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更加深入地认识到他的虚伪。
“修时说他今天下午约了哥哥”,宗和繁微微偏头,笑容一成不变的温柔,“哥哥怎么放了他的鸽子?”
随后笑容微微收起,眉头紧跟着皱了起来,宗和繁一脸担忧,语气也跟着急了几分:“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听到这话,方昕急忙摇头解释:“没有遇到麻烦,今天……认识个一个新朋友。”
说完放心立马抬头去看宗和繁的表情,只见宗和繁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即使马上笑得眉眼都浅弯了起来,仍旧被方昕捕捉到了那一瞬间的诧异和怒意。
“是吗?”宗和繁笑着说:“这么快就认识了新朋友,真为哥哥感到高兴。”
方昕看着那腻的要死人的笑容,也报之一笑,回道:“说到这件事,小繁,我还要谢谢你”。
说着方昕生怕宗和繁听不清楚,还特意增大了音量。
“我们是在上学路上认识的,多亏了你,我才彻底明白,我确实还是适合比较平淡一点的生活。”
看着宗和繁快要装不下去的样子,方昕继续火上浇油:“他是个很好的人,要是放到以前,我们肯定也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真是万幸没有错过他。”
“哥哥”,宗和繁打断了方昕,嘴角笑容仍旧挂着,只不过双眸深摄看不出半分笑意,“我先替你去送书包。”
说完,宗和繁就拿着方昕的书包大步离开了。
背后的方昕张大嘴无声笑得放肆,小样的,还跟我斗?
方昕揉了揉肩头,心里是压制不住的痛快。
宗和繁想从头到脚把方昕控制住,可方昕偏偏不如他的意。
方昕不仅要踏出宗和繁给他画得那个破圈,还要让自恃高人一等的装装公子宗和繁认为,自己能这么轻易的跑出去,都是得功于宗和繁的帮助。
气死他个鳖孙!
等方昕慢悠悠地进了门,宗和繁那边早已经贴心地倒好了水。
方昕看见偷着一笑,要不是知道他这便宜弟弟心里没憋什么好屁,他还真得感动的死去活来的,也怨不得原主动心。
几步走了过去,方昕晃了晃透明的水杯,底部还有些许的浑浊没有彻底溶解。
也不知道在宗和繁心里,方昕是有多傻逼多眼瞎,才能看不见水杯的异常。
方昕几乎没有停顿,直接仰头喝了下去。
随后扭头,笑意从眉梢眼角溢出。
原身没脑子蠢得要命,身子又弱得像只已经被扔进铁锅命运多舛的大鹅,能在这个勾心斗角的宗家坚持蹦跶这么久,只得益于一点--
他这张能让人原谅几乎所有小过错的脸。
原身没见过他妈,也没见过他爸,只见过这个同父异母的装装公子,将他接进宗家的也是宗和繁,所以一眼心动也情有可原。
方昕跟宗和繁的长相几乎是南辕北辙,所以方昕才会放纵自己,沉溺于宗和繁的温柔之海。
世界上应该没有多少人,会愿意自己跟自己上床。
照蓝墩的话来说,单论长相,宗和繁是江南清雨,飘斜在清晨未散的凉雾里。
而方昕则热烈地像古代女子出嫁的时候,被敲得震耳欲聋的那只锣。
虽然对比起来,显得方昕比较粗俗,不过确实非常形象。
方昕看到宗和繁探身过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宗和繁的手常年四季都是带着凉意的,冰得方昕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但这转瞬即逝的凉意,并不足以抵挡和吞噬药物所带来的热燥。
方昕吐了口热气,眼皮已经重得快要抬不起来,像是只活泼的猫在眼皮上来回跳动一样,直踩得方昕昏睡过去。
方昕心中毫无恐惧,甚至有点兴奋和雀跃,这绿茶不喝绿茶改吃药了。
摸都摸了,床上相见不就马上的事儿吗?
谁知道等再睁眼时,面前已经换了一个人。
方昕最不想见到的那个狗皮膏药。
重重叹了口气,头还有些发沉。
方昕低头扫了扫身上的衣服,抬头有些惊诧地看着严修时。
今天泰迪竟然没发情?
严修时被他这眼神看得皱眉,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变得更臭了。
他将正擦头发的毛巾,往地上随手一扔,居高临下地看着方昕,开口就是一句:“你这什么眼神?”
方昕从床头挪到床尾,抬头正对上严修时的下巴。
严修时头发还在滴水,方昕一个没躲掉就被滴到了脸上,若无其事地抬手擦掉,方昕看到严修时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
“我……”
“你怎么来的是吧?”
严修时拎住方昕的脖子,把他从床上拉了到了地上,低头狠狠亲了一口。
亲完脸还是黑的,狠狠剜了方昕一眼,“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你他妈最后一眼看见的是谁你不知道啊?!”
方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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