好意思开口。”
“总归是胡契的子民,真动起手来伤的死的又不是隶因,我这里心里于心不忍。”
“于心不忍?”左晏衡听着这四个字有些想笑,“这可是胡契王你的家事,你跟朕上书求粮,粮食朕带来了,总不能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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