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请客吗?钱包拿来啊。」
「哦??」
何瀚洋b何海浩大五岁,受到「长兄如父」的守旧观念影响,让弟弟掏钱的次数屈指可数。难得看到他心浮气躁的样子,我不禁对他感到抱歉。
但是就算时光倒流,我应该还是没有办法亲口告诉他。因为他早就提醒过我了,他觉得那个人一心多用,定x不够,不是适合托付感情的对象。
可惜当局者迷。
我就跟世上千千万万个被恋ai脑支配的人一样,没有听过来人的劝,非要自己跌得满身狼狈後才愿意相信脚下真的有坑。
「哥,你还是不要开车出门吧!外面天那麽黑,等一下开到田里去。」
「我会慢慢开。」
「慢慢开还是有可能会开到田里去啊。」
「??不会。」何瀚洋不想理会我们用吐槽包装的关心,没好气地穿上鞋子。
「哥,我跟你忏悔,你不要去啦。」我是真的担心他开夜车出意外,到了门口还是想要拦阻他。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我,眼神中有淡淡的哀愁。一瞬间,我像是被雷打到,这个表情简直就跟我爸听说这件事的时候一模一样。
「哎,不行,真的不行。你不要出去,我不想看到悲剧重演。」我泄气了,一把夺回他手上的车钥匙,扔给满头问号的何海浩。
何海浩不明所以,还好跟我还算有默契,眼明手快地接住了钥匙。
「什麽悲剧啊?」他纳闷地问。
本来想帮老爸保守秘密的,为了不让他的宝贝外甥变成明天的交通新闻只好出卖他了,相信他会原谅我的。
「??我爸听说我跟张焕东分手之後气不过,自己把人家约去篮球场谈判,结果投个篮就不小心闪到腰了。」
「蛤?」何瀚洋和何海浩异口同声,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小舅也太热血了吧!居然想用篮球帮你出气,根本是青春高校剧啊!」
「那他现在还好吧?你怎麽不早说。」
「这是我去爬山之前发生的事了,他没事啦!」
转移焦点的战略奏效,这个话题成功让何瀚洋忘记讨要车钥匙的事情了。我在心里默默感谢老爸的牺牲,不晓得这时候在另一座灯火通明的城市里,有位中年大叔鼻子突然痒起来,用力打了个喷嚏。
幸好他的腰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位大叔一边感叹岁月不饶人,一边想起几天前nv儿在家替他贴药布时叫他看开一点的无奈叹息。说也奇怪,nv儿明明年纪小他将近三轮,在他眼里还是小孩子,怎麽会b他这个人生阅历丰富三十倍的大叔还要看得开?
唔,一定是他的教育太成功了。
叮咚。
餐桌上的手机萤幕骤然亮起,两名外甥分别传来暖心的问候和戏谑成分居多的ga0笑贴图,令他眉毛微微ch0u动。
「竟然把老爸的糗事说出去了,小青,你不讲道义啊!」
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他还是无法忘怀自己在那个背叛nv儿的负心汉面前折腰退场的耻辱。
曾经在篮球场上叱吒风云的灌篮高手,竟然一拉竿就闪到腰,还没教训对手就被岁月盖了一个大火锅,让他羞愤到抬不起头来。
这场可歌可泣的篮球对决,就跟其他的校园八卦一样不胫而走,自然成为教师办公室里茶余饭後的热门话题。学务主任张仁辉跟他有逾二十年的老交情,很快就找上门来予以关切,知悉事情的来龙去脉後,跟他同仇敌忾了一番。
然後我就莫名其妙被加入了草根系登山协会,成了群组里最稚neng的一根小草。
一大早,聊天群组又跳出通知。大家对於下个月的行程规划讨论热烈,已经准备好要报名ch0u山屋。辉哥私讯问我要不要参加,我想起上回没能攻顶看到日出的遗憾,内心有点挣扎。这次的路线b上次更难走一些,我担心贸然加入又会变成他的累赘。
「姊,g嘛这麽早起?」何海浩打了一个大呵欠,慵懒地走下楼。
「你才是。还没九点耶,你怎麽会起床?」我放下手机,仰头看他顶着一头蓬乱的头发,忍不住吐槽:「新发型很狂野嘛,跟台风天跑去海边报新闻的记者一样。」
「哼,跟我哥b,我这是碰到轻度台风而已啦。」
他搔搔头,又搔搔肚皮,眯着惺忪睡眼朝客厅旁敞开的房门瞥了一眼。
「阿公出门了?」
「嗯,我下来的时候就没看到他了,应该是去市场买菜了吧!他发现我们把他的冰箱清空,说不定生气了。」
「那也没办法,总不能让他继续吃那些馊掉的东西吧!而且我觉得你不用烦恼这个啦,他应该也不记得冰箱里面本来有什麽了。」
真是如此,这也不是什麽值得庆幸的事。
「我觉得阿公继续一个人住在这里不太好。」
「可是阿公都住在这里几十年了,不管搬去跟谁住应该都住不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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