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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轮椅公子听了他的问,却又不语了。
双方无话,和颂尴尬着陪人站了半晌,站累就蹲下。
不一会儿,略微浑浊的青池水波动,鱼钩钩住了鱼嘴,水下千金万两的锦鲤口中含线,挣扎脱水,金红耀过。
随即,长杆收。
那活鱼,被甩到少年衣摆侧。
和颂被吓了一跳,身形骤斜,竟是直接摔在旁的泥地。青衫松垮侧漏,细腻凝脂的小段肩颈线条跃然如画,好一副美人图。
他这次真的是懵了,圆钝的眼睁大,红唇抿得死紧。
良久,心跳稍缓,和颂才怔怔望地面那条尚且摆尾的红鱼,灿灿鳞片沾污,心中不由大惊。
皇宫的锦鲤……是能钓的吗??
能不能钓先放一边,和颂眼前递过一只微曲的大手,病色的白,能看清血管脉络。
少年眉头微蹙,耸了耸鼻尖,前端发丝散在鼻根,声音都带上细小的哑意:“你故意的吧……”
公子手指一顿,忽地收回,随后自转轮椅,直接埋头两手掐着少年的腰,抱上轮椅。
也就是坐男人腿上。
和颂没空想一个病弱之人为何力量巨大,他只是奄奄趴在人身上,呼吸急促。
青竹气息笼罩鼻前,温泉暖意。
公子轻道:“抱歉。”
和颂不是很想接受。
见少年不语,公子眼微低,又问:“你知道春洲渡吗?”
和颂原本还闭着眼,听到这话勉强睁开。
春洲渡?
真是不能更熟悉了。
这不就是《乱世》中的结局之地嘛,还是中原与南边蛮族的交界所。主角们就是在这里打败南边蛮族,最后性福的生活在一起,达成he成就。
和颂因思量久久不答,被男人误以为是不想答,于是指根搅着少年稍浅的发丝继续自语。
“春洲渡划分中原与南疆,那里百年如春,享天神降福,群花盛开。那里很美。”
话及此,和颂顿感奇怪,好端端突然提到春洲渡干什么?
雪色耳根因男人呼吸,稍稍泛红,他没什么好气:“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公子敛眸笑了,手腕探出青衣袖口,两臂虚箍少年瘦弱的腰肢,下巴靠那纤薄肩颈,环了两圈。
清润嗓音不疾不徐:“没什么,只是比较好奇。”
23
与这轮椅公子的第二次相遇并不太好,和颂觉得莫名其妙。
而等和颂回到太医院屋子,把身上衣物脱下来,才发现衣间沾了先前帮皇帝弄时,不小心染的精斑。
而他也终于知道那轮椅公子初始说的那句“沾了气味”,是什么意思……
和颂真的尴尬得头都快炸了。
怎,怎会如此?!
他忙不迭把衣裳丢在了脏衣盆,去院外接了桶水泡上,一边接水一边不忘安慰自己。
别想太多别想太多!万一说的不是这个呢?!万一只是说的皇帝宫里的龙涎香呢?!
啊啊啊,那也没好到哪去啊!
……
24
之后几天,太子还是坚持不懈邀和颂出宫,而和颂最终没抵住诱惑,或许也是被扰烦了,勉勉强强答应。
说起来,和颂自从到这个世界以来还没有出过宫。
原本太医大多有家有室,住于宫外,宫内太医院则设置一些房间用以轮班。
像和颂这种无父无母,无亲无故的学徒,便是轮班专职人选,既没有通行令牌,很难出宫。
当和颂看清宫外场景时,还是狠狠一惊。
真的,太美了。
虽不及宫内繁华,却具备宫内不有的烟火气,是属于人的热闹。
并非皇宫冰冷的权力器物,也不是现代科技的无机质隔离。
中途,和颂看到游船,觉得新奇便走远了几步,不料就是这几步,身后太子直接不见影。
而再转身,却是被冰凉玉扇勾起下巴,怔愣抬眸,直对上一张纨绔的脸。
金吊玉饰“叮当”响。
纨绔歪了歪头,凑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显然还没反应过来,琥珀色眼瞳照着外檐河边的花灯,彩鳞鳞,灯火一晃一晃衬在脸间,漂亮得跟天仙似的。
纨绔喉间微动,颇为不耐烦地再问:“什么名字?”
和颂张张嘴,还没来得及出声,下巴挟制的玉扇被打飞。
扇面剖开,掉落地面,直直摔成碎。
纨绔从来没这么被下过面子,霎时脸都黑了,往罪魁祸首一看——
是个身形极高,气质如冷刀,纯黑劲装绷出挺拔身材,野如猛兽。
男人只道一字:“滚。”
纨绔火了:“你他娘的谁啊?敢管本少爷闲事?!”
话音刚落——
“我管。”
和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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