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直到现在这孩子还没醒呢
余风累了便趴在榻边休息,饿了便拿着吃食。
自己一口,喂风听弦一口的吃。
这样的日子,真的足足持续了三天。
第四天,风听弦才幽幽转醒。
手臂上的绷带已经换了一次,现在也不往外渗血了。
只是稍微一动,便是钻心的疼痛。
风听弦蹙眉看了一眼手臂,又望向趴在榻边睡觉的某师父。
最终,他还是下定决心轻唤了一声,“师父”
余风蹭地一下抬起头,“北雁?你醒了,疼不疼?”
风听弦紧紧皱了下眉,又忽地放松了开来。
“师父,我睡了多久?”
“三天。”
余风轻轻拿过他的手臂,看了两圈,又摆在榻案上,“这三天都没吃什么东西,饿了吧?”
风听弦摇了摇头,“师父,我言而有信。既然三天已经到了,你我的约定便作数了。”
“师父若无事,便回房休息吧,我若饿了会自己出门寻吃食的。”
听到这番话,余风恼怒地瞪着他,“萧北雁!你就这么没良心!?”
风听弦:“啊?我”
“我在这里照顾你三天,你醒了就赶我走,怎么,当我是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奴才?”
风听弦吓了一跳,立马出声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师父讨厌我,我不想师父不开心。”
“那我真的很讨厌你。”
余风冷笑一声,“亏得我担心了好几天,亏得我茶饭不思照顾你。”
风听弦下意识伸手抓他的手,“我不是”
“既然太傅大人有吩咐,臣自当离开!”
余风狠狠甩开他的手,起身,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风听弦怔怔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半晌,挪动着有些僵硬的身子下了塌,随意披上外衫,急匆匆地追了出去。
余风坐在窗边的桌案旁,数不清第多少次琢磨。
——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明明这件事已经处理了。
萧北雁也履行了承诺,表达了以后不会缠着他。
可他为什么就是有一种不甘心的感觉?
难道是因为,萧北雁不懂报恩?
余风晃了晃头,气恼地一掌排在桌案上。
上面的茶盏颤了几颤。
桌案也瞬间多了一条裂痕。
看着那条裂痕,余风若有所思。
忽地。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余风竖起耳朵,望向门口。
可脚步声忽然消失了。
余风呆了呆,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的窗户忽然被从外面砸了开来。
风听弦一个轻巧的跳跃跳进屋,刚想说话,就被余风一个茶杯砸到了腿上。
“有门不进,你是贼吗?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闻言,风听弦低笑一声,“师父,你太草木皆兵了。”
余风:“这话什么意思?”
“师父还是该练练胆量,否则”
余风还在思考风听弦在说什么东西,风听弦却没给他半点儿时间,说完之后就一步上前,左手扣住他的后颈,侵略性十足地直接咬了上来。
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缠绵悱恻。
全是纯粹的冲动在作祟。
理所当然,风听弦被余风一口将嘴唇咬出了血。
“萧北雁!”余风红着脸颊,将他一脚踹了出去,“你言而无信!”
风听弦吃痛地低呼了一声,眸中覆上了寒意。
“师父,我本来是很有诚信的,但是是你给了我机会,你就没有资格说我。”
余风:“哈?”
突然,余风感觉脑中传来一阵晕眩感,顿时一激灵。
风听弦扬唇一笑,“师父,是不是觉得自己没力气了?”
余风把着桌案的边缘,手背上的青筋凸了起来,“你敢给我下毒?”
风听弦摇了摇头,“不是毒药,只是让人暂时失去力气而已。”
“何况”风听弦又一脸无辜,“我也是抹在唇上的,现在你没力气,我也没有。”
余风心内一松,嘴上却还是不饶人,“喂不饱的白眼狼!我就不该对你这么好!”
“晚了。”
风听弦不顾右臂还没痊愈的伤口,捏住他的下巴。
余风根本挣扎不动。
一股失控的意气凝在唇齿上。
他被风听弦很温柔地吻着。
那孩子眼眸中的寒意褪去,只剩下了炙热和坦诚。
余风被他弄得无法呼吸,很不舒服地推他。
风听弦意犹未尽地离开他,舔了舔嘴唇,“师父,晚安。”
余风“”
他双脸爆红,急促地喘了几口,“反了萧北雁!你真是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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