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讲电话的那位男设计师,zebra这个名字,没有b他更适合的了;我想,五分钟後,他就会一边yoyoyo一边走向我,动作慢一点没关系,非洲style嘛!希望他不要把我头发烫成跟他一样就好。
没想到,那位非洲编发设计师讲完电话後,直接去上厕所了,走向我的,是个面容清新白净的男设计师,一身白衬衫、浅se牛仔k,眼珠子乌黑如墨,我忍不住盯着他看,那真是一双黑白分明、非常漂亮的眼睛。
这位年轻男设计师我瞥过,但是没打过招呼。
「斑马鱼小姐。」他看着我的服务预约单,抬眼问我,眼神清澈。
「你怎麽知道我工作地方的名字?难道你是来谘询过的客人?」之前为了避免ror问东问西——很多发型师都会和客人聊职业聊身家聊婚姻感情,我只想安安静静弄头发——凡是需要剪发、按摩、搭计程车,只要有人问我是做什麽的,我都一律回答「泌尿科诊所助理」。
通常对方就会安静下来,特别是男x。
但这位设计师眼神澄澈,看起来像是完全没见过我。
而且,听到我的反问後,斑马设计师偏头皱眉,看起来有点困惑,他定睛仔细看了看单子,「我是说您的名字……啊,不好意思我看错了,您是班洁瑜小姐。」
他神se一赧,脸颊微红,还吐吐舌头,看来有点不好意思,我反倒跟着脸红,他这样看起来……有点可ai耶。
「班小姐刚刚提到什麽谘询?」他抓住我的问题,偏头望着我,这男人怎麽总是一脸无辜又萌萌的样子呢?我红着脸挥手,「没事、没事。」
「好……这是我的名片,我中文名字是余刚,请多指教。」
余刚……我还鱼缸哩,我收下名片,他言归正传,「班小姐想做什麽发型?」
我们开始讨论头发的长度、卷度、层次,鱼缸先生虽然念错我名字,对於头发,他倒是jg准抓出我要的感觉,我们达成共识以後,他安静修剪我的头发、上发卷,他的手很修长,但手势很灵巧,当他凑近我时,我闻见淡淡的茉莉香气。
一位助理闲了下来,经过我们时,自动走过来帮忙上发卷,但她手脚b起鱼缸先生有点粗重,最後,当她帮我戴耳罩时,一绺头发还被她指尖拉扯到,我闷哼一声。
鱼缸先生冷冷看了助理一眼,助理缩着脖子退下,他帮我将那一绺头发拨到耳後,轻轻戴上耳罩,他的指腹碰触到我耳廓时,像是有电流窜过,我浑身一震。
我抬眼望他,他也看着我,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我才发现我们距离有点近,而他的手仍然轻触我的耳朵,没从我的耳边放下。
我禁不住一愣,他的动作、这样的场景,怎麽感觉有点熟悉?
我没交过男友,圆圆热ai的欧巴韩剧,我也没时间看,我不知道这样似曾相识的印象哪里来的。
鱼缸先生和我静静对望了一眼,他乌黑的眼瞳闪烁,过了一会儿,他才放下手,为我罩上活像飞碟的加热罩,我抿着唇不知该说什麽,只好假装什麽都没发生过。
鱼缸先生也是打算这样吧?不知为什麽,我感觉有点失落。
把头发烫卷的时间有点长,通常这时候设计师们会先去忙其他客人,但这位鱼缸先生似乎没有其他客人,他拉张椅子,坐在我旁边,摺毛巾,整理东西,就是不离开我身旁。
像是一缸安安静静的鱼,余刚果然是鱼缸。
当鱼缸先生帮我拆下发卷,稍微修剪并吹整後,我看见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自己。
「很漂亮。」鱼缸先生轻轻说,我脸蓦地一红,「谢谢。」
「我是说头发的卷度……」鱼缸先生做了非常多余的解释。
我脸又一红,表面强装镇定,心里暗自下决定。
下次来,我还是找ror好了啦!
这什麽鱼缸先生,我一定要假装没看过他,反正鱼缸本来就是透明的,活该被无视!
但是,镜子里的头发,让我无法忽视。
这是距离我遇见鱼缸先生两天後的早晨,我嘴里叼着牙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自己洗头後,原本柔顺又有蓬度的头发,有一撮变得极度扁塌,看起来超怪,我回想鱼缸先生教我的整理方法,但手笨的我完全做不来,我决定提前造访发廊,请ror救救我的头发。
我火速出门,一踏进发廊,熟悉的茉莉jg油香气传来,我奔向正在咬大汉堡的ror,「快,快救救我的头发!」
「欸……」他举起他的右手,食指缠上厚厚一层绷带,好像木乃伊的手,他表情无奈极了,「我的手受伤了。」
「一下拉肚子,一下手受伤,你是怎样?」我大叫,ror瘪嘴的表情很和他的落腮胡很不搭嘎,他还学小狗啜泣,「人家手手被门夹到了啦。」
我险些昏倒,ror又咬了一口大汉堡,「那天是zebra帮你弄的吧?」我还来不及阻止他,他就转头大喊,「zebra——ze—b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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