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来后,李维辛坐在沙发上。杨白慢慢地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李维辛笑着看他:“杨先生,要不要再考虑一下之前说的那件事?”
杨白少有地纠结,他不喜欢欠人情,但对帮助过自己的人却是一定要全力报答。
况且戚怀英给的工资很丰厚,甚至还没算上车房的价钱,如果杨白答应了,还清贷款后还有富余。
“对杨先生的条件而言,这个价格已经很高了,差不多可以包个小明星小演员了。”李维辛笑着说,他这是实话,杨白一个学历低又没什么特长的人,能够到小明星的水平本就是他走了大运。
“钱是一个月结一次,杨先生如果想结束关系,也不用非得满一年。”
杨白仍然在犹豫,桌面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他看到来电人是杨露,说了声不好意思,先接个电话,然后把手机贴在耳边。
“哥,昨天有好多人打我和妈妈的电话催债,还报了我们家的地址和我的学校班级……”
那一瞬间,杨白觉得血液全都往头上涌去,想必是昨天他没看手机没接电话,于是那些人就转而去骚扰杨露。
他安慰了一会儿妹妹,然后挂了电话,对李维辛道:“我愿意。”
李维辛在前边开车,杨白坐在后面,看见车子驶进一家医院。这一趟过来是为了给杨白做检查,看看他有没有得什么病,虽然杨白说过自己没和别人做过,但是口说无凭。
私人医院效率快,检查结果一天后就能出,杨白本来想收拾一下自己的行李,李维辛却让他不用准备,戚怀英那里有,于是杨白在戚怀英带他回来的那间屋子里躺了一天。他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闲得发慌。
李维辛带着检查结果来的时候,又和他说了几个额外的要求。
“杨先生学过钢琴或者其他乐器吗?”
“没有。”
“戚先生喜欢会弹钢琴的,所以他给你报了班,希望你可以去学一学。课表和教师我待会发给你。”
李维辛没有理会杨白的疑惑,又继续说了下去:“杨先生的穿和用只能使用戚先生给你买的,衣柜里的衣服会按时更换,生活用品用完了可以通知人去补充,或者杨先生你自己去买,但只能买和原先那个一样的。”
“我比较习惯穿自己的衣服。”杨白看过衣柜里装满的崭新的服装,随便拍了一个上网搜都要小几千,他实在穿不下去。
“和戚先生见面时穿衣柜里的衣服就好,其他时间戚先生也看不见。”
“这些要求很重要,杨先生请一定放在心上,如果违约太多次了,戚先生会主动解除关系,钱也拿不到了。”
杨白记在手机的备忘录上。
“杨先生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杨白想了一下:“没有。”
“那我们就出一趟门,给杨先生穿个耳洞,”李维辛笑着站起身,“忘了说,戚先生还喜欢戴耳饰的。”
下午回来,杨白的左耳耳垂就多了一根银耳钉,新打的耳洞有轻微的灼痛。杨白有点强迫症,回来的路上问他为什么只打一边,李维辛说因为戚怀英喜欢。他忍不住去摸自己的耳垂。
李维辛走前,杨白又问了他几个问题。
“你可以让戚先生帮你找个工作,如果想自己找的话,最好别从事味道大的职业。”李维辛笑着说,“至于钱能不能预支的事情,我不能做主,你可以和戚先生谈一谈。”
戚怀英回来的时候,杨白从沙发上站起来表示迎接,他一脸严肃,两只手伸直着放在两边裤缝上,仿佛下一秒就要敬礼。
戚怀英看了他一眼,说道:“可以自在一点,不用太拘谨。”
“当作是在谈恋爱也行。”他又说道。
杨白没谈过恋爱,但他没有说出口。
戚怀英又看了他一眼,自己将西装外套褪下搭在一边沙发上,松了领带,“我去洗澡。”
这句话像某种危险的暗示,杨白知道包养必然伴随着性,但真正面临时仍然无法抑制内心的抵触。
听着戚怀英洗澡的水声,脑子里不断回响听说过的故事,谁被玩到只能挂尿袋,谁被玩到肌肉松弛……一阵一阵的寒意涌上心头,让他有种破门而逃的冲动。
戚怀英长得端正,但他在夜总会里学到的第一句话就是“人不可貌相”,越是人模人样的人,背地里就越变态。
在杨白心里的纠结缠成毛团的时候,戚怀英出来了。他只下身围了条浴巾,上身的肌肉赤裸裸暴露在空气中,带着未干的水珠顺着肌肉间的起伏和沟壑滑落,这是一具雄性气质十足的健美的身躯,如同雄狮一般,令杨白羡慕之余又有些被侵犯的不适。
杨白站起来表示迎接,只是目光不看他的肌肉,以免造成误解。
戚怀英走到厨房装了杯水,他也默默跟在一边看着。戚怀英一口喝完,把杯子放下看向他,似乎想说什么,顿了一会儿说道:“站近一点。”
断头台上的刀终于要落下了,杨白往前几步,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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