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五有个答谢捐赠的酒会,你会来吧?」
这是医院一年一度的酒会,答谢前一年社会各界人士对医院的捐赠的同时,再拉一些资金。
顾容与待的医院是国内少有的私人医院,董事长是外籍,所以b较资本。
「不去。」
「你也是董事之一诶,不去不好吧?」
他没有答话。
「而且我听说,我们今年拿了蛮多捐赠和投资的,其中有一个还是你病人,专门答谢你来着。你好歹也要给点面子吧。而且你可以带嫂子一起啊,增进感情。」
话到了这儿,顾容与才有了些松动,回了句:「看心情。」
秦蹇躺在kgsize大床上,身上搭着纯灰se被单,衬着肌肤更加雪白。她喘息着,觉得自己真是贪念美se,怎麽就在意乱情迷的时候答应他去酒会了呢?
「想什麽?」
顾容与枕着手臂,食指则轻柔地抚0她锁骨下方的一道疤痕,低声问。
「美se误国。」秦蹇幽幽地说。
某人听了这句话笑了笑,似是不经意地问:「这疤,怎麽来的?」
她全身上下虽然不只这一块疤,但这疤的位置,足以让他这个医生注意很久。
「枪伤。」
顾容与的手顿了顿,又覆了上去,这次明明加重了些,不知为何,秦蹇却觉得这次的触感b以往更加温柔。
「这个位置」
他的声音很轻,几不可闻。可秦蹇还是听见了,并接下了他的话,「是锁骨下动脉。」
作为一个医生,他知道这个位置意味着什麽,「什麽时候的事?」
「两年前。」
秦蹇像是不打算解释两年前究竟发生了什麽,她说完便沈默了。
躺在她身侧的顾容与眼中有情绪波动,有些心疼,「想过要换个行业麽?」
对方微楞,转过身看着他,「你在担心我?」
他说完那句话的时候,也意识到了不可能。虽然他对她的行当不是很熟悉,但有常识。秦蹇的家世,现如今坐到的位置,哪里是说退就能退的。
两年前秦修为了彻底「退休」而进行的大清洗,流血之多,可是连他这个局外人都多多少少听过一些传言的。
秦蹇像是安慰他似的笑了笑,「这只是意外。」
他听了这话皱眉,「意外」,他觉得最可怕的词就是意外,他从来都不喜欢意外直到娶了她。意外之喜。
顾容与联想到两年前关於秦修的传闻,对上她的眼睛,问:「跟你哥有关?」
秦蹇挑眉,「你知道?」
「听过一些传闻。」
秦蹇的手不自觉扶上那块疤,算是默认。
两年前,秦三的洗白之路已经到了最後一步,他联手秦蹇布了一个局,yu将所有潜在威胁一网打尽。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几乎所有跟秦修明着暗着作对的道上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相信了秦三真的和秦家决裂了,秦家不再是这个目中无人的三少的保护伞了。这意味着,秦修手上的资源都会被撤回,他们报覆的机会来了。
可他们忘了,秦修是自己爬到这个位置的,手上的大多数「资源」都是他自己打下的。
「难怪他们把秦蹇放在了这儿,原来是想她取代秦修。」
大部分都理所当然的这麽想,因为秦修秦蹇不合已经不是新闻了。秦修不受主宅那边待见以及因为阿se几乎和他们彻底撕破脸的事,更是人尽皆知。於是几乎没有人怀疑消息的真假,就算有,譬如宁家,也选择出了一部分力量加入这个「绞修行动」。原因无他,在所有对手甚至盟友都打算一齐绞杀秦修的情况下,谁都想分一杯羹,谁都知道就算消息是假,但这个联盟无论如何已经大大提高了将秦修绞杀成功的几率。
於是他们都行动了。
等待他们的,是秦修自己养的一支准军事队伍,傅家的jg英杀手,和秦蹇带领的东南亚数一数二的雇佣军。
这不是一次联合覆仇,而是一次早早就准备好的反杀行动。
秦修这支队伍从来没有示於人前,到底如何,他们都没有数,但从人数上看,这个「绞修联盟」还是占了上风的。
那麽傅家呢?
b市一向不是傅家的活跃地带,为什麽要淌这趟浑水?
有人记了起来,傅家如今的主人,是秦家大小姐秦枫晚的丈夫。究竟是不是这麽简单的关系,傅家就来帮秦修了呢?没有人在意。
因为他们看见了那支突然出现,前来狙击他们的,由秦蹇带领的雇佣军。
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麽出现的,联盟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他们的行动,悄无声息。
结果很明显,秦修他们赢了。
联盟的人败北,si的si,逃的逃。
让雇佣兵撤退之後,身上有些血迹的秦蹇踏着屍t,走向秦三。
「警察快来了」,秦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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