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总部,千秋去了樱花病院——区内有名的私立医院。
“高桥医生在吗?”她径直走向前台,开门见山地问道。
“您有预约吗?”接待员礼貌地问。
“没有。”放在平时,千秋不会依仗身份破坏规则,但如今情况紧急,她只好压低声音,“麻烦你告诉医生,白石千秋来了。”
接待员就算不认得她的脸,也认得这个名字,说声“请您稍等”,立刻往诊室走去。
不一会儿,千秋便得到了答复:“高桥医生在等您。”
可她推开诊室的门,却忽地怔住了。
一个男人。
白大褂,金丝边眼镜,作为独当一面的主治医,似乎过于年轻了些。
她一边道歉,一边慌乱地往外退,确认门上挂着的名牌。
这一确认,倒让她更慌乱了。
名牌上清清楚楚刻着两个字——高桥。
“是白石小姐吗?”男人站起身来,朝她微笑,“请进来吧。”
千秋这才打量起他。
男人的英俊也分许多种,他的英俊,独属于典型的中产jg英——端正、严谨、jg准,决不出格,永不行差踏错。
“对不起,”千秋欠了欠身,“我找的是高桥yan子医生……”
“我想也是。”他笑了笑,嘴角的弧度也弯得刚刚好,“不过,这里其他人都叫她‘院长’,‘高桥医生’指的一般是我。”
高桥yan子,知名妇产科医生;她的丈夫高桥敏郎,长期担任白石家的私人医生,两家私下也有往来,关系十分不错。
千秋有三四年没见过他们,只知道高桥敏郎被栗山家挖走,不知道yan子荣升院长,坐诊时间b以前更少了。
“您莫非是……”千秋抑制着内心的激动,谨慎道,“您是高桥院长的儿子,永一先生吗?”
高桥点头微笑道:“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这不是千秋第一次见到他。
高桥直到大学,都是剑道部的风云人物;即使后来出国进修,专心学业,后辈提起他,无一例外都是满眼憧憬。
千秋去现场看过他b赛,隔了好一段距离,高桥还穿着全套护具,出手快得她看不清,自然不记得他的模样;但她记得观众席一片欢呼,桃子在她身边拼命尖叫,把她的手攥得通红。
“如果我以后和永一大人结婚,千秋要来当我的伴娘哦!”桃子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好像多说几次就会成真。
永一大人,桃子这么称呼他时,眼睛里全是崇拜。
高桥对此一无所知;那时他有太多崇拜者,桃子只是其中之一。
时至今日,千秋依然不明白,对一个近乎无望的对象,桃子怎么可以那样全情投入,乐在其中。
她好想问问她。
“不好意思,院长今天不在。”高桥带着职业化的微笑,“白石小姐如果有紧急需要,不妨跟我谈谈。我的专攻虽然是jg神科,但常规妇检也没有问题;或者您愿意转到别的医生那里,我也可以安排。”
千秋僵y地挺着脊背:“那没有必要,我只需要您开一张避孕药的处方。”
“当然可以,有几种选择……”高桥说着,从最下一层的ch0u屉取出一本册子,是关于短效避孕药的介绍说明。
“不是这些,”千秋生y地打断,“我需要紧急避孕药,事后的。”
高桥怔了一下,立刻公事公办地询问道:“请问从x1ngjia0ei到现在过了多久?有没有超过24小时?”
“x1ngjia0ei”二字,他说得大方坦然,透着专业人士的得t和冷漠。
“17个小时。”千秋略一推算,“可以的话,希望您立即开给我。”
高桥迅速写好处方,一面安慰道:“避孕药我们医院就有,不需要再跑一趟药局。请在外面稍等,护士会把药交给您。”
“谢谢,”千秋顿了顿,又问道,“您专攻jg神科,是吗?”
“没错。”高桥一边打印处方笺,一边笑着回应,“很奇怪吧?这家医院明明是以妇产科为主。”
樱花病院的前身,是私人经营的妇科诊所,后来扩大了规模,以妇产科为中心,开设了一系列连携科室。jg神科其实是其中相当强大的一支,在治疗产后抑郁方面颇有建树。
“听家兄说过,您的专业水平非常优秀。”千秋犹疑道,“我想请问您,恐慌症可以根治吗?”
“目前不行。”他露出遗憾的神se,“但是,如果治疗得当,是可以减少复发的。经过控制,很多恐慌症患者都能得到相对康复。”
千秋深x1一口气:“您可以给我开药吗?至少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我必须保持正常。”
是的,胜负还未分,艺术展结束前,决不能自乱阵脚。
“我可以开药。”高桥温和道,“但您要理解,仅仅药物治疗是不够的。如果可以,我希望您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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