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她媳妇。」
「哎!你们怎麽都不接电话啊!都打了好几通--」
「请问你是?」不愿意听她唠叨,我打断她的话。
「我是环山养老院,负责照顾文nv士的看护。今早你婆婆看了报纸,不知怎麽着,竟在房间厕所里自杀。」
「自杀?!」我惊呼一声,心脏都要跳出x口,「现在人还好吗?怎麽自杀的?」
「人救回来了,不过仍陷入昏迷。她带着平时我们切水果的刀子走进厕所,往手腕上割,血喷得到处都是。我当时在门外,听见声音就闯进去。好在她没锁门,抢救即时,没耗费半点时间。」
靠着身後的柜子,恍恍惚惚,「怎麽会突然这样?」
「不是突然,先前就有好几次徵兆。平日我们都尽量避免刺激她,这次她光看个报纸的娱乐版,就激动成这样,我们全都0不着头绪。」看护说完,叹了一口气,接着道:「要是你们有空,过来看看吧。亲人间的相伴,b我们这些工作人员陪伴还好得多。」
「是,是该去探望。请问我婆婆现在在哪里?」
「在环山医院的701病房。」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接着,我匆匆挂上电话,抓起刚放下的随身包包,再度出门。
本想着紧要关头,不必省钱,直接招一台计程车赶过去b较快。但我们住得偏僻,没有计程车经过,叫车过来也要耗费不少时间……走到邻居家门前,按下门铃。
「边太太,怎麽了?」邻居太太开门,疑惑询问。
「我婆婆今天早上送了医院,目前昏迷。我赶着过去,但--」
「你想要借车是吗?」
我点头,连忙说是。
「我们直接载你过去吧。你心里着急,再开不熟悉的车,怕会出事。」说完,她不等我的推拒,直接朝里头大喊:「林老头!赶紧带着车钥匙出来!」
「怎麽啦?拿车钥匙做什麽?」
邻居太太对她先生做简单的解释,解释完又问我:「你婆婆现在在哪个医院?」
「环山医院。」
「那行,开车过去大约四十分钟。」
「你们真要载我过去?」
「当然!紧急时刻,怎麽能袖手旁观?」与邻居太太对话的同时,邻居先生已把车子开出来,要我们上车。
上路後,邻居太太才细问婆婆为何会昏迷。
他们尽心尽力地帮助我,我於情於理都不好隐瞒,便将从看护那得知的消息转述给他们听。
原本我很担心说实话会吓到他们,结果他们除了神se略微怪异,情绪倒是很平静。
「算一算,是第三次了吧?」坐在副驾驶座的邻居太太,皱眉对着丈夫询问。
「嗯,第三次了。」
「什麽第三次?」看来他们b起我这媳妇知道得还要多。
「你婆婆已经自杀三次了。」
我微微张大眼眸,不敢置信,「第三次了?怎麽可能。」
「过程我们不清楚,依稀记得发生的时间。第一次好像是边际大学毕业,和家里的两老说要去剧场演戏。他妈不太能接受,当晚在浴室里割腕自杀,送医勉强救回一条命。边际因此听了她的话,回来备考。第二次是老边过世吗?林老头,你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是老边过世隔两天的深夜,我们听见他们母子吵架得很大声。约莫过了半小时吧,救护车来了,把老边太太抬进车……」邻居先生说着说着,叹了一口气,透过後照镜看了我一眼:「我以为老边太太到养老院,心思会b较开阔,没想到又再犯了。」
「再犯?」我听到这,已是吓得微微颤抖。
可潘朵拉的盒子一打开,再怎麽残忍的故事都得听完。
「这是我们私下的猜测。」
「什麽猜测?」
「老边太太每次自杀,身边总有人陪着。似乎是想拿命赌,被抢救回来,算是赌赢了。她能以此威胁边际,按照她的话来走。赌输了,边际也能一辈子活在愧疚之中。」
好险我早餐没吃任何东西,要不然邻居太太的分析,会让我恶心到吐。
「抱歉,我们不是故意要嚼舌根,就是觉得奇怪。」
「是挺奇怪的没错。」
看护说婆婆拿着水果刀,跑到厕所里割手腕时,她人在外面,门也没锁,抢救得很即时。
这话听起来,怎麽样都不像婆婆一心求si,反倒像b着别人为她抢救。
为什麽要这麽做?难道真如邻居夫妇所说,为了威胁边际,让他受她摆布吗?
「医院到了。」邻居先生将车子开到医院门口,转过头问:「我们在底下等你?」
「不用、不用,我等会打电话给边际,要他来接我就好。谢谢你们,愿意这样帮我。」让他们载我来一趟,已是很不好意思。再让他们乾等,我会更不知所措。
「那你万事小心,别太着急了。」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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