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也不跟他欧气,只关注自己是不是美美的。
“嗯,是我弟弟。”我其实不想这样介绍的,但是陆一鸣都这样说了,我也没有反驳的道理,毕竟我也不想把我们恶俗的三角恋公之于众。
“多完美的小帅哥啊,果然是天妒英才,太完美的东西,上天总会设计点瑕疵的。”这个小萱和紫凝同岁,却完全是不同的打扮,穿着合身的敬酒装,嘴唇上一抹抓人眼球的红色,讲话也不卑不亢落落大方,之前在我们公司的时候似乎一直默默无闻,从来不知道她是这种可以独当一面的角色。
“政哥,当初是你给我机会进公司的,也算是我和一鸣的牵线人,你们关系亲密,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弟弟我也当做亲弟弟一样,这儿场地大,来宾又多,这轮椅有什么不方便的,随时跟我说,要不我带你们先进去,等你们落座了,准时再让他们进来。”小萱说着就招手让服务生过来,让我和小擎先进到里面坐。
我们被请进会所,坐席是同电影院一样由下到上排开,我推着小擎每走一步,前面就有站好的服务生给楼梯铺上辅助轮椅下去的斜坡,就这样我们很快被引导到最前面的桌位。
整个礼堂的顶部被珠宝镶嵌地满满的,光线透过彩色玻璃照射下来,波光粼粼的人工湖蜿蜒穿梭在圆桌之间,中央处花台拥簇着一架钢琴,两侧水晶一般的楼梯绕墙而上,连接到舞台上方,淡蓝色的白天鹅蛋糕就摆在上面。
我和小擎的座位就在最前面,我绕着我们的圆桌走了一圈,上面打印了我和小擎的铭牌,这一桌都是年轻人,几乎都是紫凝的挚友,在我身侧紧挨着的另一桌,竟然就看到了我们大老板的名字。
将我们安置好后,其他宾客也鱼贯而入,我与我们公司的同事寒暄,小擎认识的人寥寥无几,他的目光完全被中央的钢琴深深吸引住。我说不就一台破钢琴么,政哥也给你买一台,谁知道小擎说这钢琴叫斯坦威,价格更是我想都不敢想的。
“哇好漂亮的钢琴!”紫凝的声音从入场门口穿过整个宴会厅,直接钻进我的耳朵里,然后才看见她提着裙子从楼梯上飞奔而下,高跟鞋踩得地面嗒嗒作响。
“如果我的婚礼有乐队伴奏就好了,穿着燕尾服的钢琴师在这里欢迎我该有多梦幻啊”紫凝比所有人都期待她的婚礼。
“你可得了,你这会场都是大老板赞助的呢!你可知足吧,我要是你我得感谢我们老板三天三夜,捏肩捶背!”
“要不让陆一鸣去说?我感觉他面子挺大的,他和小萱都在我们公司工作过嘛,不像我老公和他们完全没交流。”紫凝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跟我们介绍他老公,她好似从人群中随便拉出来个人,个子不高,长相也没有紫凝喜欢的明星那么帅,身材还不错,身上穿着的是价格不菲的西装,刚才没注意到他的原因是他一直在后边默默地帮紫凝提裙摆来着。
我看他那样细心,聊了两句,又知道他最近一心扑在工作上,想给紫凝更好的生活,也就放心下来。
不知道怎么,看着紫凝嫁人就像嫁女儿一样,我没什么亲人,也很少参加婚礼,我讨厌那些亲情碰撞,举家欢庆的时刻。懵懵的我被带到化妆间,我从兜里拿出踹了好久被揉碎了的致辞,我代表哥哥送紫凝出嫁。
从水晶台面上,我挽着紫凝走出去的时候,漫天的花瓣撒下,我忍不住还是哭了。心底无比庆幸自己是个不能生育的同性恋,如果是自己养到大的女儿出嫁,还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子。明星造型师给我化的妆该花了吧,我别扭地忍住自己娘娘腔腔地表情,把紫凝交给新郎官,满满一张的致辞我一句话也没念出来。
不仅仅是因为舍不得紫凝,我这一刻终于懂得老人们催促着结婚的心理,也懂得那些大龄剩男剩女花钱也要相亲的原因——孤独。尤其是看到身边朋友一个接一个成家,还是会忍不住在脑海中幻想那些温馨的画面,至于那些结婚后的鸡毛蒜皮都被那个强烈想要摆脱孤独地欲望所冲淡。
全场都静下来听着我哽咽,这时候一阵曼妙的钢琴声掩盖住了我话筒的声音,全场的注意力都被中央的钢琴吸引过去,聚光灯也从我身上移开,去寻找声音的来源。
紫凝从水晶阶梯上缓慢走上去的时候,中央的羽毛也伴随着花瓣翩翩落下,她笑着扶着楼梯也为美妙的琴音驻足,琴声的旋律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梦中的婚礼》,而这样盛大的场面也俨然是紫凝梦中的婚礼。
没有乐队,也没有燕尾服的钢琴家,钢琴前面只有一名坐着轮椅的少年。热烈的掌声背后还有黑暗中偷偷哭泣的我。
陆一鸣的出现逗笑了所有人,谁结婚带墨镜啊?这时候耍什么帅?尤其是上楼梯时候因为看不见路还被绊了一跤的时候,我眼泪都要笑干了。
“感谢各路人士不远万里来参加我陆一鸣的婚礼”
“也是我吕鄂萱的婚礼哦~”
两口子还一唱一和的呢,我忍不住就向钢琴方向望去,有人拍了拍我的屁股,我一转身,发现我一直找的人就在我身后。
“别人拍我都拍我肩膀后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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