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的时候,内心就愈发显得空荡,可是今天不一样,他的内心被可怜的爱意涨满了,就像看着他的性器狰狞地进入他的身体而克制不住溢出的精液一样。而孟决呢,祝景言知道,他对他从来没有那么实在的感情,那么在做爱的时候,他会不会同他一样身体满足而内心感到空洞呢?
干到一半孟决才发现祝景言的小腿肚子抖个不停,但却还是硬撑着跪在那里,肩胛耸动,随着撞击发出几声勾人的嘤咛。
他的情色里总是带着一丝绝望和极端,总要把自己累到筋疲力尽才甘愿停下。
孟决一只手抱着将他翻了个身,让他卸下力气半躺在车座上,孟决捏着他的脚踝把他颤抖不已的小腿搭在自己的肩头,祝景言穿着球鞋的脚自然而然地踩在对面的车窗上,时不时上下摩擦跳动着。
没一会儿,孟决说,“我觉得我有点亵渎你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他身下的动作并没有停止,祝景言有些艰难地开口问道,“为什么”
孟决想了想,说,“因为你跳的从来都不是钢管舞。”
“你你不觉得我奇怪吗?”
“哪里奇怪?”孟决喘着粗气儿,抬高了他的大腿。
“跳古典舞基本都是女孩儿”祝景言扒着孟决的肩膀,迷瞪着眼睛,一边喘息一边说。
他听见孟决在他耳边轻轻笑了笑,声音中弥漫着忧愁与陶醉,“宝贝,你不知道刚才你眼睛里都在发光,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
祝景言眼眶一热,鼻尖发酸。
感觉到孟决的性器在他体内生猛地向前顶了一下,那种被占有的强烈快感从身体蔓延到心里,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在被身后这个男人残忍地掠夺。
他憋住的眼泪忍不住抖落了下来,砸在孟决车里的某个角落,或许在几分钟之后,他留下的一点点痕迹便会随空气蒸发而消散。
“可是我喜欢”祝景言闭着眼无助地喘息道。
他神情痛苦,似乎被某种情绪无止尽的挤压而早已无法忍耐。
“我知道你喜欢。”孟决吻他发烫的脸颊。
“我喜欢你。”
孟决的动作顿住了。
祝景言睁开眼睛,似乎是受到了惊吓,他湿漉漉的眼睛落在孟决被阴影包裹的脸上,漆黑一片中,他抬手环上孟决的脖子,胸口对着胸口贴了上去,他仰起头安静地吻他,轻轻地摆着跨往他身上撞。
他一边呻吟一边说,我喜欢你亵渎我。
窗户上布满了潮湿的水汽,在绝对密闭的空间中,他们贪婪地呼吸着从彼此喉间吐出的二氧化碳气体,祝景言像一条跌落海岸的鱼,衣服和头发都被海水无情地打湿了,孟决抱他起来,让他重新跪趴在车座上,在最后的高潮中,他闭着眼伸出一只手,潮红颤抖的指节按下了座椅扶手的黑色金属按钮,在猛然打开的车窗玻璃的缝隙中,他贴近车门大口喘息,身体剧烈地抖动,绯红的眼尾洒落下两滴生理眼泪。
接着,他短促地惊叫了一声,孟决滚烫的精液泼洒在他的肠壁内部,落在他肩上的炙热手掌在射精的那一刻抓紧了,祝景言虚虚地张开眼睛,尾椎骨颤抖着被孟决姿势亲密地紧抱着,从那拥挤的缝隙中看到一轮圆月高挂在清冷的天空。
孟决从背后抱着他大幅度喘气,感觉到怀里的身体逐渐平静了下来后,他吻了吻祝景言汗津津的鬓发和后背,这时祝景言张开嘴说了句什么,孟决没有听清,他把阴茎从他体内湿淋淋地抽出来,凑近他的耳边问,“刚说什么。”
祝景言湿漉漉的眼睛扫过他的脸,随后又凝视着窗外。
“月亮好圆。”他说。
孟决看了一眼窗外,垂下头吻了吻他的脸颊,发出一声听上去很像是“爱”的叹息。
祝景言的一切疑问似乎是找到了答案,但轻飘飘的叹息又像是他高潮过后产生的幻觉。
在令人惊惶的爱意里,他总能及时刹车,默不作声地扮演着孟决心中最完美妥帖的情人。
于是他转过身来,撩起湿发,轻佻地咬着孟决的喉结,哼笑着说,“姓孟的,再来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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