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十点半拨打最後一通电话,那时候nv孩通常已经睡着了。
我习惯泡一杯热可可坐在房间的书桌前跟男x报备一整天的行程,以及手机的耗电量。
根据男x的说词,只要电量变为零,他们就能找到我,并且带领我离开这个地方。然而我毫无求证的方法。对方跟我都明白通话是有效消耗电量的方法,却不打算一口气通话到电量耗尽,甚至是由他主导耗损的效率。
这让我重新思考手机存在於身边的意义为何。
他们希望我离开。
但是又希望我不要那麽快离开。
手机里的软t,目前能够消耗电量的,却又只有拍照的程式。
——听起来,我像是潜入深海的潜水员,或是阿波罗计画的参与者。
话说回来,除了最基础的常识,我已经多少回忆起所谓的「知识」。像是能够说出,却又遵循着她的意志。」
「但刚刚不是说人类不存在意志吗?」
「我们心目中的意志,主要是指大部分人类面对特定状况都会做出的反应。若是以电脑来论,每个人的大脑就像是差异不大的处理器,但随着处理的作业不同,会得到不同的结果。」
「你们……所以白布丁你现在说的话,并不是你个人想说的吗?」
「我想你会听到不是很开心的答案。」
「红花是从什麽时候开始拥有这样的人生观呢?」
「大概是从她不想要那麽痛苦的时候开始。」
「红花喜欢俄罗斯轮盘吗?」
「她害怕那样的东西。」
「跑酷呢?」
「她喜欢想像自己是那个领域的佼佼者。」
「雨天呢?」
「害怕。」
「布丁呢?」
「喜欢。」
「那……好吧,先这样好了。」
「不问问你自己吗?像是红花喜不喜欢我这样的。」
「你能够代表她回答吗?」
「我姑且算是他的潜意识,多少还是有资格的。」
「她一定……会喜欢吧?」
「我要回答罗?」
「不要。」
「真的吗?」
「对啦。」
「你们还真有趣。」咬住牵绳的白布丁说完後打了一声喷嚏。松垮垮的耳朵随着脑袋晃啊晃的,看起来有点逊。身影类似於深夜买醉过後踏上归途的失业男子。可恶,具t过头了。
肚子莫名地不太会饿了。
我简单地在便利商店买了罐头与饮料,与白布丁坐在店门口的阶梯享用。
「虽然说这是梦境,」我看往白布丁,「不过红花倒也没做那些单纯满足慾望的梦,像是成为有钱人,或是跟父母一家团圆之类的。压抑到让人觉得有点可惜。」
「梦境终究会结束的,但主人她不觉得这是可惜的事情。正因为结束後也毫无负担,所以才充满尝试的可能x。所以她在梦里偶尔会摔倒,只为了不在你面前摔倒。醒来後就算让你得知较为难堪的一面,对她来说那也是练习的机会。」
「红花想要练习什麽呢?」
「我不能说。」
「喂,怎麽这样?我有请你吃东西耶。」
「这不是你不久之前要求我的吗?」
「啊?」
「没事。」白布丁甩动毛发上的水滴,似乎是在等待我起身,「总之我可以给予一些提示。虽然铃叶你是闯入别人梦境的不速之客,不过根据主人所赋予的种种特权,我愿意让你不至於空手而回。」
「那我要继续请你吃罐头!」
「我其实想吃一点别的东西,不过那是题外话。而说到多样化,铃叶你既然取回大多数的记忆,就应该分辨得出梦境与现实的差异吧?像是梦境的雨总是下个不停,或者是身边多了哪些人事物,诸如此类的。」
「我在这里养了一只猫,而且多了崇拜的人。」
例如灰猫。
例如为了拯救灰猫而住院的学姊。
其实在通篇故事之中,都鲜少与他们有所交流,对於他们的印象,与其说是针对特定事件的回忆,不如说是「情绪」还b较恰当。
学姊带给我过犹不及的遗憾,灰猫则是越与我交谈越使我感到寂寞。
「红花是打算改变我吗?」
「主人希望你一辈子都不为他人所动,即使离开她也无所谓。但现在毕竟身处在梦境,所以她是纯粹把你当成实验用的模型。那麽是用来实验什麽呢——她想要测试假想中的你会如何解决问题。这就是我的提示。」
「而那问题跟她息息相关吧?」
「当然,然而她没考虑过竟然真的是由铃叶本人来回答。实在太难为情了。」
红花目前被什麽困扰着呢?
我所养的灰猫对她来说原本是什麽呢?
学姊的原型呢?
至於「我」的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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