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低落,心里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堵在那儿,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跪了约莫有一炷香的时间,孜学醒了,跑出来见她跪在地上,哭着吵着要找娘。下人拦住孜学,不让他上前,英子在屋内听到动静,跑出来看,见孜学又哭又闹,下令让n娘把人抱走。孜学被n娘抱起来,两只小脚一直不停地蹬在n娘的肚子上。小八看他哭得伤心,大声喊道:“不许闹,快跟n娘回去!”
经过孜学这么一闹,小八的头越来越疼,眼睛有些看不清东西,所有的风景都是红红的,暗暗的。眼前的屋宇叠出无数个影子,影子不断地交汇重叠,越来越暗。堵在心头的东西喷涌而出,倒下前,她用力去看,却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听见下人们惊恐的声音:“血!有血!”然后一头栽倒在地,彻底失去知觉。
小八的一口鲜血差些把她送上西天,人躺在榻上还没好,远谦又出事了。
自上次战败,载湉立誓要变法图强,更张雪耻。他开始跟远谦学习英文,身t力行的表现出效仿西方,时不我待的态度。
今年六月,他又发起改革运动,废除了八gu文,开办新式学堂,撤掉许多尸位素餐的官员。但这位年轻的帝王到底还是c之过急了,雪片般的诏书下达下去,却得不到官员们的支持,更触怒了太后一党。这场变法只维持了百日,便宣告结束。慈禧太后发动zb1an,直接将他幽禁瀛台,而身为御前侍卫的远谦也因参与此事,被拘禁起来。
文国公府立即大乱,舒大人在朝堂上求情,也只换来一个免除一si。荣乐因担心小八的身子,怕她受到刺激,便吩咐所有人都不许告诉她此事。小八醒后见不到远谦,问彩月他来看过自己没有,彩月只能回:“少爷最近忙,怕是要过段时间才能见您。”
这段时间过了很久,荣乐见远谦始终没有消息,只身回了醇亲王府,去求弟弟载沣。载沣年仅十五,这样大的事,他在朝中也说不上话。于是给她出了个主意,去求荣寿固l公主。
荣寿是当今太后最宠ai的公主,既是太后的养nv,又恭亲王的嫡nv,地位与别的ai新觉罗家的nv儿不同。
荣乐与这位公主虽是血亲,却并不相熟,只因她长了自己快三十岁。一个半大的孩子,一个si了丈夫的妇人,压根也玩不到一块儿去。
不过荣寿见她来了,倒很是亲切,拉着她嘘寒问暖:“上次见面还是你成亲的时候哟,你怎么瘦了。”
“姐姐,虽然咱们平时并不亲近,但你终归是我姐姐。”荣乐直接往地上一跪,哭道,“妹妹此番叨扰,是有事想求姐姐帮忙。”
荣乐为何而来,荣寿多少也能猜到,毕竟皇上的命还是她连夜赶往皇g0ng,苦口婆心给劝下来的。她将这个早已哭成泪人儿的妹妹扶起,叹息道:“你这是做什么,要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这个做姐姐的,还能眼看着不管不成。”
荣乐拭完泪,将绢帕sisi攥在手里,jg心养出的长指甲狠狠嵌入掌心,低声啜泣道:“妹妹知道我家那位惹恼了太后,那些和他一块做事的人,几乎都没命了,他还能活着,全靠太后垂怜。可我与相公成亲不过三年,他现下被囚,我只能独守空闺,将来的日子要我怎么活呀。”
这番话直接说到荣寿心坎里。她又何尝不是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即便太后见她可怜,将她接入g0ng中,拥有旁人没有的恩宠。但那些寂寞冷清的夜晚还是要她独自度过,这个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你莫哭,既然太后当下没有赐si远谦,想来之后也不会要了他的命。你且回去安心等着,等太后气消了,我再去劝劝,说不定能放他出来。”
时间一晃,到了除夕。下了一整天雪的北京城,多了几分清冷、肃穆。城内有孩童躲在墙角放pa0仗,噼里啪啦的,震得周遭的雪全掉了下来,砸在地上,没入雪地。在一片爆竹声中,有辆马车悄悄穿街驶过,停在一座府邸的侧门口。马夫翻身下车,拿出踏脚凳放在雪地里,轻轻扣了扣车壁,哈着白气道:“少爷,到家了。”
帷幔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个满脸胡茬的长袍男人,他埋着脑袋,好似羞于见人,直接溜了进门。
远谦之所以能回来,全靠荣寿在除夕宴上哄得太后高兴,才让她老人家松了口。这事归根结底,都是荣乐的功劳,但也只是捡回一条命。远谦被革去了官职,仕途也无望了,只能赋闲在家。一腔yu展宏图大志的热血,就这样被浇灭,难免心中抑塞。
失了意的远谦,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借酒消愁。他几乎把自己浸在了酒缸里,每日喝得酩酊大醉,满脸酒气,连房门也不愿出,周围的人好话说尽了,还是萎靡不振。后来,他又被一群狐朋狗友带着去了趟烟馆,染上了鸦片,终日沉迷在虚幻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因为x1食鸦片,钱越花越多,这事引起了舒大人的重视。舒大人派人去查远谦究竟把银两花在了何处,结果发现这个逆子竟然全买了大烟,气得直接病倒在床。
国公爷病倒后,大家都指望远谦这个嫡子能争些气。可他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