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年,吴泰南藉由投资gu票与房产,彻底脱胎换骨。他买了复兴市邻近未开发的土地,还有各处大家不看好的房子,然而那些土地与房子,都在一夕间翻涨数倍。
吴泰南想起小时候张国英对他说过的话,他不禁嘴角上扬起来:
「爷爷,你错了,不管在哪个时代买低卖高都是最伟大的工作。」
吴泰南在七十大寿当天,他找到生命商人,而生命商人有些诧异,他没料到吴泰南会在这时出现。
「找我什麽事吗?你已经没有寿命能够跟我兑换了。」生命商人凝视着吴泰南的头顶,摇摇头说。
「不,我不是要用生命跟你换钱,」吴泰南把存有三十年份的帐本丢在桌上,说道:「我要用钱跟你换回青春。」
「阿呀—」生命商人微笑看着吴泰南。
「不能换回来?」
「可以是可以……」生命商人站起身,摩拳擦掌像是准备要施展法术。
「那怎麽了?」
「只是难得,」生命商人带着一种婉惜的口气,在吴泰南面前舞动他的白袍衣袖,跳起一支滑稽的舞蹈,接着他说道:「因为,你是我借过,第一个可以换回青春的人。」
番薯岛七十九年,岛上半数以上的三代难民子孙们,依然习惯着奴役的生活。
除了凭藉着神奇天赋翻身成功的吴泰南。
重新获得青春,与房地产事业蒸蒸日上,使吴泰南脱胎换骨。他已经不需要再狼狈地四处倡导自由,更不须躲在y暗cha0sh的窄套房,烦恼该如果与林秀琴有个家。
此刻的吴泰南,已经学会使用各种手段拓广自己的「领土」。
将买卖来gu票,换成房子,再以高价售出给其他人。再买再卖,周而复始,不断循环。
吴泰南花大量的时间,研究整个番薯岛上的每一寸土地,用心感应他认为最「不值得」买的地方。
也因为房地产事业,吴泰南声名大噪。他结交到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此刻,吴泰南才明白,原来番薯岛大家都了解「买低卖高」的诀窍,他仅是刚踏进圈子的白老鼠。
「当然啦,买一间房子再转卖,这赚的钱等於是年轻人工作好几年的薪水,谁还跟你在那靠劳力工作,别跟钱过不去。」朋友说,後来又补上一句,「最重要的,是记得想办法避税。」
「政府任由房子越变越贵,也无所谓吗?」
「别闹了,那是政府的事情,更何况,政府也是赢家。」
「那输家呢?」
那人笑而不答。
吴泰南有种罪恶的心情涌现,他登时想起曾经几个年轻人找上他,在他高举白布条倡导自由时。
「就算再努力,我们这辈子也只能被困在底层,永远翻身不了,与其做过多的努力,不如选择放弃,过上简单的生活,也不会有这麽大的压力。」
「为什麽你们不反抗呢?反抗这个社会,我们可以集结起来,一起创造一个更平等的社区,或许从番薯岛的南边开始……」
吴泰南甩甩头,他不去思考这问题。
如今的他,已经是获得财富自由的人,他光是每天开车巡视自己拥有的房子,就必须耗费整个白天,已经不再是十秒就可以绕完自己的屋子。
为避免买低卖高事业被政府稽查,吴泰南改为收大笔的现金,那些现金足够他吃喝一辈子,都被他藏入家里的衣柜里,衣柜不够藏,便换藏在床下。
到最後能藏钱的地方都满了,妻子林秀琴无论打开家里什麽地方,都会滚出源源不绝的钞票。而吴泰南只是笑咪咪的说:
「有感觉到财富自由吗?」
志同道合的朋友越来越多,差别只在每个人手上有几间房子,但大家的观念都是一致的。
房子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待售商品,即使它长年如鬼屋般,只能容纳一群孤魂野鬼与蜘蛛丝,投资部队也在所不惜。
投资部队对未来无限的看好。
h袍道士找上吴泰南,面se沉重地说:
「吴泰南,你变了,快点停手吧,否则会铸下大错。」
「我没变,」吴泰南不以为然,他整理身上名贵的大衣,说道:「我依然是在追求自由,是这时代所需要的自由不同罢了。」
「你的自由是从别人那抢来的。」
吴泰南不以为然,他重复了投资部队朋友教他的言论:「r0u弱强食,本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道理。」
h袍道士叹口气,他的身後忽然吹起一阵怪风,怪风中夹杂着某中声音,低沉且颇具威严。
「命哪,各种错叠加在一起,如今已经连英雄也无法挽回了。」h袍道士说道。
「这时代不需要英雄,所有人都是英雄,只要掌握资源,人人都能够自由。」
「竖起你的耳朵,好好听听他们的声音吧。」h袍道士怅然地转身离去。
吴泰南不明白h袍道士的「他们」意思。他只感觉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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