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说着却先动筷从每道菜里夹了一点到碟子里,掏出一枚银针,便先验起毒来——只见银针尖端发黑。
“有毒!”玄英惊得立马站起,“谁下的?!”
“嘘——你听”青衫人止住震怒的蓝衣人。只听见外边突然嘈杂起来,有人惊呼“死人啦!”
“玄英,去看看。”青衫人吩咐道。
玄英拉开门出去,只见前庭众人捂着肚子跌倒在地,普通百姓皆是昏迷不醒,他们的护卫软倒在地,面色发黑,是中毒之相。刚才端菜进来的护卫也半跪在地上,他上前去扶“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哈——,你们中了俺老头的断肠软筋散,不出一个时辰肠子便会烂掉!”说话人正是刚刚乞讨的那对夫妇中的老头。
“咦?怎么还漏了一个?小子,识相的赶紧把盘缠交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老妇对着玄英威胁到。
“你们是何人?”玄英皱眉,并不把他们的威胁放在眼里。“谁派你们来的?”
二老见玄英丝毫不怵他们,反到气势逼人,喝问起他们来。不禁打量起玄英来,但见他呼吸吐纳平常,不像是什么内家高手,又观他十根手指细皮嫩肉,面容斯文,看起来连只鸡都杀不了。便相视一狞笑,打算不跟他废话,直接杀人谋财。老怪从瘫倒的护卫里捡起一把刀就扑过来,大刀一挥就直直砍向玄英的脑袋。玄英睫毛都没眨一下,从容不破地抬手,似要空手接白刃?
然而老怪的身子在距离玄英半身之遥时突然狠狠扯向一旁。一把明晃晃的长剑破空而来,腥气扑鼻,长剑穿肩而过,把那老怪死死钉在房柱上,剑身还在微微震动着!
一剑锐利无匹,势不可挡,带起的剑风割得玄英面皮微疼。
“好剑!”二楼传来一声赞叹。
刺耳的惨叫声顿时炸开,玄英这才回过神来,扭头望向外边——
只见青天白云之下,一人一骑停在门外,枣红马,素白衣。来人不过十六七岁,皮肤晒成小麦色,生得浓眉大眼,轮廓分明,好一个英气勃勃的少年郎!
午后的阳光切过屋檐从斜后方打在他的脸上,被高耸的鼻梁劈成两半,他的脸一半被太阳照得透亮,金灿灿的阳光刺进他的眼睛里,他长眉轻蹙,琥珀色的眼睛像猫一样懒洋洋地眯起;另外半张脸笼罩在阴影里,这样看眼底还泛出一圈翠色,就这么直勾勾地打量玄英,让他想到去年秋猎太子猎到的那只凶猛的虎。显然是有异族的血统。
眼前的这只老虎收回打量的目光,对着他安抚一笑,朗声道:“兄台没事儿吧,在下贺兰臻,前来捉拿雌雄双盗。”
说完便连打了几个喷嚏,他顿时臊红了脸,刚才惊天一剑积累的气势荡然无存。
但那老妇一见到这少年,便如耗子见了猫,逃命似地东躲西藏。贺兰臻飞身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她逮了,又三下五除二把她与老头绑在一起,接着一顿拷打逼得二盗交出解药,喂给众人。他雷厉风行地收拾完这一通烂摊子,不过才过了一刻钟。
期间顺带完成自我介绍以及给玄英交代了事件的起因。
原来他是渭县人士,自幼在灜台山习武,父亲写信让他回家,他于是便启程慢悠悠地赶回家中,路上遇到江湖上恶名远扬的雌雄双盗在当地作恶多端。那二盗功夫不咋地,但使得一手好毒,年轻时偷鸡摸狗;老了养了一众徒子徒孙干起那谋财害命,劫道收保护费的营生。于是他路见不平,受一众受害人所托,协助官府搅了二盗的匪窝,抓了一堆徒子徒孙,不料却中了两个老东西的苦肉计,不仅给他俩逃脱了,还中了他们的劳什子毒粉,一天要打几百个喷嚏,眼泪都给他呛出来了,气得他一路追杀二人到这里。
这二盗一路躲藏逃命,好不狼狈,好不容易在荒郊野外的驿站里遇到玄英这一支豪华的队伍,恶从胆边生,也顾不得逃命了,说什么也不肯放过这只肥羊。于是扮作乞丐给小二的茶壶里下了毒,如此神不知鬼不觉放倒一地人,眼看就要得逞,不料却被贺兰臻这煞神赶上了。
众人逐渐醒来,游人告了谢就赶紧离开了,生怕再搅入什么纷争,受到波及。此时已近酉时,离最近的城镇还有几十里路,这回儿通知官府是来不及的,于是贺兰臻便只得在此宿上一晚。
贺兰臻悠悠端起一碗茶水,还没入口就阿切连连,不禁狠狠蹬了两个老东西一眼,二盗见大势已去,也不讨饶了,讥讽道:“瞪我们也没用,是你自己体质特殊,老娘不过给你随便下来点马蹄麝香兰的花粉,哪晓得你反应这么大,解药没有!你就是剐了我们也没辙,嘿嘿”
楼上那人听到对话,说道:“玄英,你请这位少侠上来一见,我这里或许有药可解。”
贺兰臻只听其人声音清越郎润,让人莫名安心。
“是,公子。”
贺兰臻也对这位神神秘秘的公子很是好奇,揉了揉发痒的鼻尖就跟着上了二楼厢房。
他并未见到这位神秘人的真容。只见这人身着青衣,身无饰物,不如玄英穿着华贵,上半身被幂篱遮得严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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