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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后的第二天,目獍就告知了岐芝要带他回中原的事情,果然有了归家的心情做支撑,岐芝的病便峰回路转,没再反复发烧了。
目獍告诉他,在他祭天告神仪式那天那伙逆贼的出现将羲鸟伤了,这次出行只能坐马车,所以需要他将身体养好才能出发。
岐芝听了尽力配合着养好了身体,眼见着岐芝期盼着出行的日子一天天的好起来,王妃们也只好尽快做完手头的事情兑现承诺,谁也没有怠慢。
除了目虺。
二皇子依旧是和往常一样,除了有他一直以来将自己领域的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外,他本身对回中原这件事也不赞同。
但是形势特殊,这是只宝贵的孕兔,为了肚子里面的小兔,又或者叫小蛋更为准确,必须照顾着孕兔的心情。
所以目虺反而是几人中最有空闲去看望岐芝的人,可想而知,他也是最不受待见的。
对于怀蛋的雌兽,雄兽都会有守护的习性,在其他人都不得闲的情况下,目虺经常顶着不受欢迎也还是去看那只小兔子。
岐芝就算是和他共处一室也很少和他讲话,所以目虺只是在房中看看书,两人相对无言。
这样过了十几日,目虺突然蜕皮了。
蛇兽人即使是成年后也依旧会定期蜕皮,都是很正常的事,只不过对于不了解蛇兽人习性的人来说可能有些恐怖。
那天目虺依旧坐在窗前安静看书,却突然起身,没走几步竟然倒下了。
惊得岐芝急急走到面前,发现人脸上现出鳞片,模样骇人。
岐芝一下跌坐在地,目虺本身并没有力气动作只是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岐芝见他似乎没有威胁,又凑近了去查看。
目虺脸上长出的鳞片又一片片掉落了,表情也是紧绷着。
其实化作蛇型蜕皮会更轻松,但是眼前的兔子是个怕蛇的,目虺想了想还是坚持以人型蜕皮。
只不过人型蜕皮的场景也不会太好看,这兔子不会又吓晕吧……
想到这里目虺抵挡不住昏睡过去。
岐芝见人都晕了,终于上前费力将人弄到床上。
他让大猫快去找目獍自己看着目虺,大猫还有点懵。
叫大哥干什么?不就是蜕皮吗,二哥每年都蜕啊……
见大猫没动,岐芝催促道:“快去!”
好吧……既然芝芝让我去那我就去吧……
大猫跑走后,岐芝眼见着人身上长出更多的鳞片又掉落,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从未见过蛇兽人蜕皮的岐芝眼里,目虺这副样子显然是十分严重,怕是命不久矣。
岐芝不知所措的找了个盆把掉下来的鳞都装起来,他不知道这些东西还有没有用,如果鳞片都掉完了,是不是就变成一条秃蛇了?
怎么办感觉更吓人了……
每个部位都逐次长出鳞片掉落,有的在衣服以内的位置。
岐芝只好把人的衣服解开,等蜕到对方那处的时候,却有些鳞片卡住了。
虽然两人已经有过亲密接触,但见着对方的身体岐芝还是第一次。
他想了想还是忍着羞耻将那处卡住的鳞片拿出来了,尽管他的动作很小心,还是会有些若有如无的接触,并且在此过程中,这根东西逐渐勃起了。
岐芝反应过来立刻转头去看目虺,这一看才发现对方依在床上不知盯着看了他多久了。
目虺只是短暂的被困意侵扰,等他清醒过来就见着一只傻兔子慌乱的端着个盆在捡他的鳞片。
他瞧着是有点吓哭了,捡他蜕下的鳞片做什么?
目虺没有出声,就盯着看了一会,眼见着傻兔子的手伸到了那处,而随着若有如无的触碰那处也逐渐挺立起来。
傻兔子似乎是被惊了一下没蹲住,跌到地上,盆也打翻了。
然后就和自己对上了视线,目虺还是没有什么表情的样子,兔子见他醒了又恢复了那种不自在的样子。
默默将收集的鳞片捡起来,然后递给目虺。
目虺瞥了一眼问:“做什么?”
岐芝想,这蛇没了鳞片不就变成蚯蚓了吗,想象着被蚯蚓缠住的样子……好恶心……
他没说话,不想理人,把盆放在床头,自己坐到了几步远的桌边去了。
目虺躺在床上盯着床帐,身上还时不时掉鳞片,因为蜕皮而无力的身体甚至不能支持自己翻个身将后背掉落的鳞片挪开。
但是躺在蜕下的鳞片上属实不舒服,于是目虺努力挣动将身下的鳞片蹭开,这边的动机引起了岐芝的注意,他走过来没好气的:“乱动什么?”
目虺沉默了,他又不动了。
岐芝见他蹭出来的鳞片,一瞬间福至心灵,颠倒的强弱关系将原本的矛盾都消弭,岐芝此刻也有了恶作剧的心情。
他将半压在目虺身下的鳞片都塞回去,果然见到了目虺微微皱起的表情,岐芝拿起一片鳞片在目虺裸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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