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抗议,我也没有害怕,”婕雍更明白地说:“只是我们既然是朋友,似乎就不该让界线太模糊,免得彼此误会。”以徇笑了笑“你担心我们旧情复燃?”“不是担心,”婕雍加重语气:“只是不想有任何可能性。”以徇收起了笑,只说了一句:“我晚上还是会去接你。”就挂掉了电话。他强势的作风,反而让婕雍楞了楞。他向来对婕雍是言听计从,从来不违拗她,是以徇发现了他这么宠她结果把她给宠到别的男人怀里去,现在打算对她换个招术了?婕雍笑了一声,并不去管他,继续自己的工作。可是这天下午,就在公司,她挨骂了。是件婕雍负责的案子,文件打错了,严重的失误。文件是婕雍的助理打的,婕雍并不知道,但主管骂人当然骂婕雍这个组长,骂她督导不周。那么,婕雍可以转身把那个助理臭骂一顿,出口气是吧?但婕雍平常对这些助理好得很,因为这些助理都是大学刚毕业,才第一份工作的新鲜人,婕雍实在也不忍骂她们,还不是说个几句就了事。一口怨气,婕雍也只能往肚子里吞,说不出有多委屈,说不出有多呕!但没人能听她说。下班了。结果婕雍今天突然得加班,弄到七晚八晚,公司人都差不多走光了至少婕雍这部门是没人了,她终于弄完手边的工作,一抬头,全部门空空的,整个世界好像就只剩下婕雍一个人,她的心情倏地阑珊而落寞起来。这样的氛围令婕雍觉得软弱,她累懒地靠倒在椅上,只想有双肩膀可以依靠,只想有个人哄她,可糟糕的是她想依靠的那个人在上海。隽擎啊隽擎,你要是看到我这个样子,一定会心疼死。婕雍多想亲口这么告诉他,却也只能在脑子里编织着这些句子,等晚上回去写e-ail给他。收拾了东西,婕雍全身乏力地离开公司下楼,才刚踏出大楼大门,她就看见以徇靠在他的车上等她。等了她多久?婕雍没算,不过现在已经八点多,他至少等了几个小时。“我不是叫你别来了?”婕雍人懒懒的,说话也失了平常该有的力道。“你加班?”他问。她瞄他一眼。“不然你以为我那么喜欢公司?下了班还不走。”他笑笑,没跟她斗嘴,只道:“累了吧?我带你去吃饭。”那态度极度温柔,在婕雍的记忆里,他一向扮演的就是这种温存浪漫的好情人角色,那个婕雍曾经没办法拒绝的角色。婕雍总觉得今天一天的工作好像把她的精力都耗尽了似的,她没了力气跟他拗。“随便吃吃吧,我饿了。”以徇听话地带她去公司附近一家义大利餐厅。餐厅小,却十分道地,烩牛膝、义大利面、扎实的佐餐面包,美食一下肚,婕雍仿佛觉得力气都来了,而且心情也好些了,一时之间也忘了下午才打算跟以徇保持距离。用餐时间她语笑嫣然,和以徇又笑又闹,和乐极了。直到吃完了饭走出餐厅,不知是遭屋外凉风一灌还是怎地,她突然又警觉起来。想起刚才跟以徇那么亲近,实在有达她的原则,懊恼之下,她只想赶紧离以徇远一点。“谢谢你的晚餐,”婕雍刻意礼貌疏远地“我要回家了。”以徇似乎也猜得到婕雍的想法,他拦住她“那么急干什么?你家有什么等着你?”婕雍看他一眼“我累了。”“累了就回家一个人守着寂寞?别告诉我你没有。”他的话一字一句都攻进婕雍的心。她回家,也是一个人啃噬着寂寞,隽擎不在,她家是个安静而凄凉的空城。婕雍忽然发现以徇是个够危险的男人,他可以强势,可以柔软,用尽一切心机只为让她妥协。但如此锲而不舍的男人不正是许多女人难以抗拒的?仿佛看出了婕雍的疑虑,他走向她,在她还没意识到他的企图之前,已经让他吻了。她急着想推开他,他却箍着她不让她逃,他轻轻吻着她,又轻又柔,像在吻一件最珍贵的宝物。婕雍喘着气,明知以徇想干什么,明知以徇在挑逗她,可是她竟不曾强烈地抗拒,任凭他在她唇上游移、轻吮,她轻颤而酥麻身旁的马路传来车障对吼的喇叭声,惊醒了婕雍,意识到她现在是什么不像样的情况!她猛地使尽全力推开了以徇,来不及瞪他,只是脑中一片混乱。她在干什么啊?!她骂死自己也没有用,旋身只抛下一句:“我走了。”“我送你。”他伸手来拉她,又温柔起来。“不必了。”婕雍硬是甩开他,跑向马路,随手拦了辆计程车,那速度,几乎是逃命。她跑得太快,以至于没看到以徇脸上那抹精采的胜利表情。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就这么的空虚、这么的寂寞吗?婕雍在车上不停地骂自己,又气又恼,又觉得对不起隽擎,怎么他才离开一个月,她就守不住空闺要红杏出墙了?讨厌、讨厌!婕雍气自己,连带也气隽擎,去什么上海?还不回来!她在这要被人追走了啊!然而,她的脑海却浮现隽擎曾经说过的话:“如果你在这边被人追跑了,那我也罢了”婕雍莫名又打了个寒颤。不会吧?她跟隽擎的爱情不会这么容易结束的。“小姐,前面出车祸,塞车了,要不要绕路?”司机先生转过头来问婕雍,一条大马路变成了个大停车场,很麻烦的。“没关系,我就在这下吧。”婕雍很爽快地付了车钱,甚至就在车道上下了车。这里离她家其实不远,公车差不多两三站,她正好走走散散步,让心思平静些。马路的这部分是个热闹的商区,还有百货公司,婕雍倒没逛百货公司的欲望,不过在经过百货公司时,有人喊住了她。“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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