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们还是十几岁的高中生吗?要演这么一套宣示主权的戏码?”
“这套戏码永远都不过时。”栗山的笑容此时显得有点可恶,“你马上就会明白了,我的千秋小姐。”
他是对的。
他们一回到主会场,就被媒t区一拥而上的人群层层围住,安保人员不得不迅速出击,才能开出一条通道。
然而,不知是从他们着装的细微凌乱觉出端倪,还是刚才千秋的“警告”起了作用,媒t的提问的确都围绕在艺术展上,小心翼翼绕过了两个人的交往进展。
“请问千秋小姐,贵财团今后举办的展会,有没有与其他财团合作的意向?”
“这次展会特别设立了非奖学金得主的参展区,千秋小姐,可以和我们分享这样做的用意吗?”
“栗山先生今天印象最深的艺术品是哪一件呢?”
“栗山先生,您能谈谈出席本次展会的感想吗?”
……
问题一个接一个,闪光灯也亮个不停,好像根本没打算给他们回答的时间,也不指望听到两人的回答。
栗山站住脚步,拉住了千秋的手腕。
她停下来,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栗山对着媒t的长枪短pa0,面带微笑,仿佛很真诚的样子:“千秋小姐为这次展会付出了很多,成果有目共睹。我为她的热情而感动,也为她的成绩而骄傲。”
“那么请问二位,这次展会圆满落幕后,有没有安排什么庆祝活动呢?”这个声音有点耳熟,是那个开幕辞后乱问问题被她警告的记者。
千秋眉头一皱,正要发作,栗山握在她腕部的手自然地滑下去,然后更加自然地扣住她的手指。
“我未婚妻不喜欢你这个问题。”他笑着说,“请换一个吧。”
一阵笑声,氛围轻松愉悦。
千秋笑得有些僵y,但没有人发觉,或许也没有人真的在意。
千秋在特别展区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竹泽穿的西装是她亲自选的,合身得仿佛专人订做,把他修长的身躯趁得更加英挺。
明明不久前还睡在一张床上,她却觉得像是有好几年没见到他,莫名有种想去抱住他的冲动。
然而还没走到近前,千秋脸上的笑容便僵住了。
竹泽正对着一袭蓝裙的少nv,后者盈盈带笑,与他相谈甚欢的样子。
千秋深x1一口气,把脸上的表情调整至公式化的微笑,然后款款走上前去。
“栗山小姐,感谢您赏光出席。”千秋礼貌地欠身道,“看来您已经见过竹泽同学了。”
栗山玲音还很年轻,还保留着一些千金小姐的任x做派,不像她的哥哥姐姐,即使对着讨厌的人,也能保持着客气有礼的举止。
显然,她对千秋没什么好感。
“哦,原来是白石小姐。”玲音冷哼一声,“总听我哥哥夸你漂亮能g,今天见了果然觉得很有本事,回答媒t滴水不漏,看来是准备好要进我们栗山家的大门了。”
竹泽立刻皱起了眉,下意识地往前踏了一步,把千秋往身后挡了挡,就要说些什么。
千秋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仍是笑笑的,不理会栗山玲音的冷嘲热讽:“栗山小姐看到什么感兴趣的作品了吗?”
“说实话,大多数展区都挺无聊的。”玲音耸耸肩,毫不客气地说,“这个特设展区倒很有意思——尤其是竹泽先生这副画,我百看不厌,准备买下来收藏。”
她指的是《辉夜姬》,是竹泽根据《辉夜姬物语》创作的水彩画。
水彩画虽是发源于西洋的艺术,竹泽的这副《辉夜姬》却极有东方美感。不论是颜se的调和,还是清透的质感,甚至弥漫在笔触中特有的哀伤,都赋予了它一种极为特别的意趣。
玲音也学过水彩画,对这副作品的称赞更为专业:“一般这种取材于故事的水彩画都会采取g画法,可以画出丰富的层次;但竹泽先生却用了一气呵成的sh画法,墨彩互相渗透,细腻动人,甚至有些中国画的飘逸效果,我完全被惊yan了。”
“您过奖了。”竹泽礼貌地回应,“其实这副作品有g画和sh画两个版本,是千秋小姐亲自选了sh画版本参展。”
玲音的表情有点挂不住,转向千秋问道:“白石小姐打算把它交给哪个拍卖行?我很有兴趣。”
“这要问竹泽同学自己的意见。”千秋笑了笑,“他想委托给画廊、拍卖行,还是自己保留,都是艺术家本人的自由。”
“那我就要请竹泽先生卖我个人情了。”玲音向他举杯笑道,“能让我拥有这副画吗?”
竹泽保持着笑容:“栗山小姐喜欢这副作品,是我的荣幸。可惜它已经有主了,不得不辜负您的抬ai。”
玲音抬了抬细长的眉毛:“哦?那可真是不巧。是哪位收藏家这么有眼光,已经在我之前捷足先登了?”
“您误会了。”竹泽答得很平和,“这是一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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