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书澈没有什么反应。他入睡向来极快。云逐渊轻轻在他后颈落下一吻,满心欢喜地阖上了眼。天色彻底暗下去后,又开始飘起细碎的雪花。整整下了一夜。 阿渊你刚刚好帅云逐渊愣了一瞬,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宴书澈好像是在生气。但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云逐渊轻声开了口,“你醒了”宴书澈也不说话,就那么瞪着他。云逐渊一头雾水,但还是接过身后下人递上来的水盆,端进了房内。将巾帕拧干后,云逐渊才踱步走向榻边。
走近些,云逐渊好像明白宴书澈在气什么了。宴书澈的嘴唇肿了云逐渊登时有些手足无措,“阿宴”宴书澈抄起手边的软枕砸了过去。云逐渊动也不动,只愧疚地看着他。宴书澈更生气了。他气恼地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一字一句,“我舌头疼死了!疼死了!!”云逐渊一怔,反应过来后又是一阵愧疚。他低着头,有些不敢看宴书澈。高大的身形几乎挡住了面前的日光。宴书澈歪头看他。这男人生得英俊潇洒,现在却垂着头一副想说话又不敢说话的模样。宴书澈忽然就被逗笑了。他弯唇伸出手,“巾帕给我。”接过热乎乎的巾帕,宴书澈白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净面。云逐渊低声开了口,“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可以随时动身。”“嗯,”宴书澈舒了一口气。两人很快就收拾好,离开云府,上了马车。“我们去哪?”宴书澈有些好奇地问向云逐渊,“你可有什么好去处?”云逐渊沉默了一会儿,“其实我有句话一直想问你。”宴书澈愣了愣,“你问。”他不会是想问自己喜不喜欢他吧?宴书澈心想。若真问出这句,他倒是会很意外。毕竟这家伙,嘴硬的很。“你不担心我们出府,会有危险吗?”听到这话,宴书澈垂下头,有些失落却又有些意料之中。“我不怕。”宴书澈轻声说,“我若怕这怕那,如何搅乱这天下?”云逐渊没有作声。宴书澈觉得无趣,便掀开轿子一侧的小帘子向外看。“这里是哪里?”“再向前走半个时辰,便是离景的王府。”“王爷已经入宫了吗?”云逐渊点头,“他现下已在宫中,想必也已经见到陛下了。”“嗯”接下来,两人又聊了许多。宴书澈告诉了云逐渊萧北雁的事,云逐渊也告诉了宴书澈林序秋的事。两人齐齐陷入沉默,都许久没有开口。打算这奇怪氛围的,是轿外传来的惊呼声。“有刺客!保护督主夫人!”宴书澈猛然抬起头看向云逐渊。“竟敢刺杀本座,自不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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