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白孔雀和璃越化了原形,懒散地卧在榻上,周身缠绕着一圈圈调息的术法。青木给两人煮了饭,便有些闲来无事。给自己身上的旧伤涂了新药,又把一直贴身存放的鹅蛋拿出来安置到更为稳妥的地方,然后捏了捏自己如今血液循环不畅的身子,准备泡个热水澡。
温泉池里还未清理干净,不过现在烧热水也十分方便,她放了几味祛寒的药材,倒了一点璃湘赠她的小玉瓶里的白粉,就这样惬意地躺在浴桶里,就算睡过去也没关系,反正若是时辰太长的话,白孔雀也会来寻她。
闲下来后,她又有些担心小绿和大灰小灰,自从从隧道里出来,众人的状态都不是很好,小绿在璃家陷入了沉睡,如今他们又被大风雪分开在两地,不知他的状况如何了,能不能像白孔雀一样,在梦里传个话给她。
想及小绿身后牵扯的那些复杂的事情,也想不出个结果来,泡着泡着就有些困倦,不知什么时候,陷入了沉睡。
自从她来了孔雀寨之后,就不常做梦,但是若有梦,必定是些离奇古怪的。
青木在梦里魂游到了一处石殿,观看这殿里的样子,倒像是宫楼的某处。
白孔雀还在调息中,即使不在,也不会带她来如此古怪的地方,那么请她入梦的会是谁呢。
青木心里有丝不好的预感,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小心,躲在殿里的巨柱后面,生怕被什么人发现。
但是一直到她走到最后一根石柱都没看到人,虽然知道孔雀寨里不可能有鬼,但是她忍不住有些发怵。
她壮着胆子往头顶看了看,仍旧空无一物,她松了口气,推开了大殿后面的一扇石门,怎么也没想到,门后竟然是个装饰得粉粉嫩嫩的闺房。
她撩开面前的珠帘,里面的装饰更像是女子的闺房,雕花的象牙床前是一个圆桌和几个绣墩,圆桌上摆了个巨大的蓝花瓷盆,她走近了看,才发现盆里盛满了水,水里开了小小的两片荷叶,和一支小小的荷花骨朵。
她忍不住上去碰了碰那花苞,还是第一次在孔雀寨看到荷花,何况还是寂月,谁知那花苞居然颤巍巍地打开了,里面蜷着一个穿着粉纱衣的秀气的小姑娘。
小姑娘原本在睡觉,花苞打开后就睁开了眼,见到了青木,又惊又呆地问道:
你是谁?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你又是谁,你怎么会在孔雀寨里?青木颇有气势地反问道。
我小花苞立马弱弱地低下了头,支支吾吾地解释着,事情很复杂的,我,我本来也是孔雀寨里的孔雀,但是后来被另一只孔雀关在了这里,总之,你赶紧走吧,若是他回来了肯定会抓住你的。
小花苞急急地对她说道。
谁要抓我?青木一头雾水地问道,而且,我是在梦里啊,我也想出去,可是都不知道怎么出去。
你是在梦里?小花苞呆呆地重复道,这怎么可能,那你怎么看到我的,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很显然,她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难道我也是在梦里?小花苞傻了眼,可是,难道我也是能做梦的吗?
青木也被她绕晕了。
不好。她突然焦急了起来,你快点找个地方躲起来吧,千万不要被抓到,等梦醒了应该就能出去了。
然后她又手忙脚乱地趴在叶子里指挥着,快去躲到床后面,千万不要出声,要快点梦醒啊!
青木仍然一头雾水,但是小花苞看起来不是要害她的样子,她听话地躲到了床后面,却不知自己在躲什么,等到自己终于折腾出一个最隐秘而舒服的姿势后,石门居然又开了。
青木一惊,居然真的还有人进来,幸好幸好。
她从床缝中向外看去,看到了一身黑袍大步走了进来。
她头皮发麻,迄今为止,穿黑袍的,她只认识一个。
再偷偷往上看去,真的是他,涂苏,他不仅好好的,可以随意活动,甚至还占了如此大的宫殿,天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怎么醒来了?他一个箭步冲到小花苞面前,左右检查了起来?
哪个不怕死的敢来找你?他的声音瞬间变得冷酷无情,小花苞瑟缩在花瓣的角落,不敢开口。
嗯?说话,你知道不说话的后果。男人凑得无比近,一字一句地威胁道。
是,是那株藤蔓,他,他想来找你,结果把我碰醒了?小花苞瑟瑟发抖地说道。
那株藤蔓?涂苏笑出了声,用一根指头逗弄着缩成一团的小花苞,那他可让你给我带什么话了?
没,没有,他都没有理我。听声音,小花苞都已经快哭出来了。
涂苏的手指头仍然在肆意地拨弄着手里的小花苞,声音温柔得仿佛要滴水,却让听的人不寒而栗,朵朵,这么小的地方,一定闷坏了吧?
没有,没有。小花苞的哭腔越来越重,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却怎么都躲不开那根手指。
涂苏仍然在对她笑着,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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